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着那边的进展，是顾舟和祁墨在跟进负责，进度有些慢，甚至连边都摸不着。
祁硕又想到了之前无聊时看到的小说，“让天道试试。”
“你的意思是跟那些小说一样，用天道的力量控制系统？”
祁硕嗯了一声，系统可以是科学，也可以是神学，如果想尽早研究出系统，与其花数不尽的时间去研发，不如让天道跟祁景去试试。
顾舟蹙眉，“我觉得这个方法不太行。”
祁硕没说话，只是看着顾舟，这应该是最简单也最快的办法了吧。
顾舟坐直身体解释，“天道因为之前跟小叔叔的合作已经被困在天界很长时间了，如果他控制系统的代价是继续被困在某个地方，无法离开，我们研究系统的意义在哪里？”
祁硕闻言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想到了天道，分明看着就是个少年，但对什么东西都充满了好奇。
偏偏祁景习惯性跟着顾舟，天道又不亲近其他人。
像是被困久的人，已经失去了和其他建立关系的能力，处于自我封闭状态。
顾舟认真道，“小叔叔和天道做的已经很多了，他们是神没错，可他们真的有义务去管别的世界？神存在的价值就是失去自我，永远为人类服务？那人类的价值又在哪儿？”
顾舟皱起眉头，“人类献出信仰给神明，神明得到人类的信仰从而庇护人类，所有的关系都不该是单方面的，如果我们能做到，为什么还要再困住他？”
祁硕不说话了，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这个计划暂时不用去执行，但你可以问一下小叔叔，单靠我们也很难做到，至少短时间内不行。”
顾舟也是同样的想法，他虽然跟顾玄一彻底融合，但论起来他跟神的距离还很大，的确创造不出来那样的系统。
两人还没商议完顾舟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是祁景打来的，他有些意外，快速滑动接通，然后就听到他不太想听到声音。
“顾舟，快叫祁小硕来捞我们。”
捞？
这词用的是真挺好。
顾舟和祁硕到达警察局时祁景和天道就乖乖坐在板凳上，低着头听警察大哥的训话。
祁景看到顾舟过来顿时开启的告状模式，指着天道说，“是他动手的，我没有。”
顾舟抱住扑上来的祁景，双双把视线落在了天道身上。
天道还穿着金色的那套古装，小小一只坐在板凳上，满眼的疑惑，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祁硕走了过来询问情况，然后得到了一个他也不是很想知道的答案。
祁景想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说带天道好好转转，两人一路吃一路走，天道长得好看，又穿着古装，引起路人不停拍照。
这就算了，关键是天道吃的正起劲，突然看见一个特别奇怪的人欺负一个女生。
那女生都哭了，天道哪里能忍，直接瞬移到了奇怪男人面前，邦邦就是两拳头，把奇怪的男人飞好远，差点就撅过去了。
祁景吓的抱住天道，又用绿龙治疗了被打伤的人，然后他们就被扭送进局子里了。
更严重的是，被打的那位是国外的大明星，被导演专门请来拍戏的。
祁硕有些头疼，被打的人已经送医院去了，对方的经纪人和剧组都要求追究到底。
天道依旧坐在那儿，完全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他明明就是在做神的职责，保护人类，为什么他要被抓起来，还要被训话。
祁硕也不指望他能懂了，交了担保金让顾舟把闯祸精带回去，他则带着人去跟剧组和伤员谈判。
顾舟也是够无语的，开车把两人带回了酒店房间，顾舟对祁景千叮万嘱，“要不你先教教他常识？”
祁景点头，飞快拿出平板按住天道，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天道对这个世界加深了解。
看了整天，天道快速接受了，歪头用奇怪的眼神戳戳平板，“我也不知道啊，我看到的都是真的，我怎么知道他们是在拍戏。而且这有什么好看的，不是我爱你你爱他就是我爱你你不爱我的戏码，不嫌腻得慌吗？”
“不觉得啊，多有趣。”祁景一脸认真，他可就是靠这些八卦撑这么久的。
天道无语，“你看了这么多还没看够吗？”
“没有。”祁景拿给他一杯奶茶，“总之你不能在外面打架，会被抓起来，抓起来就不能吃好吃的了。”
天道吸溜了一大口奶茶，甜滋滋的味道让他眯起眸子，“我是神，要不是你拦着我才不会被那些人类抓到。”
“那样不行，摄像都拍下来了，如果抓不到人就会闹大，影响祁家的。”
“怕什么？”天道不理解，能有什么影响，他们是神再大的影响也不怕啊。
祁景简短的跟他解释，“祁家风评不好就赚不到钱，赚不到钱就不能研究系统出来，也不能买这么多好吃的了。”
天道的耳朵动了一下，不是因为系统，是因为吃的，他乖乖回答，“我不动手就是了。”
祁景欣慰的点点头，果然天道还是很好拿捏的。
祁硕一回来就听到了这两句话，他眼皮猛地跳了一下，怀疑的目光看向顾舟，无声的问，【天道这么好骗的吗？】
顾舟无奈耸肩，他哪里知道，他就觉得天道跟祁景是一样的，虽然活了很多年，但明显只长岁数不长脑子。
祁景是不想长，天道大概是一直被困在同一个地方，又成天看那些剧情脑子锈了。
祁硕说，“你们先回去，顾舟，给他一张符，别留下脸。”
顾舟比了一个oK的手势，带着还不太情愿的天道回去了别墅，顺便给了他一张符，能不被人记得容貌，摄像机也拍不下来的那种。
也是在他们回去后不久祁墨带了几个品牌的衣服回来，一股脑全送进了天道的房间，让他换正常的衣服出门。
天道瞧着这些衣服都不喜欢，他喜欢金灿灿的，但是没有。
他皱眉，直接华丽丽的在祁墨眼前消失，出现在了酒店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