说实话，现在的何雨柱挺纠结的。
一方面因为他知道十几年之后的事，于是就想趁着现在何大清自己提出来的要走，干脆就顺水推舟，让何大清直接跑路算了。
为的就是十几年之后的那几年，能有个安稳的日子。
而另一方面，毕竟怎么说也是自己和何雨水的爹，亲情的羁绊呗，也不允许何雨柱顺水推舟啊。
如果做了，那成啥了？
而且，何雨柱不光纠结，甚至还忐忑上了呢。
他不知道为什么何大清会这么的重视。
成分造假，或者是给那谁当过私厨，其实这些，如果没有十几年之后的那几年，都好说。
尤其是何雨柱在何大清还没有自污的去找那个寡妇之前，有时候跟何大清闲聊，也会无意的提过几句关于“成分造假”和“当过那批人的工人”的处理结果。
如果是正常人，根本不会有这么“郑重的对待”。
又是找人作伪证出“断亲”，又是自污的。
现在，何雨柱都怀疑何大清是不是跟他一样，都是穿越者了。
只有穿越者，才能知道十几年之后，是个多么“绝情”的年代。
可如果是穿越者的话，那就好玩了。
何雨柱在这闷头吭哧吭哧的“改编”呢。
那头“何大清”笑呵呵的看着“何雨柱”管自己叫爹。
想想，何雨柱就头大。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为难”的脸色。
脸色也有点难看了。
“不是吧，柱子。秦桧还有三个朋友呢，你这，都在这边混这么长时间了，一个放心的人都没有？”
“不是，那都是小事。”
何雨柱摇了摇头。
“我现在就在想，你为什么弄的这么“重视”呢？按理说，你不应该有这么大反应啊。”
说着，何雨柱看向了何大清。
正在何雨柱犹豫着要不要说一嘴“宫廷玉液酒”的时候。
“有人就行，再说了，这玩意只是给你保底，不一定能用上呢。”
何大清哈哈一笑的打断了何雨柱。
“柱子，虽然你这两年跟你师父学了不少。可是现在，你还是太嫩了。”
说着，何大清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柱子，前一阵子，就洋历年的前几天，报纸你看了么？就是写枪毙汉奸袁文会的报道，你看了么？还有那后续的多少人围观，多少要要劫法场，还有袁文会的葬礼大办三天，这些也知道么？”
“嗯，都知道。”
这个，何雨柱还真知道了。
当时，因为事情闹的挺轰动的。
甚至，轰动到何雨柱他们内部也都需要学习了。
何雨柱想不知道都难。
看着何雨柱点头。
何大清慢悠悠的抿了一口酒。
“你看，这些你都知道了，那为什么就不往这上面想想呢？”
“嘶~~~你是说？”
何雨柱有点明白了，虽然还是不敢确定。
可接下来，何大清直接给何雨柱解惑了。
“柱子，你要记住，在江湖上，两方对立，不管因为什么，只要有一方起来了，那另外一方肯定要遭殃。可如果，没有处理干净，留下人手了。那么，当这一方有朝一日的起来了，那另外一方所遭受的，可是要比先前怎么下手的，要狠上十倍。”
说到这，何大清也意有所指。
“而且，这还只是两方。如果斗着斗着，突然有个第三方起来了，那么，前两方必定会遭受更大、更狠的大清晰。因为，这就叫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能看懂的，就看懂了。看不懂的，就当我胡咧咧，在水字数了。）
何雨柱一头黑线的看着就算没有胡子，但也是在那装模作样的捋着胡须的何大清。
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给何大清配个羽毛扇吧。
要不，“前事不忘”何大清是真不会说啊。
不过，该说不说的，何雨柱挺佩服何大清的。
就这么点事情，何大清就能串联出来这么多东西。
要不怎么说何大清是“老江湖”呢，厉害，厉害。
正当何雨柱想捧几句，让何大清接着往下说的时候。
何大清却突然皱眉了。
“不行，计划得变变了。”
？？？
何雨柱满脑袋问号了。
变？
怎么变？
不走了？
“原本，我打算过几天跟易忠海或者龙老太太说一声之后，然后不告诉你，直接跟着白寡妇走。”
本来只想静静的听何大清的计划的何雨柱，听到这俩人坐不住了，直接打断了何大清的说话。
“你要把我托付给易忠海和聋老太太？”
“等一会跟你说她俩的事，现在听我把话说完。”
何大清安抚了一下何雨柱，这才继续往下说。
