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和王大潘驾驶飞行汽车飞出了那片诡异的迷雾。
“大潘，用任意门，我要去一趟上京。”
王大潘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上京基地？”
苏晨回答道：“没错，距离召唤师协会近一点的地方。”
王大潘还要再说什么，就听到苏晨又说：“放心，没事的。”
他指挥叮当猫拿出任意门，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打开木门。
经过一条不长的幽深隧道，两人出现在上京基地一条小路上。
“大潘，你在附近找个地方等我。”
说完这个，苏晨就径直朝召唤师协会总部走去。
总部后的隐秘小院，一座水上凉亭内。
面对突然出现的苏晨，李老经过短暂的惊讶后，恢复了正常。
“外面的阵法老孙已经换了，你居然还能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进来。”
“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你了。”
苏晨看着几个月前还是自己师父的老人，开口说道：“我想知道，关于这个世界，你们知道多少。”
李老眉头紧锁，一时不明白苏晨的意思。
“你们知道外面那些迷雾是什么么？”苏晨直接问了更具体的问题。
“是邪恶的存在侵蚀蓝星的手段。”
苏晨微微皱眉，又问道：“邪恶的存在来自哪里？”
李老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是自己最小徒弟的年轻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是不是从哪知道了些什么，愿意分享么？”
苏晨斟酌片刻，说道：“我在某处见到了一座庙，庙里有三块石碑。上面记载着一件上古秘辛。”
之后他把石碑上的内容大概叙述了一遍。
李老神色不变，回答道：“这些信息是真实的。邪恶存在吞噬掉的是蓝星的本源之力。”
他们果然知道这件事，苏晨心里暗暗想着。
这和他没有见到木槿前的想法是一致的。
“你们知道灵性世界么？”苏晨突然问道。
“你从哪知道的灵性世界？”
凉亭外的栈道上，孙老惊讶开口问道。
“孤独者那里。”苏晨回答道。
孙老沉默地盯着他看了片刻，才移开目光。
“你问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搞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你们又是从哪知道的灵性世界，各自的召唤物？”
苏晨反问道。
来的路上，他分别和玄武孙悟空耶和华谈了谈。
他们居然都不知道灵性世界的存在。
玄武的跟脚他已经搞清楚了，他出自困住邪恶父神的灵性世界，或者是小世界。
本身的力量也来自那个父神。
之后的漫长岁月里，他才慢慢成为了神话中的玄武。
孙悟空则比较复杂，他大概率是所有关于西游记的记载的集合体。
由人们的喜爱，或者叫信仰产生。
所以苏晨确定他肯定出自灵性世界的某个小世界里。
只是它并不了解全貌。
至于耶和华，有点类似他们两个的合体。
他本身是第一批超凡人类，之后又在人类世界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创世神。
他身上的信仰之力应该是最多的。
当苏晨问他为什么会进入召唤空间，耶和华这个最大的神棍神秘兮兮地说：“你又怎么知道这是真实的，或者说唯一的我呢？”
苏晨确定他知道些什么，但是又不肯透露。
哪怕苏晨再次拿不召唤他威胁，耶和华还是说不知道什么是灵性世界。
所以他才会问孙老这样的问题，他想知道像昊天一样掌握着灵性世界更深秘密的神灵有多少个。
最好是能和他们对话。
这样就能验证木槿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孙老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召唤物。”
苏晨皱眉，没有选择去问是谁，而是又问：“我想知道你们知道多少。”
李老和孙老交换了眼神，然后由李老开口说道：“苏晨，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大的过节。如果你和你的朋友们愿意回来，我们随时欢迎。”
“甚至可以让你成为我们的一员，到那个时候我们会和你共享信息。”
“但是现在不行。”
“因为我们不知道你的立场和目的。”
苏晨沉吟片刻，缓步走向栏杆边，看着池子里盛开的荷花，深吸了一口气。
“我是龙国人。我的立场永远在龙国这边，但是我和你们不一样，这点你们也清楚。”
“至于目的，就是想活下去罢了。”
“我可以先分享我知道的消息给你们。”
李老看了一眼孙老，随即点了点头。
苏晨随即说道：“灵性世界的存在靠的是人类的信仰，但是里面的存在不能随便出现在蓝星，只能等人类召唤。”
对面两位大佬神色如常，显然他们知道这些。
苏晨话锋一转，说道：“但是曾经有个特殊的存在，他可以随意往返两处。”
他敏锐地察觉到两位老人的神色变化，虽然他们隐藏的很好。
“果然没有告诉他们这个啊！到底是木槿在撒谎呢，还是灵性世界有猫腻呢？”
李老眼睛微眯，问道：“他叫什么？”
“昊天上帝。”
孙老疑惑地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神话天庭的主人是不是叫昊天？但不是昊天上帝。”
“他的眼睛和迷雾人一样，是红色的。”苏晨补充道。
李老和孙老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你在怀疑迷雾人和灵性世界有关？”
苏晨在心里默默吐槽道：“我怀疑的比你们想到复杂多了。”
可是他嘴上却说道：“我只是说出我知道的消息，并且我还不知道消息的真假，希望可以通过你们确认一下。”
李老起身在凉亭来回踱步，孙老则是把玩着三枚古朴铜钱。
凉亭内一时安静下来。
“苏晨，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可以放心说出来。”
“我们都是站在人类一方的。”
苏晨沉默许久，最后说道：“刚刚我听到了一个很冗长复杂的故事，这里面真真假假，我分辨不出来。”
李老点了点头，“所以你才会想到来我们这里，验证你听到的东西？”
“没错。现在来看最起码有的信息是真的。”
“她告诉我了迷雾真正的作用，不知真假。”
孙老急切地问道：“是什么？”
“迷雾来自灵性世界，它的作用是隔绝和同化。”
孙老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不可能！你是说迷雾人想要把蓝星变成灵性世界的一部分？”
“迷雾人和灵性世界是敌对关系，这一点我们明确问过。”
对于他的回答，苏晨一点也不惊讶。
“你们背后最大的依仗就是灵性世界么？”
李老和孙老沉默许久后说道：“是人类最大的依仗。”
一阵凉风出来，高低错落的荷叶翻飞，如同少女的裙摆。
“小院里还有空置的房子么？”
苏晨突然问道。
李老一怔，随即笑道：“必须有。我安排人打扫一下，添置一些家具，你大概多久回来？”
“三天吧。”
苏晨找到王大潘的时候，他正在一间漫画店看漫画。
是一本很破的漫画。
不过苏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封面上的人物。
“绫波丽？”
王大潘被他吓了一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这附近刚好有一家书店，我就进来了。”
“晨哥，你看过这本漫画？这个是残本，就只有这一本，你知道剧情么？”
问这些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着兴奋地光芒。
“我只知道大概剧情，《新世纪福音战士》对吧。”
这时，苏晨突然灵光一现：
“不对，为什么我脑海里旧纪元的记忆最多，又最清楚？”
“自始至终我都觉得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木槿说的那个新的‘我’并没有出现！”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苏晨眼中闪过迷茫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