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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这批木料后,苏尚心中便反复琢磨着两个问题:其一,这批木料究竟出自何人之手;其二,相公既已来到泗水县,缘何不愿现身与自己相见。

于她而言,后者私心更重,亦让她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而前者的缘由,同样令她苦思冥想。良久,在这苦恼与未知的迷茫里,她仿若觅得了一丝头绪。

相公自北边一路南下,打着范海琴的旗号,惹得不少人恼怒。然而,却未遭遇多少波折,亦未曾听闻其遭人围困剿杀之类的消息,反倒一路顺遂,畅行无阻。

苏尚虽非谋略高手,却也竭尽全力去思索相公此举的深意以及背后可能引发的结果。从当下局势来看,水梁山中的各方势力,似乎并未将相公太过放在心上。换个说法,他们默许了范海琴所代表的势力。照此情形,水梁三十六帮,日后极有可能再添新员。

如此一想,相公此前的所作所为,便有了合理的解释。在范海琴抵达泗水县之前,这风声便已四处传扬。直至今日,范海琴在泗水县着手建厂,此事才算尘埃落定。

几日前,有几股势力前来,以颇为诱人的价码拉拢范海琴,此事苏尚亦是知晓。结果与当下的局面相仿,范海琴严词拒绝,甚至还将对方狠狠斥责了一番。

这些人,大多来头不小。苏尚难以深究他们背后势力的真实想法。但从整个水梁山的布局而言,范海琴与自己合作已然板上钉钉,且就此在此地扎根。

关注此事的人不在少数。然而,他们在意的并非范海琴的生意,而是担忧她会抢走自己的饭碗。重点并非针对范海琴个人,而是她来泗水县建厂这一行为。

加之苏尚与燕王有过接触,自身的存在,使得所有事情都变得敏感且令人不安。昨日夜里,在她尚不明就里之时,相公恰在此时送来了这批木料,致使她的名字再度在县里商户间传开。

直至此刻,苏尚终于明白相公为何未曾露面。当所有事件交织在一起,组成的这张大网,脉络逐渐清晰,她终于得以窥见前方的道路,以及途中可能遭遇的荆棘。

去年,她随相公在清河县做事。如今,她将在相公的辅助下,主持这场斗争,而她,亦将成为整个事件的核心领导者。

身处这般局势,苏尚嘱托法昭临留意县内商户们的动向。依她判断,不出意外的话,商户之间恐将陷入纷争。

这是她基于自身判断分析得出的结论。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倘若商户们相互争斗,于她而言,无疑是件好事。总而言之,只要这些人并非铁板一块,对自己的威胁便不会太大。

思及此,苏尚招来师爷。此人言辞刻薄,起初对苏尚这个县令也多有轻视,不过都是些礼节上的琐事,苏尚倒也并不在意。如今,县里来了位大商户与她合作,这位师爷相较初次见面时,态度客气了许多。

“老爷,您唤我何事?”

衙门之中,留在此处等候差事的衙役,大多也都住在这里,师爷亦是如此。起初,他并未将这位女官放在眼里,心想她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或许折腾几日便会放弃。未曾想,苏尚一趟北上,不仅面见了燕王,归来时还引得大商户主动寻求合作。

他整日居于县衙,本无多少事务可做,便随着苏尚四处忙碌。没承想,时日不长,苏尚竟真做出了些许成绩。尽管如此,对于泗水县城中潜藏在暗处的势力,他作为一个小小的师爷,心中惧怕不已,生怕苏尚会安排他去做一些危及性命之事。

“近来外边流言蜚语众多,我都有所耳闻。范大东家原本有意与祝家庄做生意,如今却与我合作了。我且问你,这祝家庄究竟是何来历?”

