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抓到偷蛊之人,清把主意打在唐云意身上。
当唐云意听说清让他寻找偷蛊之人,唐云意当场惊得下巴颌快要掉地上了。
“我不是很清楚……怎么查?再说你们不是让我查失踪的人去哪了?我……有一点儿头绪”,今日见到唐云意,清总觉得唐云意有些古怪。那晚见到他时,唐云意给人一种非常不屑、高高在上的感觉。
唐云意这么一说,清果然被吊足了胃口,连忙追问,“你发现了线索了?”
唐云意实际上什么也没查到,但是自己经历了一番稀奇古怪之事让他有心无力。
“你们西疆养蛇吗?”,他只能把清往其他方向引。
“蛇?应该有吧”,清的人生里,见到的蛇屈指可数,“怎么了?”
“没什么……我是说,你们带我去看看发现尸体下半身的地方”,唐云意想到洞窟内的诡异阴森,他就控制不住手臂上长满鸡皮疙瘩。只要他一睡着。总感觉有一双冰冷的手抓着他的脚踝,他透过黑得不正常水流,水里好像有一张模糊的脸,“兴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好”
唐云意又问,“偷蛊之人目前没有找到吗?”
清似摇头又似点头,“偷蛊的有两个同伙掉入了魔窟中,他们必死无疑。但是……偷了影蛊的人……还是没有找到”
“影蛊有什么样作用?”,唐云意故意装作不知情。
“修复”
“那肯定是阿泰”,他没能拿到九阴蛊也没偷影蛊,除了阿泰,并没有嫌疑人了。
“可是……”,清支支吾吾,“阿泰并未出现过”
“一定有他的同伙”,话头一转,唐云意转得干脆利落,“为什么说掉入魔窟的人必死无疑?”
清无奈摇头,“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魔窟里有怪物,凡是落入魔窟之人,必死无疑”
唐云意不禁冷笑,他和青羽安然无恙的逃了出来。虽然里面真的很考验人心,稍微一不注意就被扯进深不见底的深渊。但是他还是凭借过人的胆力逃离出来。
“什么个死法?”,尸骨无存?
“要么尸骨无存,要么只剩下双腿……故而西疆人都不敢靠近魔窟”,清说着,泛起了冷笑,“那两个偷蛊之人,必被怪物粉粹无疑”
唐云意挠里挠鼻子,“你有没有想过魔窟下面可能是一群怪物?”
“我没去过,并不知情。只知道去过魔窟附近的人,忽然被一股从魔窟口里探出的力量拉下去,要么尸骨无存,要么……怪物吃完之后吐出骨头”
“怪物还会吐骨头?怎么样的骨头?”
清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腿骨……那怪物喜欢吃上半身吧……”
唐云意听完,脑海里有一股清明。这件事怪异得很,好像又跟他的经历有关。
“走,我们去看看案发现场”
“有好多个案发现场,你确定都要看完?黑沙城发动攻击的时间和地点是不固定……”
“不去怎么查案?”
唐云意决定走一回了,不仅是为了九阴蛊,而是他想弄清楚神殿里那只噬魂蛊想传达什么,它想干什么?
两人赶着马车,顺道一起去接了雅。路上遇到川孟和阿菀,顺路带上了他们。
马车在沙漠边缘停下,还未下车,一股热浪随风扑进马车内。
唐云意下车后,心情别有一番滋味。他差一点死在沙漠了,又不怕死的回来。
他抬头望着头顶上火辣的太阳,感觉脚底下的沙子快融化了脚底。汗水从发髻、额头爆出来,炙热的空气仿佛要把体内的水分都榨干。
唐云意掏出水囊,打开塞子,灌了一大口水,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瞬间缓解了这沙漠中的燥热之气。他抹了抹嘴边的水渍,微微喘着气,目光扫过这片无垠的沙漠。入眼全部是金黄色的沙丘,起伏不定,波涛般的曲线被定格。
远处的地平线上,热气蒸腾,扭曲了空气,让他看不清远方的景象。余光不经意之间扫到了一个可疑的人影。
“有个小子大约很好奇我们在干什么……”
川孟一听就知道唐云意意有所指,他愤愤转过身,对着藏在一块巨石后的川德怒吼,“还不快出来?”
川德被这一声咆哮震慑,搓着两手,慢吞吞的走出来。
“你来干什么?”,川孟第一个对川德摆起黑脸。
川德舔着笑脸跑过来,热脸贴着冷屁股,“你们是去查案?我也去……”
“我不同意”,唐云意抱起双臂,把下巴抬得高高的,颇有一种趾高气扬之姿。
“云意哥哥,你就让我去吧”,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子竟像小姑娘撒娇。唐云意看着毛骨悚然,好像有一双手在抓他的心,恶心之人。
“不行”
“好哥哥,你就让我去吧”
唐云意强迫自己把紧握的拳头松开,“你知道吗?本来我有两颗心,认识你之后,一颗心死了。恶心死了”
川德的脸红了一下,很快不知脸皮为何物,又缠上了唐云意。只要唐云意开口让他去,川孟一定没法拒绝。
“你去了能干什么?”,唐云意还是不太想让他去。这小子一看就是一肚子诡计多端。
“我有水,我还能背你……好哥哥,你就让我去吧”
“不是川德,你是姑娘吧?”
川德立刻抹起眼泪,“我……想才清楚阿姐的起因就那么难吗?”
川曦似乎触碰到了雅的底线,他微微转移了目光。曾经的他们,也差点成为神仙眷侣。但是那一天,狂沙过后,他只找到了川曦的下半身,切口被撕咬得触目惊心。他想寻黑沙城报仇,一次又一次的被他们带回来。
唐云意瞧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有些动容,“先说好了,我去看案发现场,不一定能查到什么?你小子要是敢发脾气,别怪我把你倒葱般插在黄沙里。让你知道我上一次经历了什么……”
“我不敢……”,川德嘿嘿的缩起头。
进入沙漠,他们弃了马车,改乘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