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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翊这一番动作,叫楚端梦母子的境遇立时不同了,竟比从前更添了几分体面。

府中上下皆知,这位背着 “谋反” 罪名的世子妃,如今有燕王府说一不二的嫡子吴天翊护着。

可总有些心怀叵测之辈在背地里撇嘴 —— 有人说这是燕王念及长子旧情,给即将押解京城问罪的大儿媳留的最后体面。

更有人掩着帕子笑,说那向来风流的小王爷怕是动了旁的心思,毕竟楚端梦生得雪肤花貌,哪像个该困在深宅里的人?

这些腌臢话像檐角的冰棱子,看着透亮,实则藏着刺骨的寒意。

三夫人房里的周嬷嬷便常捏着佛珠感慨:“到底是年轻人,纵是战神转世,也难逃美人关哟!”

这话传到撷芳阁时,赵王妃正对着鎏金镜簪花,指尖的护甲 “咔嗒” 折断半片,却只是冷笑一声:“随他们说去,等翊儿从京城回来,看谁敢再乱嚼舌根!”

琼华院里,楚端梦对着案头新送的翡翠簪子出神,四岁的博文攥着吴天翊给的糖糕,黏糊糊的手指在她裙角印出梅花似的痕迹:“母亲,叔叔说等春天到了,要带我去看小羊羔!”

她望着孩子眼底的光,忽然想起昨夜经过角门时,听见两个丫鬟的私语 ——

“你瞧她现在风光的样儿,指不定使了什么狐媚法子勾住小王爷……”

“可不是嘛,当年世子爷刚咽气,她就哭着要殉情,如今倒巴着小叔子上位……”

那些话音像冰锥般扎进耳膜,却在她转身时化作恭谨的万福:“世子妃安好!”

楚端梦捏紧袖中从博文衣襟上摘下的草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望着孩子攥着吴天翊送的木雕狼崽,忽然想起自己初嫁时,也曾被府里的婆子们在井台边指指点点,说她 “北疆蛮子配不上燕王府的玉枝!”

“母亲?” 博文仰起小脸奶声奶气地说道,“您手流血了!”

她低头看见掌心血痕,忽然笑了笑,用帕子轻轻拭去:“没事,是被廊下的梅枝划的!”

她的指尖抚过孩子泛红的耳尖,她想起今早胡伯特意送来的鎏金手炉,炉盖上刻着 “岁岁平安!”

“文儿,” 她轻声道,“以后若听见有人说娘亲坏话,你便告诉他们……”

“告诉他们,” 博文忽然奶声奶气地接上,“娘亲是世上最好的娘亲!小叔叔说,敢欺负母亲的人,都要被打屁股!”

楚端梦一怔,望着孩子模仿吴天翊说话时的样子,眉头顿时皱了一皱……

廊外忽然传来演武场的呐喊声,是吴天翊在和亲卫们一起练刀。

小博文踮着脚扒着窗台,忽然指着远处身影大喊:“小叔叔!小叔叔!”

楚端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少年将军在寒风中驻刀而立,转头朝琼华院的方向望来。他肩甲上的狼首纹章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却在看见博文挥舞的小手时,嘴角扬起抹极淡的笑 —— 那笑意稍纵即逝,却像春雪初融时的溪流,在冰封的深宅里,淌出条隐秘的暖流!

“文儿说得对,” 她替孩子紧了紧披风,指尖触到内衬里新缝的狼首暗纹,“母亲是燕王府的世子妃,是你父亲用性命护着的人!”

她站在冷厉的寒风中,想起匣底那封被她烧成灰烬的密信,“以后无论别人说什么,你只需记住 —— 燕王府的人,从不惧人言可畏!”

博文似懂非懂地点头,忽然从怀里掏出颗糖纸包着的石子:“这是小叔叔给孩儿的‘定情信物’!他说等孩儿长大了,就教孩儿骑马射箭!”

风沙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她抱起博文走向暖炉,火炭噼啪爆开的火星里,隐约映出三个交叠的影子:一个是抱着糖糕的孩童,一个是披着征袍的少年,还有一个,是终于敢在这深宅里,轻轻扬起嘴角的 —— 燕王府的世子妃!

燕王府的日头就在这静水深流的假象里打着旋儿,吴天翊每日卯时便在演武场挥汗,辰时又泡在书房啃着枯燥的四书五经,还有的就是逗弄着小芸儿和妞妞以及筛子带来的那些小家伙们!

至于琼华院,他去得的确不算勤,纵是去了,也必带着杨翠姑和媚娘两人。

吴天翊深谙深宅里的分寸 —— 前世看过太多因 “逾矩” 而起的血案,哪敢在楚端梦的名节上落人话柄?

