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乐善原本就是和曹丹姝争辩几句,几年前她发现根本就说不过自己的师妹,于是她就直接拔剑想要以姐姐的身份教训一下曹丹姝。
可是李植就拦着乐善,就像是二大一一样,所以两人打着打着,竟然打出了真火了!
曹丹姝看郦乐善说她护着皇帝,就连忙解释说道,“师父,我就是觉得科举的事情,皇帝也没办法,所以才和乐善解释了两句,可是她就是不听我的,还说我就向着那狗......”
王跃当然知道曹丹姝后面是想说什么,也就直接打断了曹丹姝的话,厉声呵斥的说道,“都给我闭嘴!
老大没有约束师弟师妹,罚你用剑劈柴一千根!每根木材粗细要一致!不能多也不能少。”
赵简听出王跃虽然是在训斥,却也是在训练她,她也知道自己这次不够果断,所以没有辩驳,立刻说道,
“是!师父!”
王跃处理了赵简,这才看向乐善,冷哼一声说道,“乐善脾气不稳,罚你去河边钓鱼,钓不到五十斤的鱼,不准吃饭,你可有意见?”
乐善听了这话,忍不住傻眼了,她最近才学会钓鱼,可是学会之后,她就不想要钓了,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
当初之所以钓鱼,还是因为看到王跃和赵简都钓鱼,她觉得自己如果不钓的话,好像有些不合群儿,这才跟着一起玩儿的。
可是乐善虽然很不情愿,却还是忍住了,因为她知道如果忍不住的话,根本就会加罚了。
所以,她也只能向王跃行了一礼,认命的说道,“是,师父!”
王跃看乐善竟然没有辩驳,心里有些意外,看来这丫头还是有进步的,他觉得自己的教学成果好像还挺不错的样子。
他的怒气消散了几分,但却还是看向李植说道,“李植,你只是一名记名弟子,却和正式弟子师姐动手,这实在是不分尊卑!
不管如何,是什么理由,都是你的不对,所以,你被逐出师门了!
武功我也就不收回了,但也不允许你继续外传,否则的话我定当出手,让你后悔终生。
你现在离开吧!”
听了王跃的话之后,李植曹丹姝赵简乐善都很意外,纷纷都惊讶的看一下王跃。
赵简却最先反应过来,所以她没有劝说王跃,因为她知道,王跃这么做,不一定只不是因为生气,也是为了让李植做出选择。
王跃相当于是已经得罪了太后,和王跃走的太近,恐怕都可能会受到牵连。
毕竟,上行下效,然后已经表现出对王跃的不喜,那太后的亲信,就一定会更肆无忌惮的。
她们只是女孩子倒不影响什么,那些大人们还不会拿他们怎么样,但李植作为李家的嫡子,竟然和王跃那么的亲近,恐怕第一个就会被针对的。
曹丹姝第二个反应过来,她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却没有劝说,只能无奈的别过脸。
她其实也没有想到,这个不愿意和自己结婚的李植,竟然会选择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拿剑挡在他的面前。
曹丹姝如果以前对李植不愿意和自己结婚,让自己在大婚的时候成为整个大宋的笑柄,还有些怨言的话,可是在李植挡在自己面前的一瞬间,她已经彻底的原谅了李植。
而乐善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她只是愣了一小会儿,就连忙劝说道,“师父,师弟不是故意的,求你留下师弟吧!这次也是我冲动了,欺负小师妹,刚学剑法,要不然的话,小师弟也不会去拦住我的。”
王跃看乐善这个时候还想着劝说,心里很是无奈,看来虽然成长了,还是成长的不够。
他也不愿意多做解释,就冷哼一声问道,“怎么?你也想离开?”
郦乐善立刻闭嘴了,再也不敢多说了,只能向李植投去同情而又无奈的目光。
李植其实也很快反应过来了,他明白王跃的好意,同时也是一个试探,我看他到底是做如何决定了。
如果李植只是一个人的话,他是不介意得罪太后的,可是现在他担心李家会被连累,这是他作为一个李家人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就直接跪倒在地,给王跃磕了三个头,这才很是痛苦的说道,
“师父照顾好自己,徒儿这就走了!还请师父保重!”
王跃听了李植的决定,心里其实是很失望的,简直比他科举被免去了排名还失望,所以他也不再看向李植,直接转过身去了。
李植看王跃不愿意再多言语,他心里非常的难过,当即就起身拿着自己逍遥剑,转身离开了小岛。
来到小岛旁边的马棚,骑着自己的宝马,快速的离开了。
王跃其实只是给李植一个选择,如果李植选择自己,他也能护住李家的,可是现在李植选择了李家,那就证明两人师徒缘分已尽。
等李植走远了之后,王跃这才转过身来看向曹丹姝,严肃的说道,“曹丹姝,你也想走吗?”
曹丹姝看王跃都用陌生的称呼和自己说话,知道自己的师傅恐怕因为李植的走不是特别高兴。
所以,她摇摇头,非常认真的说道,“多谢师父体桖,不过我不会去的,我现在是曹家的耻辱,想来太后不会因为我为难曹家。
她怕曹家让我自尽,反而留下太后逼死人命的把柄,让那些朝廷的御史大夫们对太后进行攻击。
所以,徒儿根本就不担心太后会为难我家,也不担心自己的事情。”
王跃看曹丹姝想的这么明白,觉得曹丹姝比李植要聪明多了。
曹丹姝现在回去对曹家来说是耻辱,不回去又给家里带来危险,如果太后的亲信这个时候为难曹家,恐怕曹家就会给曹丹姝送来毒药或者是白绫了。
正是在这种一出手就是绝路的状态,反而让人忌惮的不敢出手了。
而李植其实也有别的选择,直接宣布和家里断绝关系,可是明显李植是做不到的。
想到李植到底给自己带来了曹丹姝这个徒弟,让他心情都好了一些。
所以,王跃就严厉的说道,“既然你想明白了,我也就不勉强了,现在李植已经走了,为了你的名声,你可以让你弟弟补上李植的缺。
至于太后那里,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为师已经想好了处理办法,定然不会让太后影响到你家的。”
曹丹姝相信王跃的实力,也明白王跃这是就是为了让她的小弟可以暂时躲开,不至于被太后一党为难,她也就连忙笑着说道,
“多谢师父,我这就让我弟弟过来。”
王跃这下更意外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舒服,只是他话锋一转,却突然说道,
“既然安排好了,你该受到的惩罚,还是要罚的。
和师姐顶嘴,遇到问题不讲究方式方法,所以,我罚你一个月不能说话,你可有什么不服的?”