苏尚记得清楚,相公曾在祝家庄逗留了一段时间。以相公的为人,向来未雨绸缪,必定有所谋划,绝不可能如传闻那般,仅仅只是代表范海琴与祝家庄洽谈生意这般简单。

师爷这一角色虽不起眼,却胜在在此地生活已久,对本地之事,定然知晓不少。

听闻此问,师爷顿时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像那些衙役一样,某天被人发现惨死在荒野之中。若只是打听事情,那便再好不过了。

“这祝家庄啊,庄主名叫祝宏,乃是外来之人,原本并不在此地……”

师爷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所提供的消息颇为详尽,从祝宏如何迁徙至此,怎样发家致富,再到如今成为一方势力的整个过程,事无巨细,说得倒也清楚。还提及在祝家庄旁,另有两个小庄子,仰仗着祝家庄生存,三者形成三角之势。若与之不合的徐虎贸然攻打,三家联合之下,徐虎定难讨得便宜。

“听你所言,这三个庄子向来本分,未曾做过打家劫舍、走私贩烟之类的勾当?” 苏尚听后,不禁来了兴致。来此之前,她只听闻外头势力凶狠残暴,却未曾料到,在这水梁山中,竟还有这般人物存在。

师爷小眼睛一瞪,满脸难以置信,高声说道:“这怎么可能!天下乌鸦一般黑,在这泗水县,就连水都是黑的。他们如今不做,可不代表从前没做过。大多富商皆是靠着不正当手段发家,待生意做大后,便开始洗白,接着与官府合作,谋求更大的利益。官府见有利可图,自然不会深究,久而久之,外人便将此事抛诸脑后了。真要有良心,能赚得大钱,做成大买卖?”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说到后面,才意识到自家老爷的祖家便是商户,这话出口,实在不妥。不过,一个有背景之人,来此做县令却如此寒酸,又怎会是商户背景?这般一想,便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苏尚一字不漏地听完,她并不在意别人对商户的看法。多数文人之所以看不起商人,很大程度便是因为此,认为商人败坏世俗风气,令人厌恶。

世道如此,身处洪流之中的商人们,无论大小,皆渴望在各种场合获得认可,也就是所谓的话语权。而祝家庄如今的形势,与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愈发让苏尚觉得祝宏此人深谋远虑,绝非师爷所言那般简单。仅仅是生意做大后便洗白自己,这般商人,往往都需要有一个立身之本,而祝宏却似乎并非如此。

“看来,我有必要去接触一番。”

于是,苏尚唤来衙役,让其帮忙送去拜帖。泗水县与水龙岗相距不远,这两日天空放晴,烈日高悬,此前被雨水打湿的泥路,又变得干硬,行走起来颠簸不已。

到了第二天清晨,苏尚早早独自出发。她留下小翠看家,而法昭临则负责留意泗水县内众多商户的动向。

对于法昭临而言,起初,这是件颇为无聊的差事,类似于盯梢。她可是法家代表之一法正的宝贝女儿,怎能做这般下人之事?然而,随后发生的事情,却让她提起了兴致。

那是临近晌午时分,知了声声,叫得格外吵闹,天气闷热难耐。只需在日光下站上片刻,便会满头大汗。

法昭临身着常服,带着几个身着便装的衙役在街上闲逛。远远望去,仿若某家商户家的小姐。泗水县商户众多,老百姓平日忙于生计,甚少出门闲逛。因此,在街上行走的,大多是商户背景之人。

天气炎热,茶馆里聚集了不少小商户。与喜好饮酒的江湖人不同,生意人更钟情于品茶,追求字画等典雅之事,以此彰显自己的品味。

法昭临一行人走进茶馆,唤来小二,要了两壶凉茶,一边喝着,一边听众人谈论事情。他们所讨论的内容,大多是这几日发生的事,其中最为热闹的,便是前天苏尚得到的那批木料。

由于何、候、余三大商户都未将木料卖给苏尚,他们手中虽有不少存货,可碍于身份立场,这些小商户更是不敢私自售卖。而当听闻苏尚手中有了一批木料时,在场做木工生意的人,顿时破口大骂。

在这行业潜规则里,大家都约定好不卖,结果却有人偷偷卖料向官府示好。况且,这官府如今尚未站稳脚跟,此举实在是丢了他们的颜面。

如今,何、候、余三大布行都在私下排查,究竟是谁将木料卖给了官府。对此,坐在茶馆里的木料商贩们纷纷表示赞同。

“定要将那家伙找出来,乱棍打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抱怨之词。法昭临听着,差点笑出声来。这些人到底是乡下之人,没见过大世面,又被大豪商垄断了生意,见识与格局实在太小,看不清其中利害关系。

她的笑声虽小,却还是被邻桌之人听到了。见法昭临是个小姑娘,又带着仆从,料想是有身份之人,虽心中不悦,却还是客气地问道:“小姑娘,大人说话,你笑什么?”

