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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子尚在激动之中,由衷叹道:“老夫一生阅人无数,上至各洲各国的宰辅文臣,下至市井之中的普通书生,像你这么有诗情、有才气、更有如此至情至性经历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司南溪立刻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神色一正,恭敬地躬身行礼,语气恳切地说道:“周老谬赞,学生愧不敢当。只是......学生此刻想斗胆,求您一件事。”

“但说无妨!只要老夫能做到,定不推辞!”周瑜子正在兴头上,大手一挥,极为爽快。

“学生想向您求一封推荐信,羽仙岛鉴灵总院,一直是学生梦寐以求的学问圣地,我那苦命的妻子生前,做梦也都想着,有朝一日能跟着我去看看那传说中如同神仙居所般的地方,只可惜学生无用,到了这个年纪,还卡在巴蜀一个小小鉴灵院,连毕业都未能达成。既然上天让我遇到周老先生,又恰好让您救下我,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天意,是亡妻在冥冥之中的指引......”

“勿要多言!”周瑜子二话不说,猛地站起身,情绪依然激动,直接走向书案,声音斩钉截铁。

“老桁,研磨!拿笔来!此等明珠,岂能蒙尘于巴蜀一隅!老夫这便为你修书!”

司南溪嘴角一咧,就差笑出声了。早知道有这种捷径可以走,自己这几个月还跟那些烦人又拗口的诗词歌赋异荒通史较什么劲?

周瑜子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几百字的推荐信,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已写完。他取出杜关书院的公印,郑重其事地盖上朱红大印,最后又在末尾端端正正地印上自己的私章。司南溪梦寐以求的推荐信,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搞定了。

“羽仙岛的云澜笙,与老朽还算有些私交,”

周瑜子将信递给司南溪,语气温和,“拿着这封推荐信去找他,他自会安排。依照总院的规矩,你只需完成一场公开的辩经论道,证明才学,即可破例准予你从鉴灵院毕业,无需再受那小人掣肘。”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司南溪强压住内心的狂喜,毕恭毕敬地弯腰鞠躬,双手近乎虔诚地接过了这封饱经“波折”才得到的推荐信。薄薄的一封信笺,此刻在他手中却重若千钧。

周瑜子这人虽然有些自视清高,但遇到真有才之人还是不吝赞美。只可惜司南溪这份“才气”是他精心伪装出来的,感动人心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也是他胡乱编造出来的。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何错之有?

不得不说到了临安城,入了鉴灵院以后,司南溪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随手将古贤圣人的经典名作揣入自己兜里已经是日常操作,现在扯谎编故事时候的演技也大为精进。

刚刚那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情并茂的“倾情演绎”,情感充沛,细节逼真,愣是把沉浸在丧妻之痛中的周瑜子和守在后面默默垂泪的老桁,都唬得同样涕泪横流,深信不疑。

周瑜子心情激荡,本想等这几日忙完手头琐事,再好好跟这位“诗才情圣”深入探讨一下诗词歌赋的奥妙,甚至起了爱才之心,想将他留在杜关书院一段时日。没想到,他刚提出这个想法,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一反常态,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能得周老先生垂青,学生感激不尽。但此番叨扰,找老先生求得这封推荐信已属不得已而为之,实在不敢再过多耽误老先生清修。待到学生他日学有所成,定当亲自前往杜关书院,叩谢先生今日提携之恩!”司南溪说得情真意切,连他自己都差点信了。

“难得,难得啊!”周瑜子闻言,非但没有不悦,反而更加赞赏地捋须长叹,“平日里,那些自诩清高的文人学子见了老朽,哪个不是巴不得连祖上八辈子的关系都给攀上,以求寸进。你倒是好,既有惊世诗才,还兼具这一身不慕权贵、不求依附的傲骨!好!甚好!”

司南溪尴尬一笑,内心却在想,“找你的不都是想在各洲各国谋个引荐,好在考取功名的时候跟考官攀上关系,提前让考官熟知自己的出身、家世、背景。自己哪需要这些东西?司南洲回不去,其余四洲跟自己不是家仇国恨就是私人恩怨。别说当官了,报上大名去京城走一遭怕是免不了一场大战。我要您这赏识和挽留,岂不是自找麻烦?”

送走司南溪,周瑜子还站在院门口,捋着胡须远眺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未语。

“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啊……”他不住地低声重复着。

“院长,您是在说刚刚走的那个年轻人?您不是之前还在说,以后见到他......”年轻门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周瑜子轻扫袖袍疑惑地朝身旁那位门童问道:“老朽与他之前素未谋面,今日午时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会说以后再见他之类的话?”

年轻门童挠挠头,再次仔细回想并确认了司南溪的容貌衣着,笃定他就是早上那个被毫不客气扔出去的那个临安鉴灵院弟子后,才开口回道。

“不是先生您亲口说的吗?‘以后见诸葛正朗的弟子一次就打一次,不用再通传了!’……说的就是他呀?”

“什么?!”

周瑜子老脸猛地一垮,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从那种“惺惺相惜”的感动中彻底惊醒过来,眼睛瞪得溜圆。

“他……他就是早上通传的那个、那个临安鉴灵院弟子?诸葛正朗那老小子的门生?!”

