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沈昭是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小蔡。
而且这个小蔡还是蔡文斌的孙女。
不过粉丝和他打招呼，自己不能视而不见。
他微微一笑，把为何要来这里的缘由告诉她。
小蔡听了，眉头紧锁，埋怨道：“爷爷，你怎么能赶大大走呢？”
蔡文斌挠了挠脑袋，神色尴尬：“这...我也不清楚这小子是你的朋友啊，再说，你不是想要我和你一起玩游戏吗？”
小蔡摇摇头，“爷爷，游戏什么时候都可以玩，但大大送给女朋友的生日礼物可不能晚。”
“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去给这小子雕刻玉器吗？”蔡文斌的语气有些欢快急促，“那这样的话，我可就没时间陪你打那个叫做《双人成行》的游戏了哦。”
小蔡杏眼圆瞪：“那肯定啊，还有爷爷，你对大大放尊重一点好不好？”
“好好好。”蔡文斌笑着捋起胡须，眉飞色舞地看向沈昭，眼神充满感激。
沈昭心里不由升起一丝荒谬，这就搞定啦？
蔡文斌这样说是不是代表他同意给自己雕刻玉器啦？
胡茂德和郑通两人都震惊地呆愣在原地。
他们打死也不会相信，之前倔脾气的蔡文斌竟然这么简单就答应他们的请求，仅仅是因为他孙女的一句话？
郑通缓了过来，调侃道：“老胡，你和蔡大师的交情不行啊！”
胡茂德难得没有反驳，只是叹息道：“当然，别人可是蔡老先生的孙女，我何德何能。”
郑通见胡茂德有些失落沮丧，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句：“至少目的达到就好。”
胡茂德默然点头，对他说的话不置可否。
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蔡叔叔，您刚刚的意思是同意给我们雕刻玉器啦？”
胡茂德再次询问，想要确定蔡文斌的话是不是真的。
“带我去看看那块祖母绿翡翠。”蔡文斌淡淡地说。
“好勒！”胡茂德面露狂喜之色，按照他对蔡文斌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同意了。
他带着蔡文斌去看放在车里的翡翠，众人也都跟了上去。
“哇！”小蔡大声喊道，“这块石头真好看！”
沈昭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你不是蔡大师的孙女吗？咋一副没见识的样子？
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只要蔡文斌懂得多就行。
似是察觉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失态，小蔡吐了吐舌头，俏皮道：“爷爷本来打算教我玉器雕刻，但我只对游戏感兴趣，所以很少看到过这种没有加工过的原料。”
“再说这玩意学起来多累啊！”
沈昭点头表示理解，玉器雕刻哪有游戏好玩啊！
蔡文斌露出一抹苦笑，无奈地望着旁边嬉皮笑脸的孙女，想训斥几句又不敢，只得摇头叹气。
他很想和自己这个宝贝孙女说，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门槛想要和我拜师？
“爷爷，你快看一下这块翡翠啊！”小蔡忍不住提醒他。
蔡文斌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这块祖母绿翡翠上，上下打量许久，不禁赞叹道：“这真是一块极品翡翠啊！”
“小子...咳咳，小蔡的朋友...”
“蔡大师，您喊我小沈就行。”
“好，小沈啊，你是打算将这块翡翠做成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都可以吗？”
沈昭摸着下巴，这次机会来之不易，可要想好才能回答。
小蔡也一脸好奇地凝望着他。
“什么都可以吗？”沈昭问道。
蔡文斌抚摸着自己的发白胡须，脸上得意洋洋。
“你说吧，这世界上还没有我雕刻不出来的玉器！”
他的表情很倨傲，说这话的时候有种唯我独尊的感觉。
不过沈昭知道他有狂妄的资本。
他瞥了一眼长到红墙黛瓦之上的绿竹，顿时有了想法。
“蔡大师，您可以把这块翡翠雕刻成竹林的样子吗？”
“......”
蔡文斌面部抽动，嘴巴微微张开。其他人除了小蔡也都是一脸震惊的样子。
空气忽然很安静，静的可怕，只有北风呼呼的声音。
良久，蔡文斌才缓缓开口：
“咳咳，小沈，要不你换一个？”
沈昭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果然还是不行吗？
让别人雕刻出一片竹林确实有些太强人所难了。
“爷爷，你之前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做的吗？”小蔡神情不满地问道。
“呃...”
他长叹一声，“其实也不是不行，就是花费的时间很长。小沈他不是急着送礼物吗？”
“大概要花多久。”
“最快也要三个月左右。”
沈昭沉默了，这个时间确实有些久。如果是平时还好，可下个月就是允竹的生日。
总不能到时候空手过去吧？
“而且雕刻一片竹林，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毁坏整块翡翠，这样的话...”
蔡文斌的话没有说出口，但众人都理解他的意思。
雕刻时间长，失败概率高，没必要雕刻这玩意。
沈昭也反应过来自己太为难蔡文斌，便笑道：“那算了，我再想想别的。”
蔡文斌点点头，很满意沈昭的品行，不骄不躁，懂得舍弃。
沈昭苦思冥想，忽然灵光一闪，连忙问道：“大师，如果是单独做一根竹子，这样可以吗？”
蔡文斌思考片刻，“没问题，如果是单根竹子的话，我这月底就可以完成。”
“真的吗？”
“废话，你这小子咋还不信任我呢？”
蔡文斌对沈昭质疑的话，鼻孔直呼气，把胡须吹得往上吹。
沈昭讪笑两声，连忙道歉。
“小程，过来帮忙！”蔡文斌大喊一声，那名青年立马跑了过来。
他的表情有些激动，能够参与雕刻这一块极品的祖母绿可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自己必须得好好珍惜才行！
测量好尺寸，蔡文斌就让人将翡翠抬到一块空地开始切割。
保留需要雕刻竹子的，剩下还有三分之一的材料。
“胡老板，剩下的我不需要了，按照规定，这些都给你吧！”
听到沈昭的话，胡茂德紧紧握住他的手，兴奋不已，“沈小哥，真是太感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