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文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是靠着天道的力量来到这里的。真要她自己找，那些灵魂百分百被折磨完了。
“我有神秘力量相助。”
指挥官的态度很好，翟文莹不回答不太好，所以她含糊回答了一句。加上神秘，就是不想要指挥官继续问。
指挥官还准备旁敲侧击一下，他的管家发出警报，“危险份子！建议收押！建议收押！建议收押！”
原本散落在各处的士兵很快跑回了控制室。他们看到了指挥官的管家投影出来的画面。
这两个人每到一个世界，都会选择一个拥有功德、身份不低的灵魂进行记忆读取，生成数据。
有的灵魂坚韧一些，被读取记忆后还能维持原状。有的灵魂脆弱一些，被强制读取记忆之后就碎成了一片一片。
这些灵魂都会被这两个人丢回去原本的世界。运气好的灵魂可能可以找回原来的身体。运气不好的灵魂就只能当个幽魂，等着轮回。那些碎成一片一片的灵魂最惨，游荡在世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投胎。
“你们收集的记忆数据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居然用这么残忍的办法。”
收集一次就几乎毁一个灵魂，这残酷的手法，真的是造孽！
旁观的人看到这一幕幕脸色也不好看。
他们的记忆里，针对的不止是其他位面的灵魂，连他们自己世界里，也有黑暗工厂。这两个人就是其中的骨干。
最关键的是，这两个人还是某位皇子的手下。一想到拥有这样手下的人会登基，大家心里都非常非常不满！
“我们只是为了记录文明，找寻一些情绪价值。”
“那你们可以选择别的方式啊，为什么要抓灵魂？”
“我们以往都是使用物质交换记忆，这两位，是特例。”
翟文莹眨巴眼，怀疑并不是特例。这两个人的手法太熟练了，明显就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这次被她发现，是因为这几个天道给力，合力将她弄到了这里。其他位面的天道未必会为了一个灵魂受到的伤害报仇。
“我倒是有办法收集一些记忆，但不知道用什么跟你们交换。”
指挥官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一般是用符合当前位面的东西交换。如果您可以收集记忆，也可以领一份见习观察员的补贴。”
指挥官来这收拾了这两个人就是得罪了他们背后的人。他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不在乎。但这些记忆是不能用了。没能拿到记忆的那些人可能会恨他。
翟文莹真的可以拿到记忆，他就是立了双重功劳，回去一定能得个好名声！
“好的，我需要跟别人商量一下。”
翟文莹说的就是天道。而且她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说。不过她可以跟奶茶唠叨一下。
“奶茶，之前位面的那些人的记忆可以要吗？我买个合适的物品送过去让他们传输到里面？”
这边的天道可以跟这个更加发达的地方做生意。像是古代可以换一些可以提升产量还可以稳定遗传的粮种或者菜种。现代可以换一个目前可以攻克但还没有攻克的新技术。
“老板打算收购什么呢？”
翟文莹要做到这个，必须自己倒贴交易点。而且，这个交易点还挣不回来。
“我想要换些智能管家或者提取灵魂和放回灵魂的东西。我在这方面蛮弱的。”
翟文莹种族是人族。她修炼的又是偏战和治愈的木系异能。其他的手段都对灵魂无用，在一些位面可能还得靠天道。再加上有智能管家辅助，她能干的事情会多很多。
要不是商城里出售的增长智商的药太贵，翟文莹都想要买一些给自己吃。
她遇到的世界还是太少，不然她可以多总结一些必需品，换到自己手里当备用。
“嗯嗯，或许老板应该先问一下对方愿不愿意交换哦！”
“也是！我先问这边的天道和其他天道愿不愿意，再去我自己经历过的那几个位面问一问。”
翟文莹在等这边的天道回复期间，她跑回去了自己的店铺里面休息。
她忙活的这段时间，手机论坛里，突然离魂这件事情的热度很高。
【离魂了是去哪里了？】
【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我都觉得自己肩膀有些疼。】
【我还以为离魂就能回去呢，那我就不作死了。】
【我们这批人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是呀！这日子，越来越没盼头了。】
【那倒不至于吧，据说有了补偿？我听说的，不一定正确。】
翟文莹还在等天道回复，指挥官已经向每个无辜受累的灵魂发放了补偿。
这种略带强制性的补偿也不是很礼貌，但指挥官也没有其他办法，总不可能再将人带出来再商量一遍。综合评估了位面和个人的身份后，指挥官看着给了一份补偿。
【的确是，说自己受累的，怎么不说一下自己的补偿呢？】
【补偿都是些什么？】
【不知道，捂得严实。我这边的消息是醉酒的时候说的。】
……
论坛上面吵吵得厉害。融入了新位面的人比较少在论坛里面发帖，更多忙着生活。而始终觉得跟位面有隔阂的人论坛上肆意冲浪。两种割裂的生活容易让他们越来越敏感，具体就体现在日常生活和文字上。
翟文莹截了图，将这些人的回复单独列出来，弄了一份报告。
“我将比较激进的这几个人都提溜出来了。你们认领一下。时间长了，这些人可能就废了。”
有的人就容易钻牛角尖。没有外界干预的情况下，一个走入极端的人会越来越极端。
翟文莹很重视，将报告发了出去给天道。天道收到后就挨个通知。它最近分到不少好处，心情好，乐意帮翟文莹干点小活。
