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哪怕我这样？”
洛启宸的手放到了林晚柠的腰上。
随着他手指轻轻的划动，林晚柠只觉得一股引得她发笑的感觉充斥到颅顶，让她忍不住扭动躲避。
“你……你，咯咯咯，你在干什么？”洛启宸不放过她，引得林晚柠笑得发抖。
“答应我。”林晚柠的笑意感染了洛启宸，他的声音也软了几分。
“不……不行！你放开我！”林晚柠在洛启宸的怀抱中辗转腾挪，就是不得挣脱。
洛启宸见她实在是笑得喘不上气，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倔强的小玫瑰，刺还挺硬。
算了，被她的血安抚了烦躁的吸血鬼决定放过她。
强行得来的真心有什么意思。
“睡觉。”
被放开的林晚柠陷在毛绒玩具堆里，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看手指上的伤痕。
没有血迹，但是痛。
“洛启宸，你这个咬人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林晚柠一骨碌爬起来，去找刚刚躺下的坏胚算账。
“改不了了。”洛启宸单臂枕在脑后，整个人靠在靠枕上，声音慵懒。
林晚柠不能放纵这个坏家伙知错不改。她跪坐在他旁边，给他看自己手指上的伤口。
“你看看，很痛很痛的好吗？你手要是破了，难道不疼的吗？”
疼？呵呵。
“不疼。”
怎么可能疼？这种程度的伤口跟挠痒痒一样，他这么多年受到的伤害，远不止一个小小的伤口。
可他同样熬过来了，不是吗？
林晚柠瞪他，“怎么可能不疼？你又不是石头，不对，就算是石头也会疼的呀！”
说完，她拉过洛启宸的手，一口咬下去。
天使柔软的心，让她对这一口没有投入任何力气，但也足够让洛启宸的手指上多了个浅浅的牙印。
？？？
他坚硬如铁的身体，竟能被她随意伤害？
怎么可能？
洛启宸心中震惊，但不敢表露。
不是没被天使攻击过，但除了圣光以外，天使根本不能对他的身体产生伤害。
林晚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天使见自己真的对洛启宸造成了一点伤害，内心本能开始检讨，但是表面上还是要摆上凶巴巴的表情，“怎么样？痛不痛？这次我还是轻轻的没有用力气！下次你再咬我，我也会咬回来，再也不会这么轻了！”
“……你再咬一口试试？”洛启宸又一次递上手，“随便咬。”
林晚柠吃惊地看着他。
【啊，原来他有被虐待的爱好么？】
嗷呜一口，林晚柠不信吓不住他。
同样一个淡淡的齿痕。
洛启宸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林晚柠连咬他两口，虽然伤害值不高，但从数量上来看，她明显是胜利者。
天使的教条不允许她这样对待人类。
“是不是很痛？”林晚柠捧起他的手，“好啦好啦，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待你的。给你呼呼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拂过手上的那个所谓的伤痕。
洛启宸静静的看着她。
她的存在越来越奇怪了。
是他唯一能下咽的食物。
是唯一能轻易伤害他的生灵。
偏偏还不能杀了她。
她却还不愿意专属于他。
“唉……”洛启宸叹了口长长的气。
为他未知的未来。
***
刚躺下，楚无犀就打来了电话。
“嗯……嗯……知道了。”
林晚柠被彻底吵醒还没睡着，睁着大眼睛看洛启宸接电话。
“起床。”洛启宸扔下两个字，率先去了更衣室。
啊？林晚柠懵了，是说她么？
洛启宸回到卧室，看到还在床上发呆的林晚柠，皱眉。
“你穿睡衣出去？”
“啊？要出去吗？去哪儿？”林晚柠没想到那句起床还真的是对她说的。
“你父亲报警，说你失踪了。”
“我父亲？”林晚柠反应过来，这是她在人间身份的亲人。
赶紧爬起来去换衣服。
等她跟着洛启宸见到警官时，没想到警方竟然摆出了这么大阵仗。
星海学院的会议室里或站或坐，至少不低于二十人。
“这是？”林晚柠不解。
“林小姐，我姓李，叫李浩，是今晚的负责人，你可以称呼我李警官。”一位中年警察主动自我介绍。
“李警官。”
我们警方接到你父亲报警，说你失踪。请问这几天你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和你的家人联系呢？”
“呃……”可以说因为不认识么？
林晚柠的大眼睛眨巴了半天，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林永明有没有说过，他和林晚柠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洛启宸忽然开口问李警官。
“……”李警官一顿，“他虽然没有说，但我们警方也能查到。”
“就算他们不存在父女关系，林永明却仍旧可以出于关心报警。而且保护每个公民是我们警方的责任和义务，无论报警者是谁，我们都会尽量寻找失踪者。”
李浩说得正气凛然，洛启宸也愿意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因为今夜的主题根本不是这件事。
“行。现在林小姐好好的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可以结案了。”
洛启宸叫来等候在外的夏滢心，让她把林晚柠带回去。
林晚柠看完了全程，没明白自己到底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
夏滢心把林晚柠快速的带到洛启宸的住所，叮嘱她。“好好睡觉，他今天晚上可能不会回来。”
林晚柠乖乖点头。
林晚柠一走，会议室里的气氛就变了。
站在后面的十几个驱魔人走上前，宋知如坐到了李浩刚刚的位置。
而工具人李浩自觉带着两个同事出去了。
“洛总。”宋知如大剌剌的坐下，“您今晚胃口这么好，一个临城说吃就吃了？”
洛启宸只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洛总一碗全端走，留个空锅挂在我背后，不太好吧？”
“宋指挥最近身体不好？”洛启宸淡淡笑道，“竟然一口锅也背不起了？”
穆涵予盯着洛启宸的举动，对方一派轻松，根本没有恐惧感，明显有着十足的掌控力。
大概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洛启宸玩儿的。
所以他才这么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