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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浮屠塔一战,宁远山在王玄清、司南云恒、羽归尘、赵清枰、边让这种起步地尊级别的人跟前,没有任何展示自己身手与修为的机会。

一个老狐狸隔岸观火,剩下三个最强的伤的伤残的残,正应了那句老话,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若不是早早将重骑红甲埋伏在周围,单凭司南云恒一个人,要想当场伏杀三千北玄军精锐绝无可能!

飞身下船的瞬间,宁远山杀气满身。手起刀落,在场的十几名北玄军士兵就已经尸首分离。

“我!宁远山回来了!”

一声蕴含着无尽怒火与杀意的咆哮怒吼猛地炸响,声震四野,竟将江边弥漫的浓雾都震得消散了不少。

“传令下去,重骑红甲军按所属地,五十人一组分头行动,沿途要是漏了一个卫央杂碎,都别跟老子回来!其余人,就地脱甲!扔掉所有不必要的辎重!只带兵刃,轻装简从,跟我全速杀回长泽城!”

“是!老大!”

——

江风郡,秭归镇。

司南溪惊愕地望着江对面逃亡过来的男男女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这是开战了?”

秭归镇原本还算平静的江岸,此刻已乱成一锅粥。难民们像被狼群驱赶的羊,各个惊慌失措。

泥泞的滩涂上,有人扑倒在地,对着阴沉的老天拼命磕头,额头沾满了污泥和血渍。有人紧紧抱着早已冰凉的亲人尸体,眼神空洞迷离,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像样的声音,更多的是那些吓傻了的孩童,赤着脚站在冰冷的江水里,茫然地望着四周,连哭都忘了。

“碧落江神您开开眼啊!收走那些天杀的畜生吧!”一个老妇人瘫坐在水里,双手拍打着水面,哭得撕心裂肺。

“救苦救难的菩萨,保佑我儿活下来吧……他才三岁啊……”年轻母亲裹着破烂的衣衫,怀里的孩子脸色青紫,不知是死是活。

“这群畜生杂碎!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断了一条胳膊的汉子用剩下的手捶着地,嘶声咒骂。

各种哭喊、咒骂、祈祷混在一起,在江面上回荡。司南溪站在渡口高处的礁石上,衣袍被江风掀起一角。

“青湖的守军呢?宁家的红甲重骑去哪了?都他妈死绝了不成?!”

司南溪纵身下礁,疾步走到混乱的岸边。人群像失去方向的蚁群,麻木地向前涌动,只想离对岸越远越好。唯独一个佝偻的身影凝固在原地,与周遭的奔逃格格不入。

那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粗布麻衣上沾满泥浆,却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擦拭着一尊彩塑人像。人像约莫一尺余高,通体雪白,唯有面部罩着精致的银制面具,英武非凡。

“白衣将军......”老人颤抖着,将擦拭干净的彩塑高高举过头顶,对着江对岸的方向,在奔逃的人流中显得异常突兀和扎眼。

“求求您显显灵吧!睁开眼看看啊!救救我们这些苦命人吧!把那些畜生……那些屠戮百姓的畜生都赶尽杀绝啊!”

老人的哭嚎嘶哑,却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猛地捅进司南溪的心脏,让他浑身一僵。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住那尊彩塑。

银面白袍!

那装扮,跟他两年前平定幽洲余党叛乱、被世人称为“白衣少将”时的装束一模一样!

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入脑海。那一夜大雪纷飞,他率三百轻骑连夜奔袭百里,为救一个被幽洲余党围困的村落,单枪匹马闯入敌营。银质面具上溅满了温热粘稠的鲜血,白袍被染得斑驳……最后,全村百姓劫后余生,跪在雪地里,朝着他的方向叩拜,高呼“白衣少将”…….

那时少年意气,以为能护一方安宁。可他万万没想到,时隔数年,在江风郡,在这混乱的渡口,竟然还有人记得,甚至将他……当成了供奉祈求的神?

毕竟,那场雪夜之战后,他在江风、青湖一带早已声名狼藉,到了几乎人人喊打的地步。

“抛弃麾下将士、独自苟活”、“贪生怕死的懦夫”。

这些恶名如同跗骨之蛆,早已被世人认定为事实。哪怕真相与世人的猜测截然不同,谁又会在意?谁又会去深究?

摆在眼前无法辩驳的事实就是白翊部上下全军覆没,唯独他司南溪活了下来。这不是临阵脱逃,是什么?

“年轻人,别傻愣着了,赶紧逃吧。”那举着彩塑的老人终于放下了手臂,小心翼翼地将人像收回怀里,转头看见怔在原地的司南溪,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和绝望。

“北玄军的疯子杀过来了……”

司南溪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盯着那尊人像,看着老人额头的血痕,听着周围难民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青湖......青湖发生了什么?”

老人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看着司南溪,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带着浓重的哭腔,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

“北玄军如何突然偷袭,守军如何溃败,宁远山的红甲骑如何不见踪影,昨夜长泽等三城又如何遭遇血腥洗掠……”

说完,老人重重叹了口气,拄着随手捡来的木棍,踉跄着随着人流远去,背影佝偻得如同风中残烛。

司南溪呆愣在原地,口中喃喃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北玄军,边让的直属亲军,司南溪了解边让,他绝不可能放任手下做这种烧杀劫掠的恶行。

宁远山弃城而逃?那更是无稽之谈,当年北伐幽洲,宁远山可是敢带着两千重骑红甲硬刚一万守军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不战而逃?

