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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此事为何能瞒这么多年,甚至在温家数次遭外敌势力构陷、查探时,都没泄露半分那孩子的消息,温以缇心中有几分猜测。

一来,三叔将外宅安置在城南那片鱼龙混杂的地界,本就最容易藏住事。另买了个小厮扮作男主人,对外只称是一家三口,不过男主人常年在外奔波寻活计,难得归家。这般说辞滴水不漏,自然没人能抓到把柄。

而温以缇能寻到线索,全凭苏青和周小勇经营的结果。

如今的京城,上层人家的消息或许还探不到,可市井坊间、三教九流里的动静,却是只要有心打探,便能探得一清二楚,毕竟周小勇起家就是在那儿。

也正因如此,温以缇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不过此事终究是耳听为虚,非得亲眼瞧过、亲手验过,才能定下后续的章程。

温以缇眸光沉沉,沉吟片刻,转头看向一旁垂手侍立的徐嬷嬷,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笃定:“告诉安公公,让他加派人手死死盯住那边的动静,一丝一毫都不许漏;悄悄清理掉那些不该留下的痕迹,务必做得干净利落,寻个妥当的时机,我亲自去走一趟。”

徐嬷嬷心头一凛,垂首敛眉,恭恭敬敬地应道:“是,奴婢省得,这就去安排。”

待徐嬷嬷走后,温以缇眉峰微蹙,似有一团疑云在心头盘旋不散。

半晌,她抬眸看向身边的常芙,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探究:“阿芙,你说三叔都能悄无声息弄出个外室子来,那父亲和二叔,会不会也会如此?”

常芙闻言语气一本正经:“最有可能的该是温大伯,温二叔夫妻二人素来琴瑟和鸣,也从未传出过什么闲话。”

“琴瑟和鸣?”温以缇轻轻嗤笑一声,眸光里带着几分讥诮,“反倒是我们大房,庶子庶女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话落,她又皱紧了眉头,语气里满是不解的疑窦:“可怪就怪在这里——自从姚姨娘生下一双儿女后,父亲又纳了好几房妾室,身边的通房更是换了一茬又一茬,怎么这些年,反倒再没添过孩子?”

常芙被这话点醒,愣了愣神,随即也蹙起眉头,附和着点头:“这么一说,倒真是透着几分古怪。”

温以缇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淡得听不出情绪:“罢了,让人多盯着些便是。倒不是真要查出什么名堂来,只不过是想提前有些准备。”

傍晚温昌茂一身风尘地回了家,前脚刚踏入垂花门,便有管事上前回话,道是二姑娘似有要事相商。

温昌茂脚步微顿,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蹙,转而问向一旁垂手侍立的小厮,今日三房那边,孙氏和温英捷可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小厮不敢怠慢,连忙躬身将白日里的事一五一十禀明,末了还特意补充,二姑娘心善,赏了一大笔银钱,特意让大夫重新配了新药。

温昌茂听罢,心中已是透亮,定是那拎不清的孙氏,不知怎的又招惹到了二丫头。

他轻喟一声,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暗道又是一桩要他去收拾的烂摊子。

当下也顾不得换下身上的官服,便抬脚径直往明心阁的方向去了。

见温昌茂脚步匆匆地进来,温以缇不由得微微一愣,连忙起身福了福身,语气带着几分嗔怪的关切:“三叔怎的这般急?原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温昌茂闻言,脸上露出几分赧然的笑意,搓了搓手,大步走到椅子上落座:“这话说的,你三婶病糊涂了这么多年,行事没个章法,捷哥儿又是那副顽劣性子,指不定哪里冲撞了你。我这个做父亲的、做丈夫的,自然是要过来替他们赔个不是的。”

“三叔快坐。”温以缇忙伸手虚扶了一把,眉眼弯弯,语气亲昵,“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点小事哪里值得挂怀。”

说罢,她亲自提起桌边的紫砂茶壶,斟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碧螺春递过去,指尖还带着茶盏的温意,“外头天寒,三叔在外奔波,也得多保重身子才是。”

看着侄女这般周到妥帖,一言一行都透着贴心细致,比自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女和妻子强上百倍,温昌茂心里头一阵熨帖,又忍不住生出几分怅然。

他端着茶盏,望着温以缇清丽的眉眼,心头竟冒出一个念头:若是二丫头是自己的女儿,那该多好?他那平庸木讷的大哥,何德何能,竟能养出这般玲珑剔透的女儿来?

温以缇自然不知他心中这番翻江倒海的夸赞与艳羡,只垂眸浅浅抿了口茶,目光在他略带疲惫的眉眼间细细打量一番,这才缓缓开口道。

“三叔,我今日叫您来,是想同您谈谈五弟弟的事。”

温昌茂闻言,指尖一顿,随即将茶盏搁在描金云纹的茶托上,腰背不自觉挺直了几分,神色也敛了先前的温和,添了几分郑重。

温以缇抬眸望他,眸光清亮,“五弟弟毕竟是温家的骨血,身上流着温家的血脉,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在外头都代表着整个温家的脸面。况且三叔膝下,也就这么一根独苗,不是吗?”

温昌茂心头微微一震,只觉侄女这话听着寻常,内里却藏着几分深意,一时竟辨不出究竟是提点还是什么…

他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声音沉了几分:“是,我就捷哥儿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盼着他能学好,能成器。可这孩子……早就被养歪了性子,顽劣不堪,我这才想着把他送去江南,离你三婶远些,兴许还能磨磨他的脾性,收收他的心。”

“三叔,这法子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温以缇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却字字恳切,“一个孩子的品性,除却生母的言传身教,父亲的悉心教导更是重中之重,您说这话,可对?”

