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心里憋屈,忽然想起了朱兵来,觉着他这人挺仗义,便打了电话过去,道:“朱书记,向您吐槽个事……”
朱兵道:“小金,啥事,你说吧……”
金成便把水利院要搞公开竞聘的事简要说了,道:“朱书记,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苟争这是故意针对我啊……而且他还玩得挺阴毒的,看那意思,是想要把我整成部员、打回原形啊……”
朱兵笑道:“小金,你放心吧——他不敢胡球整!你这正科是集团管的,他哪有权力把你的正科给废了?你又没有犯什么错误,对不对……假如说,他真那么做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去集团纪委,不说别的,反映反映情况总可以吧……”
金成道:“多谢朱书记!听您这么一说,我觉着心里头踏实多了……”
朱兵道:“没多大事!你该参加竞聘就参加竞聘,别的先不用管……”
第二天,朱濡出差回来了。
金成来到他办公室,道:“朱院长,老苟、老何那俩货,真的要做出为人所不齿的恶事了——他们这么搞,无论形式搞得再好,驴粪蛋子表面光,员工群众谁不明白,这是故意搞人嘛……”
朱濡道:“说话不要带情绪,因为一旦带了情绪,你就容易被情绪所左右,就影响你的理智……你就记住一句话,他们‘多行不义必自毙’,拭目以待,他们没有好下场……”
金成道:“我也相信他们‘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是现在,眼巴前的事,我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
朱濡道:“怎么办?又能怎么办?他们搞公开竞聘,又不违法、不违反规定,甚至说有可能是尚书记支持的——你看看现在集团搞这一套,那不就是打碎了重来么……”
金成道:“如果他们不犯浑的话,就不应该把事情做绝,毕竟兔子急了也咬人的道理,他们不至于不懂——但是呢,那俩夯货,保不齐他们忘乎所以……与其等他们犯了浑,把事情做绝了,我再去找他们鱼死网破,不如我再争取一下,尽量不到那一步……”
朱濡道:“你想怎么争取?去向他们低头服软?”
金成道:“怎么可能?!我想去集团找院长海大,请他提醒一下老苟,做事情悠着点……”
朱濡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也可以……”
金成便给海大发信息:“海院长,我有点小事想找您,耽误您两分钟时间……”
海大回道:“最近两天忙,改天约。”
金成又道:“我有要紧事找您,就两分钟!”
海大回道:“那你来吧,现在!”
金成便来到楼上,敲了敲门进去,道:“海院长,向您汇报个情况……”
海大道:“什么事情?你说……”
金成道:“我把水利院公开竞聘岗位截图发给您了,看那意思,苟争是想把我干回部员——我努力奋斗了十几年,凭能力干到正科,他如果真的那么干,我肯定不愿意,集团领导不管的话,我就去总局……我也不想到那一步,所以想麻烦您给他打个招呼,别把事情做绝了……”
海大道:“原则上,下属单位的事,我和三剑书记都不过问……你这件事比较特殊,我跟那个苟争说一声,至于说他听不听,要看他的了……”
“多谢海院长!给您添麻烦了……”金成说着,便走了出来。
金成本来也想找尚三剑的,但是一想,还是等结果出来再说,假如苟争把事情做绝了,那时候再拿着结果找尚三剑,尚三剑如果不管,就特么去工程总局举报,和他们干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