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向阳和汪丽丽商量后，最后他还是带着汪丽丽出现在饭馆里了。
对于汪丽丽的突然出现，黄虎笑而不语。
方向东嘴巴半张，一方面对汪丽丽的美貌有些吃惊，另一方面，他对卞向阳突然多出来这么一个女朋友更是愕然。
“现在谈恋爱都转移到地下了？”半晌，方向东问道。
“这话，是不是该先问问你自己？”卞向阳讪笑着，问方向东。
“你什么意思？”方向东有点尴尬。
“要不，把她也叫来？”卞向阳嬉皮笑脸地望着方向东，“藏不住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丽丽叫来！干脆，你也把心爱的女人叫过来？”
“这……”方向东有点迟疑。
“我叫吧！”汪丽丽立马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就给金小桔拨了过去。在几人的注视下，电话一通便说道：“金主任，一起吃顿饭？”
“我还加班呢，你们吃吧？”金小桔回道：“对了，你有事吗？”
“当然有！”汪丽丽逗乐道，“我给你约了个大帅哥，都等着你呢！有什么事要加班，吃完饭你安排卞向阳去做！”
“帅哥就不用了，我家有！”金小桔客套着，“饭嘛，改天我请你们吃，行吗？”
“不行！看来，我得请帅哥亲自和你说。”汪丽丽把手机递给方向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方向东苦笑，他接过手机：“主任，我看你还是过来吧！”
“啊？”金小桔明显有些吃惊，“方向东，你跟他们在一起呢？你什么情况？你把我卖了吗？你怎么能……那好吧！”
挂了电话，众人皆笑，各怀心思的笑。
笑毕，黄虎面露不悦，叹道：“看来，这顿饭最不该来的就是我了！你们都成双成对，我咋办？”
“照亮别人，光荣自己！”卞向阳扑哧一笑，“只有请你高风亮节，不跟我们计较了！所以，你得抓紧啊，不能再单着了……”
“唉……这个世道怎么了，你们两对，都搞地下！”黄虎摇头苦笑，“不过，今晚倒也算是坦诚相见了！那我还能怎么办？我就安心当好电灯泡吧！反正，我就是当灯泡的命！”
“哈哈……”
方向东笑着，突然想到什么：“不对啊，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我们都搞地下，那你呢？”
“对啊！”卞向阳一拍大腿，“你有没有搞地下，这我们可不知道！”
“没有！”黄虎答道。他抿着嘴，眼睛左右转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不老实的样子……
汪丽丽看出了异样：“原来，你也在搞地下？”
“什么？”卞向阳也意识到什么，惊奇地看着黄虎：“好啊你个黄虎，你才是深藏不露了！快说说，你什么情况？”
“天机不可泄露！”黄虎神秘一笑。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他故意吊大家胃口，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的确也有女朋友！不过，不到时候，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那你可就不坦诚了！”方向东责怪地说道。
黄虎笑道：“那我不管！反正，我得再藏一段时间。”
“咋的呢？”
“没咋的！”
……
一伙年轻人，喝得很嗨，玩得也很嗨。
席间，趁着大家都在喝酒闲聊，方向东告诉卞向阳，红果区前天发生了一件事，一个负债累累的中年男人跳楼了，十八楼一跃而下，摔得不成样子。
据说，脑浆都摔出来了，最后用铲子才收集起来带走。
事件的起因，是男人嗜赌，欠下上百万元高利贷，卖了房子还了一部分，可还是没能还清。再次遭遇催收后，不堪重负轻生的。
男人有两个小孩，老大初中，老二幼儿园。他跳楼后，父母痛不欲生，这两天都坐在小区的绿化带里哭。而他的妻子，正准备起诉催收公司……
“我觉得，这件事可以做点文章！”方向东从怀里掏出来一摞资料，他递给卞向阳，“但这种事情我不适合去做，你得自己找人去弄！”
汪丽丽和金小桔在拉家常，但眼睛却时不时瞅一下卞向阳和方向东，她猜得八九不离十，趁卞向阳去卫生间的时候，他便跟了过去。
“方向东的话，我听到了一些。”汪丽丽说道，“这事，我们都是领工资的不适合去做，但我觉得可以让我的侦探去弄一下……自媒体资源，他有的是！”
“嗯。”卞向阳点头。
凭直觉，他觉得那骑手做这事，应该是非常方便，说道：“我也一直在想，这种事情该找谁去做呢！那我们要给他酬劳吗？”
“当然得给！”汪丽丽笑道，“要让马儿跑，就得喂青草！这事你不用管，我来安排，保证把它炒得热乎乎的……”
“不用太热乎！”卞向阳笑道，“我只需要一个由头而已，太热乎了怕不好收场，反而带来不利影响。”
“我懂了！”汪丽丽会心一笑，“那我就让他找个流量少的自媒体，把握好度……”
“行！”卞向阳把资料递给汪丽丽，“这事有点急，你今晚就安排一下……”
“对了！过会儿散场，让黄虎去家里吧？白天他给我打过电话，我委托他的事情，有了些眉目。”
汪丽丽像是征求卞向阳的意见：“家里安静！我不想再去什么咖啡厅、茶吧、烧烤摊……”
“没问题！”卞向阳答道。
不过，他对“家”这个字有点敏感。自从和余乐乐离婚后，他便对这个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嘀咕道：“那是你的家，你想让谁去都行！”
“不对！”汪丽丽含情脉脉地看着卞向阳。
她伸过头，把脸贴在卞向阳耳际：“那是我们俩的家！必须得你同意！”
“……！”卞向阳突然有点惭愧。
顿了顿，他问道：“你说的眉目，是什么意思，他查到了什么呢？”
“对！”汪丽丽一脸喜色。
“你那黑猫探长呢？”卞向阳想起了什么，问道：“我记得，你说给他的酬劳是50万元，这费用可不少，他呢，他查到什么没有？”
“当然也有！”汪丽丽眉眼迅速舒展，“我也约了他到家里。不过，与黄虎不是一起，分开来！”
“啊？”卞向阳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