倒是妞妞他们成了琼华院的常客,经常带着那帮小家伙来找小博文玩,原本楚端梦是不允许自家儿子和这群在她眼里就是不知礼数的乡下孩童玩耍!

如今她看着这个被那个少年宠上天的小不点,一手牵着比她大几个月的小芸儿,后面跟着几个比她略大的小家伙,蹦蹦跳跳跑了进来。

还没见到人,就奶声奶气地喊着“嫂,嫂,妞妞来接,文儿去玩了!”

此时正趴在案桌上算算学的小博文,小脑袋忽然一歪,朝门边看去,眼里透着股子蠢蠢欲动的劲儿。

他偷偷抬眼望向身旁的母亲,张了张嘴又没敢说话,楚端梦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指尖拂过他后颈的碎发,眼底泛起柔光:“文儿乖,把这三道题算完再去玩。”

说完,她转头吩咐丫鬟环儿:“去取些蜜渍金桔和茯苓糕来,给小郡主她们尝尝。”

“是,夫人。” 环儿福了福身,快步退下。

“嫂,嫂,文儿在做什么?”妞妞仰着红扑扑的小脸,胸前的羊脂玉平安锁跟着晃呀晃,眨巴着葡萄似的大眼睛问道。

她身上的茜素红云锦短袄,在短袄下摆和袖口处镶着的月白狐狸毛边,都沾着草籽,显然是从西跨院一路跑过来的。

“文儿在学算学呢!” 楚端梦看着眼前这个虎头虎脑说话不利索的小丫头,忍不住笑了 —— 妞妞比博文小几个月,却比他高出半个头,此刻正攥着块桂花糕,吃得嘴角沾着碎屑。

“算学?是不是像锅锅房里那些画着小棍棍的纸?” 妞妞皱着小眉头,努力踮脚想看清楚博文案上的宣纸。

“差不多吧!” 楚端梦用帕子替她擦去嘴角的糕渣,“妞妞平时不学这些吗?”

“不学!” 妞妞脆生生地摇头,小辫子甩得像拨浪鼓,“锅锅说,妞妞小,以后学,现在玩,还有吃!”妞妞笑嘻嘻的应道。

突然她凑近楚端梦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锅锅说,以后让妞妞骑大马马……”

小文儿那小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转过头一脸羡慕地看着正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跟他母亲聊着天的妞妞。

博文听见这话,算筹在手里捏得咯咯响,小眉头皱成了小核桃。

他转头望向妞妞,见她正捧着金桔吃得开心,围裙兜里还鼓鼓囊囊地塞着干果,眼神里满是羡慕 —— 他从早上到现在,才吃了两块绿豆糕,母亲说 “甜食吃多了伤牙齿!”

“文儿快,算算,” 妞妞晃了晃手里的金桔,“妞妞,带你去看鸭鸭!”

可她瞥见小博文皱得像 “川” 字的眉头,忽然把糕点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蹦到他身旁。

她看了看案上的几道题,那小眉头就皱了起来,忽然伸手重重拍在小博文背上,含糊不清地嚷道:“文儿,笨!这么简单都不会!”

小博文被拍得一个踉跄,旁边的楚端梦顿时娥眉微蹙。

她走过来,笑着俯身问妞妞:“妞妞这般厉害,这些题目都懂么?”

妞妞腮帮子里还鼓着糕点,用力点点头,伸着油乎乎的手指点向案上的算题,脆生生地答道:“三与六相加之和得九,五与八相加之和得十三,二与九相加之和得十一!”

那语气理所当然,仿佛算题比吃糕点还容易。

楚端梦当场怔住 —— 眼前的小不点才三岁,寻常孩童连 “三” 和 “六” 的字形都认不全,她却能脱口算对这三道加法,甚至连 “相加之和” 这般文绉绉的词都用得顺溜。

更奇的是,这孩子平日说话都说不清楚,这会儿却吐字清晰得像撒豆子,每个数字都落得干脆。

楚端梦仍存疑,随手在宣纸上又写了几道算题,其中一道 “七乘九减五” 连她都要握着算筹拨弄半晌。

谁知妞妞只扫了一眼,小嘴巴便像蹦豆子般吐出答案:“七九六十三,减五得五十八!”