可眼前这血淋淋的逃难景象,难民们脸上最原始的恐惧和绝望,却又赤裸裸地摆在眼前,逼得司南溪不得不去相信这两件“不可能”的事。

恍惚间,他想起当年边让曾在一次战后,看着满地狼藉,难得严肃地对他说过:“兄弟,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那些自恃武力强盛,就将人命视作草芥的高手。杀人谁不会?有本事,就让活下来的人从心底里服你敬你,而不是怕你。”

可如今……边让,你真的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吗?

人心里的那点善,终究是压不住野心和贪婪的恶吗?

司南卫央这一战,终究是来了!

一声突兀的、类似爆竹却又沉闷不少的巨响,猛地从远处传来,打断了司南溪纷乱的思绪。

“这个响声是……”司南溪眼神猛地一凝。

“白翊部内部使用的特殊传讯暗号?!”

司南溪顺着指引一路北上,寻到一条狭隘山谷路的时候暗号消失了。

山路的最南侧,一辆马车正朝司南溪所处的方向疾驰而来。

“少宗主醒了!少宗主醒了!”

边让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一瞬才逐渐清晰。他脸色阴沉挣扎着用手肘将上半身撑起,霎时间胸腔内气血翻涌,纵使灵体强悍,他也忍不住咳了几声。

“其余的人呢?”

简护卫立刻单膝跪地,甲胄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禀少宗主,按照您出发前的严令,如遇重大变故,北玄军撤退时必须化整为零,分散分批撤出,绝不可整军集合乘坐军船渡河,那样目标太大。目前……目前余下的两千弟兄,已分头前往沿线各个大小渡口,设法撤回卫央。”

边让长舒一口气,这一战已经是溃败,不能再有任何伤亡了。

“青湖三城二十镇的人撤了没有?”

那位年轻的下属姓简,是边让一手提拔的贴身护卫,听到这句问话后他的头垂得更低,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佩刀刀柄,整个人因为紧张显得紧绷。

见他神色异常,边让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随即严厉喝道:“如实说来!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简护卫的佩刀突然轻颤,“撤......撤了,全都撤了,只是......”

“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边让的声音陡然拔高。

简护卫额头重重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只是大军在撤之前,将三城二十镇洗劫一空,还......还杀了不少人。”

“自取灭亡!”边让突然暴起,一拳顺势砸在马车的床榻上。剧烈的动作牵动了内伤,让他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嘴角甚至都溢出了一丝鲜血。

“跟他讲了多少次!收敛戾气!以收心为上!到今天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简护卫受过大都督提携,面对震怒不已的少宗主,他沉默片刻后,还是选择了替大都督开脱。

“大都督收到的情报有限,北玄军被重创的消息传回长泽城时军中一片哗然,在这种情绪下,手底下的人将愤怒全发泄到了司南人身上也可以理解。”

“够了,别再说了!传令给展钟离,让他马上去青湖渡,要快!”

“撤退之前属下就已经用密信飞传展大人,只是......”

边让脸色一沉,重咳了几声,“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还不肯说实话是吗?你让他去何处了?”

简护卫不敢抬头,声音艰涩:“属下通知的是让展大人来江风秭归护送边大人安全渡江,以展大人的实力,估摸着现在已经快到咱们这了。”

“荒唐!通天浮屠塔外一战输成这个样子,他来这又有什么用?”

边让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气血和怒火,将所有零碎的情报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

司南皇宫里地尊阶以上的高手就那么几个,一个是喃帝的暗卫,但他从不出皇宫,一个是世子殿下们的老师,现在负责守皇陵,跟司南云恒并不属于同一派系,这两个人现在这个时候都不太可能北上。

先前一战司南云恒虽然赢了,但他受伤严重,那位用刀的刀客估摸着要守着他不会轻易离开。

只要司南最顶尖的那几位战力不出现,哪怕自己此刻身受重创实力大损,凭借身边这批精锐护卫,寻常的伏击和敌人也构不成致命威胁。

边让擦去血迹,声音突然平静得可怕,\"让展钟离改道青湖渡,要快。\"

简护卫大惊:“少宗主!不可!您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青湖那边……”

“比起我的命......”

边让望向帐外冉冉升起的朝阳缓缓开口道:“你们更该担心杀回青湖的重骑红甲!这一仗输得彻底,北玄军精锐尽损,五年内恐难有作为,但我至少得保住其他人的命!”

“是!少宗主!”

边让挑起车帘朝外望去,狭长高耸的山谷道直映眼前。他不由得感叹,幸好自己提前下令分散撤退,若是大军集结行至此地,一旦遭遇埋伏,前后路被堵死,那便是真正的九死一生瓮中之鳖了。

居高临下设伏,只需一只千人小队,便可将前进后退的路给堵死,剩下的就是瓮中捉鳖了。

骄阳完全跃出地平线,夏日的空气开始蒸腾起一丝令人恍惚的热浪。

一辆马车,在三十名北玄军精锐士兵的护卫下,朝着西北渡口疾行。穿过这片最危险的山谷路段,前方便是相对平坦开阔的归途,除了马车内神色凝重的边让,几乎所有护卫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握紧武器的手也稍稍放松。

谷顶,一道白影悄无声息地出现,衣袂在风中猎猎飘摇,如同悬停的鹰隼。他甚至没有多看谷底一眼,只随意地一抬手。

轰隆隆——!

十几块早已布置好的巨石应声轰然滚落,带着碾碎一切的声势,尘土漫天飞扬,瞬间将车队唯一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都没留下。

“有埋伏!后队变前队!撤!快撤!”简护卫脸色剧变,猛地勒紧缰绳,战马吃痛扬起前蹄,他声嘶力竭地朝后方吼道,声音在山谷中激起回响。

边让眼神迷离,强撑着将身子探了出去,那道白色身影,好熟悉......好熟悉,就像是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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