法昭临抿了抿嘴角,摇了摇头,实在憋不住笑意,说道:“我笑你们被人耍得团团转。”

此言一出,茶馆里喝茶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她,上下打量起来。法昭临如今不过及笄不久,本就是个娇俏玲珑的小姑娘,皮肤白皙嫩滑,并非本地人的面孔。观其言行举止,却又感觉不到寻常小孩该有的稚气,尤其是小女孩的那种天真烂漫。

“你这是何意?你家大人呢?” 其中一个喝茶的小商户开口问道。

法昭临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然后昂起头,露出雪白粉嫩的脖颈,颇为高傲地说道:“我爹在南州府做生意,尚未归来!”

她声音清脆,在茶馆里回荡一圈。一时间,众人交头接耳,有羡慕的,有疑惑的,更有眼红的。

有能力之人,早就离开了水梁山。此地做事虽无规矩约束,却并不适合长久生存。多数人是无奈之举,手中所赚钱财,远走他乡后根本难以维持生计,只能被困于此。

“你爹是何人?我怎从未见过你?” 又有一个商户问道。

法昭临哼了一声,说道:“我才不告诉你。我爹如今可是攀上了朝廷的关系,我日后也是要嫁给官家之人。平日里爹爹都不让我出门,今日是趁看护不在,我才偷跑出来玩耍的。”

此话再度惊人,问话的商户不敢再言语。那样的生活与地位,对他们而言太过遥远。而此刻,更多人心中所想的,已然变成了如何巴结讨好,或许能从中捞得些许好处。

法昭临年纪尚小,却已是个美人胚子。她来到泗水县后,从未在外抛头露面。其他人打听消息,也多是围绕苏尚,根本不知有她这号人物。今日在此,她随意几句话,竟让众人信以为真,这让她差点忍不住开怀大笑。

其实,最关键的还是她身上的气场。秦国推崇法学数十年,法家从默默无闻到一步登天。自法昭临出生起,法家便如日中天。那种居高临下、以法掌控天下的傲慢,随着她的诞生,便深深铭刻在骨子里。即便她为人并不傲慢,可这深埋在骨子里的气质,在不经意间,依旧持续影响着他人。

“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知方才所言,我们如何被耍了?” 一人话音刚落,便有人紧接着谄媚地拱手询问。

法昭临杏眼一转,煞有其事地说道:“你们想想,谁有这般胆量,敢在众人眼皮底下,偷偷将木料送给官府?”

“我们不知啊,谁都有可能胆子大,但肯定不是我!”

众人纷纷附和,即便不是木工出身的商户,也都屏气敛息,认真听着。毕竟,官府如今已在泗水县与人做起了生意,木工这边又出了这等事。若时局变动出现契机,说不定能从中获利。

“你们就从未想过,这是贼喊捉贼?”

法昭临再度语出惊人,自信满满地说道:“大的赚得盆满钵满,小的只能遭殃。莫说是在水梁山,外头亦是如此。真正出事之时,还不是小老百姓倒霉,轮得到那些大老爷、大地主受苦?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们才会出面。你们这些小商小贩,说难听点,死了也就死了,反正赚得不多,他们可不会有丝毫损失。今日这事,你们各自都小心些,莫要被人当枪使,还帮人数钱。”

扔下这一大段话后,趁着众人还在发愣,法昭临带着人迅速离开了,并让这些衙役回县衙躲着,切莫再出来闲逛。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茶馆里不少商户都沉默不语,默默喝茶,不再像先前那般高谈阔论。

关于前些天夜里有人送木料之事,一看便知是李白的手笔。泗水县看似势力众多,实则不过是乌合之众。法昭临暗自思忖,自己这番添油加醋,不知能否推动这枚小棋子。反正,这段时间自己可不能随意乱跑了。

法昭临想着,若自己这番话能起到作用,等回到中州,定要让李白在自己爹爹面前美言几句。参与了这么多事,去刑部谋个差事又有何难。

她心中暗自欢喜,乐滋滋地想着这些事。

另一边,同样是临近晌午时分,苏尚终于抵达了水龙岗,与祝家庄主祝宏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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