曹丹姝没想到自己受到的是这个惩罚,就连忙恭敬的向着王跃行了一礼,态度非常的恭敬,但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惩罚,从现在就开始了!
......
处理完了徒弟们,王跃回到自己屋里,这才开始琢磨自己的反击了。
毕竟好好的计划被人破坏了,如果不做出反击的,实在是让他念头都有些不通的,对他以后的修行都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只是就这点儿破事儿,让他杀一个将死的老太太,好像也没什么用,还会影响自己未来的计划,好像也非常的不合理。
所以,王跃犹豫了一下,也就准备给自己拿点儿好处,暂时把太后的性命留在那里。
而且,按照原来的历史,太后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只不过按照宋仁宗的尿性,就算是刘太后死了之后,恐怕也不会再录用他,他觉得自己需要自己谋前途了。
于是,当天晚上的半夜时分,王跃使用瞬身符来到了皇宫,然后再利用隐身符来到了太后的寝宫,最后给太后直接贴上了控身符。
丑时三刻,沉睡之中的太后,突然坐起来,大声的对外面喊了一句,
“守忠!你进来一下!”
任守忠本来就在宫殿门口等着,这个时候也刚靠着软榻上合上眼睛,听到刘娥的呼唤,就连忙推门进来。
他在距离太后的床榻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停下脚步,很是恭敬的说道,
“老奴在!不知太后有什么吩咐?”
刘太后拉开帘子,认真的盯着任守忠,非常郑重的说道,
“去请,吕夷简!要快!”
任守忠感觉今天的太后怪怪的,但是他看清楚太后的床榻里只有太后一个人,也就没有多想,连忙安排人通知了吕夷简。
只不过这深更半夜的叫人,即使再小心动静也会闹得人尽皆知。
很快,当今皇帝也都知道了,就连朝中的各位大臣,有的也接到了消息,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都只能这么警惕的关注着。
毕竟,最近皇宫里面的两个主子明显不对付,发生任何意外都是有可能的。
而吕夷简正睡着觉呢,突然接到太后深夜召见消息,还以为太后病重呢,也就连忙往皇宫里面赶。
其实这大半夜的开皇宫城门,本来就是不合规矩的,可是这个时候,也没有人讲什么规矩了。
而吕夷简做的时候,太后已经换洗了衣服,正在拿着玉玺,正在往一个写完的旨意上按压。
吕夷简看的有些惊愕,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也就向着太后行了一礼之后,这才连忙询问,
“太后,不知道唤臣来有何事?”
“太后”把玉玺放到一边,然后拿着圣旨看了看,这才郑重的说道,
“哀家梦到了先皇,他说我今天有一件事办错了,只是圣旨已下,再改也不合适,所以特意让我下了这道旨意。”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写好的圣旨递给了任守忠。
任守忠连忙接过圣旨,连看都没敢看,就交给了吕夷简。
吕夷简打开圣旨看了看,然后心里面顿时震惊不已,他声音沙哑的声音,不确定的问道,
“太后,见驾不跪,臣倒是觉得这个赏赐非常的合适,也是非常荣耀的事情。可是这上面写的赏赐王跃龙纹剑,让他除暴安良,对贪官污吏有先斩后奏之权,这,是不是给的有些太大了?”
太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是先皇告诉我的最佳挽回的方法,吕相,你还是按哀家的旨意去办吧。”
吕夷简听太后拿先皇做借口,他知道也劝不住了,所以也就向着然后行了一礼,拿着圣旨出了皇宫,然后坐上马车就向着朱仙镇而去。
这皇宫里面耳目众多,太后宫里面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皇帝耳朵里,就连具体的内容都是一丝不落的知道了。
皇帝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也就连忙叫了贴身太监茂则,然后才吩咐说道,“茂则,陪朕出宫一趟!”
张茂则当然也不敢劝说,也只是悄悄地安排了下去,然后就带着皇帝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宫外,坐上了一个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一直行驶到晏殊家的府邸,这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而晏殊早就因为皇宫里的动静惊醒了,也早就知道皇帝要来,他正在正厅等着,听到门口的动静之后,也就连忙亲自迎了出来。
晏殊当初做过皇帝的老师,晏殊虽然自己不敢以帝师自称,可是皇帝却一直叫他老师。
师徒二人见了面之后,晏殊把皇帝请到正厅的主座坐下,他这才郑重的问道,“陛下,是想问太后的旨意吧。”
皇帝点点头,他把皇宫里面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才很疑惑的说道,
“太后这到底是何意思?
先是因为王跃是我比较欣赏的人的缘故,就直接剥夺了王跃过关的权利,我已经顺着她了。
可是他现在竟然突然给王跃这么大的荣宠和权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晏殊这才知道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仔细的琢磨了一下之后,这才无奈的摇摇头,还是有些搞不懂这一招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