温昌茂闻言,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眉宇间染上几分悔意,抬手揉了揉眉心:“是啊,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只是早年我…对他的确是疏忽了,才酿成今日这般局面。”

温以缇见他动容,眸光微微一凝,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带着几分凝重:“自从五妹妹那桩事闹出来,险些连累整个温家倾覆,三叔就该明白,三婶的教导方式,从根上就错了。五弟弟如今的性子,若再不严加管教,好好扳正,他日再闹出什么祸事,只怕比五妹妹当初那一场,要严重百倍千倍,到那时,怕是……”

温昌茂沉沉点头,眉宇间拢着一层化不开的愁绪,声音里满是力不从心的无奈:“我何尝不想好好扳一扳捷哥儿的性子,可这孩子油盐不进,我实在是没了法子。”

温以缇眸光微动,身子微微前倾,语气笃定:“三叔,有三婶在一日,五弟弟便一日难脱她的影响。您要做的是让三婶的重心,从五弟弟身上彻底移开。”

温昌茂闻言,眼中顿时掠过一丝亮芒,重重颔首,只觉侄女这话正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温以缇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唇边漾开一抹浅浅的笑意,慢悠悠道:“我原本还想说,实在不成,三叔不如再弄个孩子出来,就说是您的骨血。这般一来,三婶认定五弟弟是三房独苗的心思便会被打破,她的重心,总该能移几分了吧?”

这话轻飘飘落进温昌茂耳中,却惊得他浑身一颤,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心脏更是砰砰直跳,险些撞碎在胸腔里。

二丫头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心头警铃大作,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几分。

只见温以缇旋即摆了摆手,笑意更深了些:“但后来一想,这法子终究不妥,还是罢了,免得再生出什么是非来。三叔莫怪,侄女不过是脑子爱天马行空,随口说笑罢了。”

温昌茂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却依旧脸色不自然,干笑两声,语气略显僵硬:“缇儿…你如今连说笑的方式,都比从前刁钻了不少。”

温以缇话锋一转,敛了笑意,神色坦然:“实话实说,三叔。昨日五弟弟惹了我的姐妹,三婶更是对我的朋友全无尊重之意,所以我今日便给了他们一点教训,三叔不会怪罪我吧?”

果然如此x温昌茂心头暗道一声,面上却露出几分赞许的笑。

“整个温家,也就只有你能拿捏住你三婶的性子,旁人便是想治她,也摸不着门道。”

“我送去的那些药,实则都是对症的好药,对五弟弟和三婶的身子大有裨益,多喝些也无妨,只是味道实在不尽人意罢了。”温以缇弯了弯唇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温昌茂朗声一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良药苦口利于病。只要不伤身子,便是让他们多喝一段时日,也是应当的。”

二人目光交汇,皆是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笑意未散,温以缇的声音却陡然沉了几分,眉眼间凝着一抹冷色:“对了三叔,我今日发现,八妹妹身上竟满是伤痕,轻重不一,浑身上下竟找不出一块好皮肉。”

霎时间,温昌茂脸上的笑意尽数褪去,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周身的气息更是冷得骇人。

怡姐儿身上的伤,只能是孙氏那个毒妇折腾出来的?

他牙关紧咬,喃喃自语:“我都已经那般警告过她了,她怎么敢……”

温以缇一直静静打量着他的神色,此刻才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字字诛心:“三婶病了这么多年,八妹妹便在她身边侍奉了这么多年。世人皆知子女侍奉父母是天经地义,三婶若是借着养病的由头磋磨八妹妹,在外人看来,一切也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说到这,温以缇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的疑惑:“说来也怪,三婶从前身子瞧着也算康健,不知怎的就病成了这般模样,一病便是这么多年,家里花了大把的银钱请医问药,竟半点起色都无,实在是奇了。”

温昌茂放在膝头的手悄然收紧,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半分波澜:“你三婶本就底子弱,又爱胡思乱想,操的心思多了,身子自然难好。我也劝过她许多次,只是她不听,我也没什么法子。”

他垂着眼帘,神色晦暗不明,让人瞧不透心底的盘算。

温以缇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话锋一转,语气中肯:“如今三房里头,也就八妹妹的性子还算周正,是块可塑的好苗子。三叔若是能好好教养,将来她定能成为三房的助力。”

温昌茂抬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只听温以缇继续道:“祖父一日端坐三品侍郎的位置,八妹妹便一日是侍郎的孙女,身份尊贵。更何况咱们温家的姐妹,一个个嫁得都不差,凭着这份情分,日后自然能照拂底下的妹妹。八妹妹年岁还小,上头有这么多姐姐帮衬,总能沾些光的,三叔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番话已是说得十分透彻——只要温昌茂肯善待温以怡,她不介意帮八妹妹谋一个好前程。

温昌茂心头豁然开朗,当即朗声笑道:“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若是家中姐妹们肯帮衬怡姐儿一把,那孩子的将来,必定错不了。”

他看向温以缇,神色郑重,“缇儿你放心,关于你三婶和五弟,还有怡姐儿这边,我定会想个法子,一劳永逸地解决。”

温以缇静静看了他片刻,眸光清亮,随即轻轻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待温昌茂踏出房门,恰在门口撞见常芙,后者连忙躬身行礼,温昌茂抬手虚扶了一把,眼底带着几分难得的温和,笑道:“芙儿,往后多同你姐姐学着些。”说罢,便转身拂袖而去。

常芙目送他走远,这才轻手轻脚地进了屋,见温以缇兀自坐在窗边,指尖凝着一点冷光,似是在出神,便低声问道:“姐姐,如何了?”

温以缇闻声回过神,眸中掠过一丝了然的冷意,轻飘飘吐出一句话:“原来……三婶的病,竟是三叔一手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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