“我们本位面的没有问题。你需要问清楚对方要的是什么类型的情绪，愿意付出的报酬是什么？最好有具体的人物类型，我可以筛选一下。”
报酬这种东西可不能乱给。给错了人就不是报酬而是报仇了。
“好嘞！”
翟文莹很快出现在操作室。
“你好，请问你们需要什么类型的记忆？关于人物有什么样的要求？”
指挥官虽然早有预料，但对翟文莹的出现也很意外。
“不知道你瞬间传送的技术可以出售吗？我们愿意付专利费。”
指挥官他们开着星舰跳跃跟她这种个人传送完全不一样。而且这个距离还不是在一个星球之中，而是在不同位面之间。
“这个我也不知道原理，你们可以多研究一下修仙界的传送阵？”
翟文莹记得，修仙界是有类似的传送阵法的。但传送阵能不能跨位面就在她的知识盲区了。
“好的，多谢！”
“人物，我们希望是正面人物，情绪只要是积极向上的就可以。我们更喜欢偏温和的情绪，容易跟我们产生共鸣。”
指挥官也想要情绪激烈些的，但害怕民众无法对那些情绪产生共鸣，白白浪费一个名额。
“好的，请问你们可以付出的报酬是什么？作为中间商，我希望可以换你们的智能管家，可以联网探测一些消息，必要时用技术做一点什么。如果我提供的记忆更多，我还想要你们提取灵魂的设备。
请放心，这两样我都只会正常使用，绝对不会用他们做出什么恶事。”
指挥官点头，“这两项可以，我们还可以为你定制空间纽。经过测试，我们的空间纽在正常世界都可以使用。”
翟文莹对这个不太热衷。她平时很少用这个来着。给空间纽不如给一套什么活都能干的机器人。
她试探性提出这一点，指挥官依旧点头，看起来非常好说话。
翟文莹开开心心回去找天道汇报，带着指挥官给她的容器回去了店铺。
“指挥官阁下是否对这个异界人士太过宽容？”
参谋员没看到翟文莹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以及拿着藤蔓威胁人的一幕。他被指挥官备案的设备惊动了，赶来操作舱阻止指挥官。
“我们是否处于高等级位置太久，脑子生锈了？”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太过理智……”
参谋员声音逐渐趋近于无。他只能当参谋员就是他太过理智了。机械化带走了他很多情绪，留给他的只有过于理智的烦恼。
“对方的要求并不过分，她作为中间商，要一笔费用也是应该的。别忘记我们的观察员都做过什么！”
这段时间，指挥官将这艘星舰搜了个底朝天。他找到了一些人私底下藏起来的东西，一件比一件恶心。
指挥官发现，这一部分的内容引起了他非常大的情绪反应。所以他直接用权限召开全民会议，半个小时之后就会播放全部画面。
参谋员稍微知道一些内情。他有些心虚，回去自己的舱室内休息了。
半小时后，全体成员，包括正在星舰内部工作的士兵都接到了直播通知。他们打开之后，就是历代星舰舰长做过的好事。
【天呐！他们居然想要用意识分割！】
【这，居然非法伤害灵魂！】
【我的天呐，之后是不是还得用我们普通人去尝试一下他们的“成果”？】
【那都是什么怪物？太丑了！】
【就这样的，还为我们谋未来？】
星舰历届主人由一开始的正常收集到后面的异想天开。他们借着星舰的特殊地位，弄出了不少事情。而最近抓的这两个还算是不正常人当中的正常人，只是任由灵魂碎开而已。
这些事情一直没有被传播开，也跟观察员的身份有关系。
这些观察员都是从皇室从属之中选拔的。皇室推荐的人员，在考核之后，就可以申请实习观察员。
他们做下的事情，谁是最终受益者？
【难怪皇室要弄个什么恋爱直播？】
【我还说呢，不真实怎么代入？】
【拿其他世界的生命代入？】
指挥官一直在看后台评论。他觉得很神奇。他们世界的人很在乎幼崽和生命，但是面对真正的生命抉择的时候又相当理智，实在是矛盾过了头。
指挥官开启直播让皇室很不满。他们认为这种“皇室丑闻”应该私底下在军事法庭解决。
在一部分网友沉浸在垃圾话输出的时候，另外一部分网友已经开始扒历届观察员的身份了。
每扒一个，其他人就要求严查那人的身家和背景，并且对那人做过的错事追责。
那些人都是皇室的簇拥，皇室不愿意割舍这么多的臂膀，开始洗白这些人，将这一切推到最开始用这种方法的人身上。
指挥官在等着看皇室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翟文莹过来送例子，没想到围观了这一幕。
“这有些无耻，而且也没有担当。”
“担当始终没有权力重要。”
指挥官打开自己的消息中心，看到了解聘的说明。皇室要求他立马回到原星系，主动进行审查，将直播的事情交代清楚。
“我听说过一句话，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翟文莹这话让指挥官笑了。
“不止不受，我还会将这一切都直播出去。”
大家都已经撕破脸了，皇室这是打算糊弄过去。而指挥官并不想要就这么算了！他要为自己无辜死亡的兵讨一个答案。
“可以加上，我为你们找到了一个记忆例子。要是想要类似这种温和情绪的，我就可以安排上了。
你想要直播出去也可以，只要暂时不露我的脸就可以。”
这个例子选得特别好，是一个青梅竹马、相辅相成、幸福快乐一辈子的故事。
记忆中的两个人总是在刚出生就同一家医院，出院之后又是邻居等各种巧合。
两个人一起长大，一起生活，然后就这么顺顺利利的一起到老。
指挥官看得很开心。这个人的记忆是真的好温暖。记忆到了两个人身体都不是很好的时候，他们希望自己以后可以死同穴，或者活得更长一点。
“这两位是需要延长寿命的药吗？这一类是没有的，只能先派医疗型机器人去认真检查病患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