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城求饶,他真的怕死,更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被出卖的一天。
生在这样的宗门早已没了底线,这样的宗门覆灭与他何干,他也早已想过落苏宗有这一日,却未想到竟是一个少年来毁灭,而他的命也捏在这人手中。
滕城的求饶落入耳中,反而有几分刺耳。
“哦?”长青手掌用力,骨头破碎声响起,滕城的脑袋便无力垂下。
手迅速将滕城气海内滕城的真灵,将其拖在手心道:“能出卖宗门,你这种墙头草用了才真危险,索性不用,至于被发现?这还得多亏了你,没人知道我离去,又何谈杀了你们呢?”
“所以你的忠诚,我不需要,你还是下去陪你那冤家卢飞吧!”
手掌猛然捏紧,真灵消散。
身旁皎苍的身形显现:“笑死我了,用一个压制灵力的阵法来对付精神力,这些人是蠢么,别说精神力,就是阵法哥你也可轻松化解,哪一样都不沾,还想杀人,啧啧啧,这群人出门没看黄历~”
“将现场布置成妖族袭杀的场面,多留些妖气,以防刘良才怀疑。”长青布置下任务。
将几名送财童子的财物搜刮完毕,来到那处裸露出来的灵脉之前,略作沉思,虽然只是低阶灵脉,但绵延数里,少说也有数千万块,换算成灵晶也有上万块灵晶,也算是不上少了。
皎苍坐着虫云来到身前,有几分惬意,这些虫子像是舔狗般,皎苍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十分顺手。
一人一狼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意思:“搬!”
话音落下,未等长青有所行动,吊坠却猛然浮起,一道很强的力量拽着长青来到灵石壁前。
随之强大的吸力自吊坠上袭来,随之整个洞窟之中山石滚落,地动山摇。
长青灵光不断忽闪而过,给长青都快晃瞎了,耳畔突兀地响起一阵女子的呢喃之声:“夫灵脉者,天地之髓,阴阳之枢也。潜于九渊之下,隐于万仞之巅,吐纳玄黄,吞吐清浊,自生灵志。其形若龙蛇盘踞,其势如星河倒悬,聚则成灵泉甘露,散则为云霞雾霭。”
“故盖灵脉有灵,择主而栖,自行吐纳,取之无禁,岂人力可强取哉?”
长青在这种呢喃声中回过神来时,看向身前,洞内空空如也一条数里的洞窟替换掉了原本的灵脉。
嗯??我灵石呢?
前半句话,似乎在说着这灵脉有些不同,非是单纯灵矿那么简单,似乎还藏有秘密。
后半句话像是在埋怨长青的莽撞,浪费一条灵脉。话音落下,长青化作手链的耳坠之内飘出无数的灵晶,没入吊坠之内。
“???什么情况?吊坠抢劫了?”长青一脸懵。
单管皎苍就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几息之后,长青看了眼吊坠,数十方的空间内,原本堆积如山的灵晶早已消失,只留下了一枚灵晶静静躺在角落。
“光明正大的抢劫?!”长青不淡定了,数十万的灵晶就这么没了?关键是他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
这也来了脾气,挽起袖子:抢劫抢到青爷头上,我看是谁这么大胆!
身形一闪进入吊坠之内,吊坠世界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变化,空空如也,而他的那些灵晶就这么没了!!
主身依旧在沉睡,连姿势都未曾动过,捏着那枚吊坠令牌监视着此方空间之内所有的动静,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的钱啊!哪个天杀的将东西拿走了!混蛋啊!”长青跪地痛呼,那心痛的模样不像是演的。
返祖似的嚎了半天,一粒金光终于忍不住了,漂浮在长青面前:
“赵走后,这一方世界便失去了本源支撑,徒留一道空壳,万物失去神韵,仅凭每日所吸收的灵力,难以存续,故而——拿就拿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老娘也得活着,逼逼赖赖的,烦死了!”
跟喇叭似的声音炸响在耳畔。
说到一半,那清冷高傲女声,听起来年纪不大,最多是个小孩,未等长青细品,话锋忽然一转,音色俏生生的戴上几分暴躁,竟是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颇具彪悍之风。
“公子,跟你这么多年,光耗本源,都快饿死了,这些东西就算是你给我交的房租!”
“嗯?”长青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这里何时又多了个包租婆啊?“哎!不对,这吊坠乃是高深阵法所建,难道……这阵法臻至化境,还能诞生出灵智不成!”
“少见多怪,再嚎还请公子出去嚎去,虽然您身份尊贵,但赶你出去还是做得到的。”
一声哈欠声响起:“我要睡了,下次有了好的灵脉再来叫我!嗝~”
紧随的一声饱嗝将长青唤醒了回来,捏紧了拳头:“那个……强盗!”
“你再说一次?”小孩的声音中带起几分警告。
“不不不,那个坠姐,赵爷爷与玲珑姐去哪儿了?”长青立即改口。
“不知道,或许出了这片宙宇也说不定!别操心了,有这时间多给我找两条质量好的灵脉,也能让你的悟道茶长得快一点。”
长青只觉得眼前一黑,再出现时,皎苍就在身旁,见其脸黑如炭,有些幸灾乐祸:“哥,怎么样?你也吃瘪了吧!”
长青抬了抬眼皮,没好气问道:“怎么你早就知道这吊坠有灵对吧!”
皎苍完全没在怕的,反而是颇为爽利:“嘿嘿,你在青石棺椁内刚沉睡那会,这位的本源还未枯竭,那时每天还能说上几句话,倒也不显得沉闷,世间越久没了赵爷手段的加持,本源越来越少,只能自封了。”
“这个强盗!我与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长青双手攥紧大吼。
空出来的石洞之内不断回响着长青的怒吼声。
“皎苍,我们成穷光蛋了!以后可能买不起灵兽肉了!”长青跪在地上忽然说道。
“嗯我知道!”皎苍也无奈叹气,谁让坠姐强呢!
回去落苏宗驻地的虚空梭内,长青把玩着吊坠,咧了咧嘴,他就算再能挣钱,也抵不住花的多,最后日子还是清苦异常。
天生缺财的命?细思极恐。
滕城的虚空梭十分好用,特别是那遮掩气息的符文,竟没有惊动落苏宗外围的任何一个暗哨,长青也不由得想要钻研一番,似乎藏着某种术法的雏形。
此去半日,安全返回洞内,四个小家伙暗自松了口气。
只是某人心情去了一趟变得越发糟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