这下楚端梦彻底怔住,握着狼毫的手指悬在半空,目光死死盯着纸上的算式。

阳光斜斜切过她的脸,将震惊的神情分成明暗两半 —— 作为燕王府公认的才女,她熟读《九章算术》,却从未想过有人能仅凭心算便解出这般复杂的题目,何况是个连簪子都戴不稳的三岁稚童。

“再、再试一道!” 她忽然提笔写下 “百减二十三”,笔尖因用力过猛划破纸张。

妞妞歪着脑袋看了看,忽然掰着手指头数数,却不是从一开始,而是直接伸出七根手指:“百减二十是八十,再减三……” 她忽然眼睛一亮,“是七十七!”

楚端梦手中的笔 “啪嗒” 坠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望着妞妞短袄上沾的草籽,忽然想起方才这孩子还在追着蝴蝶跑,此刻却像变戏法般算出了三位数减法。

自己方才用算筹推演时,还在纠结 “借位” 的步骤,而妞妞竟用 “拆分法” 轻轻松松得出了答案。

“这法子…… 是谁教你的?” 楚端梦蹲下来,指尖轻轻抚过妞妞的发顶。

“锅锅!” 妞妞脆生生地回答,从怀里掏出个木雕小算盘 —— 那是吴天翊用箭杆削的,每颗算珠都刻着阿拉伯数字,“锅锅说,算大数要像切瓜瓜,一块一块分着算!”

其实别说楚端梦觉得奇怪,就连整日与妞妞形影不离的吴天翊,头回见识到这小不点的记忆与学习能力时,也惊得险些跌了下巴 —— 这哪是寻常孩童?分明是老天爷赏饭吃的神童!

自打发现妞妞的天赋,吴天翊便像捡到宝似的,一有空就往她屋里钻。

他教她算数识字,用的全是前世带来的 “奇法子”:比如用阿拉伯数字代替算筹,在青砖上画竖式教她加减乘除;又编了套 “拼音儿歌”,用糖葫芦串作声母韵母,逗得妞妞拍着手跟着唱。

如今这三岁小不点,早已不是只会玩泥巴的野丫头。

你若考她 “七七四十九”,她能掰着手指头立刻答出!

若让她认 “葡萄架” 三个字,她能奶声奶气地拼出 “pu táo jià”,还知道 “葡” 是草字头,“萄” 要跟 “葡” 一起才好吃。

最叫人称奇的是,这孩子平日说话总爱含混带过,唯有讲到算术和生字时,吐字清晰得像撒豆子,一双眼睛亮得跟缀了星星似的。

此刻的楚端梦只觉自己向来自诩聪慧的脑子竟有些转不动了,她望着眼前这个鼓着腮帮子、还在往嘴里塞茯苓糕的小不点,眼神里交织着震惊、困惑与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 那目光似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 “奇景”,又像是在瞧某种超越她认知范畴的神秘存在。

妞妞浑然不觉嫂嫂的目光,只顾用胖嘟嘟的手指捏起最后一块金桔酥,嘴角沾着碎屑,含混不清地嘟囔:“嫂嫂,糕糕……”

阳光斜斜切过她的发顶,将双螺髻上的金雀发簪照得发亮,那抹金光晃得楚端梦微微眯起眼,忽然想起方才这孩子脱口而出的 “百减二十三得七十七”,竟比她用算筹推演的速度快了几倍有余。

“你……” 楚端梦刚开口,又不知该问什么。

是问她如何记住那些复杂的算理,还是问她为何独独对数字这般敏感?话到嘴边,却只剩一声叹息。

她伸手替妞妞擦去嘴角的糕渣,指尖触到孩子温热的脸颊,忽然想起自己三岁时,还在阿鲁汗帐中玩羊拐,哪里懂得什么加减乘除?

吃完了嘴里的糕点,小家伙立刻蹦起来,围裙兜里的算珠随着动作 “哗啦” 作响。

她跑过楚端梦身边时,忽然歪着小脑袋,露出两颗晶莹的小虎牙,奶声奶气地问道::“嫂,妞妞带文儿,玩玩,好不好?”

那声音甜得像新酿的蜜,衬着她发间晃动的琉璃珠穗,直把人的心都晃软了。

楚端梦望着她沾满糕点屑的短袄,又看看案头博文未写完的算题,刚要开口,却见博文早已攥着算筹站在案几旁,小脸上写满期待。

楚端梦见状,终是忍不住笑了,她挥挥手,任两个孩子带着那些跟班像撒欢的小马驹般跑出琼华院,听着他们的笑声混着算珠的 “哗啦” 声。

阳光穿过叶隙,在他们身后投下跳动的光斑,妞妞还不忘牵着自家“小侄女”芸儿的小手,因为她记得锅锅说了,自己要好好保护她!

时不时几个小脑袋凑在一起,不知在嘀咕什么好玩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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