“原本，我打算等你发现我已经跑了的时候，让易忠海或者龙老太太引导你去找我，到时候我把你拒之门外。这样，大家都能知道你是被我抛弃了，从而让大家同情你继而只讲究我的作风，而不是深究我的过去。可现在看来，不行了。”
何雨柱听着何大清说着“剧情”，不住的点头。
“是呀，现在出现了变数。”
“对，现在出现变数了。一个是你竟然识破了。还有一个，就是你有一个好师父。”
说着，何大清看了一眼何雨柱。
何雨柱也就顺着何大清的话，继续往下说了。
“嗯，对，我识破了你的自污，到时候找不找你去还是两说呢，就更别说通过你的拒之门外，来炒作你的行为了。还有，就凭我师父那护犊子的性子，如果你敢一声不吭的跑，我师父就算不是为了我，那他为了小雨水，也得给你弄回来。到时候，你的过去，更容易让人关注。”
“嗯，对，就是这样。”
何大清满意的点点头。
“而现在，我改主意了。我决定正大光明的跟白寡妇走。而且，还算是入赘似的跟她走。这样，到了别的地方，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叫老白头了。”
可说完，何大清也有点叹气了。
“可这样一来，柱子，恐怕你就得承担不让我续弦的“不孝”之名了。”
“你是准备让我跟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因为白寡妇的事，大吵一架，然后你一赌气，入赘她家跟她跑了，是吧？”
“嗯，虽然这对你的名声可能不太好，不过，也就一阵的事。等过一阵了，随着对小雨水的可怜，名声什么的，也就没事了。甚至，可能因为大家都在讲究我找了带了好几个孩子的寡妇，或者是我的入赘，而不会传出来你的不好。”
何大清点点头，甚至，把名声的事，也给说了。
何雨柱也是无所谓的点点头，随后，又问了一个问题。
“爹，那你有想过我师父么？跟刚才的计划一样，如果你走了，小雨水找你，那我师父还是有可能为了雨水而把你弄回来的。那到时候，这么折腾一溜十三张，还不是白费么？”
可何大清却摇摇头。
“不，不一样的。原先，是因为你和小雨水都没见到我，所以你师父才会出手的，好能让你和小雨水见到我，把话说清楚。而现在呢，你和雨水都是看着我走的，尤其还是因为你给我气走的，这，就属于是家事了。而你师父的那种性格，是不会掺和别人家的家事的。就算你是他徒弟他也不会。所以，他只会从这以后，把小雨水当成自己亲闺女养。”
听着何大清说的这么肯定，何雨柱想了一下今天白天临走的时候，孙师傅说的那几句话。
也不住的点点头。
“还别说，我师父还真这样。”
可转过头，何雨柱就调侃了一句。
“爹，你就不怕走了之后，小雨水因为被我师父当亲闺女养，不认你这个爹了？”
“怕，怎么不怕。”
何大清也没否认，反而是开始苦笑了。
“可是，不认我这个爹，能过的好好的，也比认我这个爹，等我被查出来之后，跟着我一起遭罪，要强吧。”
说完，何大清郁闷的给酒盅里的酒都干了。
“说真的，柱子，等我走了之后，你就是家里的顶门柱了。有什么事，记得别冲动，想想，你还有妹妹在呢，知道么？”
“嗯！！！”
何雨柱点过头之后，看何大清的情绪不高，也就转换了话题，又问起了刚才的问题。
“爹，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易忠海和聋老太太呢？”
“易忠海，我跟他刚从厂里的学徒转成技工的时候就是邻居了，这一晃快20年了。可能易忠海这人在厂子里，保持着老手艺人的那种“宁舍十锭银，不传一句艺”的老传统，但是，在家里，他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热心肠的人，但也得算谁家有什么事肯定能到的人。”
听着何大清对于易忠海的评价。
何雨柱点点头。
这个评价，还算中肯。
“而且，原本的计划我得给你们写信和寄钱。就凭你小子的牛脾气，我直接给你写信，你看不看还两说呢，就更别提钱不钱的了，肯定需要一个人来帮忙转交。既然，都转交了，那还有谁能比的上可以审查信件的这么一个大院管事呢。”
“别，别，爹，千万别寄。”
对于何大清说的，何雨柱也就只能不屑的咂吧咂吧嘴了。
要不，他能说啥？
他能说按照剧情里的走向，就是这样，然后老何家差点绝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