“是啊院长,就是他,没错!怎么了?”门童被院长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一脸茫然。

“追……追……快!把他给我追回来!把那封信追回来!”周瑜子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又急又气,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竟直接瘫软着倒在了身旁那位门童的身上,全靠门童慌忙搀扶才没摔倒在地。

另一边,司南溪刚走出杜关书院范围,便隐约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在灵堂里跟一位悲痛的老先生动手抢东西这种缺德事,他司南溪还真做不出来。

但论跑路?呵呵,老吴要是排第一,他司南溪就敢排第二!只见他身形一晃,如同游鱼入水般丝滑,速度瞬间飙升,后面周瑜子派出的四五个壮汉家丁一路猛追,愣是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只能跟在司南溪屁股后面吃灰,距离越拉越远。

“哼,到了小爷手里的东西,还能让你们给抢回去不成?”司南溪轻松地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些许灰尘,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随即熟门熟路地转到驿站,从马厩里牵回自己那匹神骏的“风驰”,利落地翻身上马,一抖缰绳,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江风郡,秭归城西北百里之外,此地虽临江,却地势崎岖。郡内多山岭古道,是连接司南洲与西北的咽喉要地。

司南溪站在驿馆窗前,远眺着碧落江两岸的连绵山影,心中却是疑云密布。

他始终想不通为何有人要绑架卫云澈,更不明白为何偏偏要以他为诱饵,逼自己前来秭归。

卫云澈身份扑朔迷离,对于这件事司南溪不想深扒,乱世当道谁出门在外谁不带着点秘密?老吴是,司南溪同样也是。

但可以确定卫云澈这小孩并非军中要员,也不属于异荒哪一方的势力。然而缭绕峰上的暗号的确是司南军内部所用最高级别的警示信号,这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一瞬间无数个名字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喃帝?司南奎?司南云恒?又或者......是盘踞在江风郡的江家?

司南溪试图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却总觉得中间缺少了关键的一环。喃帝眼界高行事作风也不属于这一派,况且自己刚从白鹤城离开没多久,他没有理由用这种手段逼自己来江风。以他的身份地位何如如此?毕竟是名义上的父子,一道诏书下到临安,司南溪就算千不愿万不愿,也只能听诏行事。

至于司南奎?司南溪并不觉得自己这个二哥有这么深的心计。自己让夹竹前段时间在太平宫里特一营造出来夜夜笙歌的假象,其实是为了不让临安城的人查到他的真实身份,但在那位睚眦必较的太子监国看来,这恐怕是赤裸裸的挑衅吧?

想来想去,也就只剩司南云恒了。别的人司南溪或许都能分析推断一下,但对这个“疯子”,他实在是没有一点兴趣。

猜不透,看不穿,非人哉。这是司南溪对自己这位二哥的评价。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逐渐深沉。既然来了就没必要想那么多,无论对方是谁,反正真正目标不会是卫云澈,而是他司南溪本人。

边让率领的北玄军在通天浮屠塔遭遇大败,五千精锐折得只剩两千的消息传回青湖郡时,已经是五个时辰后了。

信使满身尘土,声音嘶哑地汇报着前线战况。五千北玄精锐,折损仅余两千,这句话,让北玄军的几位高级将领脑子嗡地一下炸开。

这个数字......这个数字......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面色凝重,以少宗主加北玄军的战力,这种级别的伤亡绝不可能是两败俱伤,只可能是......

——只能是单方面的屠戮!

而且被屠的对象就是北玄军战力最顶级的那批人!

这样的消息如果不是前线信使亲自传回,留在青湖的这些高级将领绝对不会相信。边氏一族从那位老宗主年轻的时候算起,纵横异荒已经七十余年,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没一百场也有七十场,何时有过这么重的伤亡?

会不会是江风那边出来问题?天玑阁的两位顶级战力反水了?还是边少宗主深入腹地中了埋伏?还是司南的大军提前埋伏到了北阳城?这一晚,青湖战营里的猜测漫天飞舞,引得人心惶惶。

边让此战失利并非偶然,通天浮屠塔底灵气异常浑浊,对修灵者的灵体有极强的侵蚀性。边让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强行催动数次大型灵阵与幻真音焰术,灵力消耗已达极限。更致命的是,塔底的污浊灵气趁虚而入,不断侵蚀他的灵脉根基。

三千北玄军被屠,羽归尘自刎当场,赵清枰断手被俘,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这位久经沙场的边少宗主再也撑不住,直接昏死在了撤退的路上。

千百年来,中原异荒各洲诸国虽战事不断,但因各方都有顶级修灵者与强悍霸体武夫坐镇,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攻城略地大多不会肆意伤及平民,这也成为各方势力心照不宣的规则。除了那些臭名昭着的战争狂徒,很少有人会公然违背这一底线,行屠城滥杀之事。

北玄军此次败得太快太惨烈。边让昏迷不醒,导致军中失去指挥,溃败之势如山倒。

当前线战报传至长泽城时,那位负责镇守青湖郡的年轻都督手持军报,久久不语。他试图从零散的信息中拼凑出完整的战局,却发现信息严重不足,难以做出准确判断。一时间,这位素以果决着称的年轻都督,竟第一次丧失了对前方局势的把握能力。

事了拂尘去,深藏功与名。

王玄清冷眼旁观地看着北玄军的人带走边让,他奉边璇机之命前来,唯一任务就是保护边让的安危。

至于通天浮屠塔外发生了什么,玄霄秦城的人是否全军覆没,都与他无关。他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战况,更不需要参与战后部署。反正边璇机那老家伙给他的命令很明确,不管发生任何事,一定要将边让带回来。

既然有这句话,其他事,王玄清理所当然地一概不理。

司南云恒没有对溃败的北玄军斩尽杀绝,很明显不是非出于仁慈,毕竟这两个字跟他挂上钩,真说不准是谁侮辱了谁。

要说他怕边家那位修为深不可测的老宗主......恐怕也有点勉强,司南云恒连玄真阶大成的王玄清都敢算计,更何况一个修为还不如王玄清的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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