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不知怎么就传到大长老和族长耳朵了,说川孟窝藏虐杀同族的罪犯……”,阿菀顶在门板上,透过缝隙观察大长老。
唐云意靠在窗边,看到一个瘦条跟一个小山炮跃跃欲试。
“那两个人是谁?”,唐云意指着叫得最凶的二长老隽。西疆遍地帅哥美女,怎么生出一个像刚从产道里挤压出来的丑人,脸像锥子,头发像特意修剪过,参差不齐。他的身边还站了一个看样貌傻乎乎的像个地炮一样的男人,身着奇异服饰,脖子上挂了一串头骨打造的项链,悍匪之气,呼之欲出。
“瘦一点的是二长老,壮的是四长老”
跟阿南特有过之无不及。
唐云意很难形容穆这个人,他的面相看起来四十多,五官很正派,不知为何却给唐云意一种道貌岸然的感觉。
“我们要不要出去?”,阿菀小心翼翼的询问唐云意。
外面已经沸反盈天了。数二长老隽和四长老澹叫得最凶了。两人叽叽喳喳,院中全是他们的声音。
“我看不如我们攻进去……”,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对”
两人一唱一和,好不热闹。川孟站在一旁,脸色憋成土陶色。他心中百感交集,眼里有晶光在闪动。唐云意被抓,所有的一切功亏一篑。明明……他们离真相不远了。
川孟的肩膀被川舫的一只手用力压着。川孟很清楚川舫的态度,只能握紧拳头,骨节发白。
“进去吧……”,大长老的耐心有限,他终于松口让二长老和四长老进去抓人。
木屋廊下突然出现一片白色的衣角,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上半身隐在阴影处,看不清对方的面容。澹举起武器,不知所措。这个人的突然出现给他一种外来的威压,气场强大到已经触碰到他。
澹愣在了原地,随着廊下的人走出阴影,穆的眼睛从微眯变成圆形,“李兄”
李京墨微微点头,“多年不见,没想到你……”,李京墨在腰间比划,顺着腰部到达自己的耳朵,“已经长那么高了……不,变老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缓和,仿佛双方拉着一根绷得极紧的钢丝仿佛被一把匕首割断了。
穆大步上前,和李京墨对视一眼,仿佛属于老朋友的默契,然后双方各自开怀大笑,穆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仿佛刚才的紧张从未发生过。
“好久不见,李兄”,听穆的声音,透着激动。隽和澹面面相觑了一下后,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武器。
“可不是嘛,这都多少年了,你长得老气横秋”,李京墨微笑着回应,语气中满是调侃。
“您还是如当年一样,一点衰老的迹象都没有”,穆突然有点伤感起来,“我都老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是父子?”
李京墨皱眉,“占我便宜?我担得是你一声爷爷”
穆这种严肃沉静的人难得活跃起来,伸出手,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又与李京墨互相顶了一下肩膀,这是他们年轻时的招拍动作,一种无声的默契和问候。顶撞之间,两人发出爽朗的笑声,周围的气氛也跟着轻松起来。“你以前来时,可是说,我们是好兄弟”
李京墨看向院中的人,又瞥了穆一眼,“不是说是好兄弟?你就是这样对我?”
穆大布松开手,挥挥手其余闲杂人等识趣的退下去,“你来也不说一声。前几日,我们西疆进了贼人,伤我族人。我们还以为……”,穆脸上拂过一层淡淡的羞愧。
“无妨,我中了十魂散,来西疆解毒。又好不意思麻烦你……”李京墨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
“你这是不把我当成兄弟”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周围的气氛彻底融洽起来。刚才的怀疑和误会,就像被风吹散的云雾,瞬间烟消云散。
澹摸了摸鼻子,看了看木屋内,又挠了挠后脑勺退去。
声音渐渐远去,木屋内的阿菀按住胸口,吐出一口浊气,“ 终于……解除危机”
“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唐云意与穆在魔窟交过手,他一度担心穆会认识他。
他如今已经陷入西疆神秘案件中,无法抽身。猎奇的心理让他好奇谁养了蛇?那些蛇类好像很不一般?或许西疆消失的族人与蛇有关?
木屋恢复了安静,唐云意打开房门,打算出去透口气,门外冷不丁站了一个非常严肃的小老头。他吓了一跳,仿佛那种做了亏心事的人被发现,心快控制不住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手还紧紧抓着门把手,眼神惊慌地打量着眼前的小老头。
小老头穿着西疆服饰,头发黑夹白,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眼神却格外锐利。他双手背在身后,微微皱着眉头,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小老头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种严肃的目光盯着他,仿佛在审视什么。唐云意的脑子一片混乱,好像见过对方一样,那种记忆很模糊。他绞尽脑汁的想,终于想起他看到他在林子中亭子观察了他许久。
他不确定对方的身份,敌不动我不动,稳如泰山。唐云意对上对方审视的目光,平复心跳渐渐,刚才的惊慌被一种冷静取代。
他仔细打量着小老头,试图从对方的举止和五官中寻找线索。
“阿爹”
阿菀的声音惊喜传来,她越过唐云意冲向小老头,“阿爹,你回来了?”
这个小老头竟然是阿菀的老爹,人不可貌相,竟然生出了阿泰和阿菀两个“卧龙凤雏”。
阿奎,阿菀的爹,盯着唐云意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只听说为了蛊神祭祀,阿奎最近一直不在玉浮山。
唐云意回到木屋内,不打扰父女俩相聚。他无处可去,干脆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梳理事情的来龙去脉,试图找出一丝线索。他深知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只有保持冷静,才能找到案件的关键。失踪的族人,神秘的蛇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