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一模一样的。”
“就连性别也一样。”
“是，不过她身后的翅膀是黑色的。”
“怎么可能。”
“天使可没有双胞胎这一说的，而且对方还是明显的堕天使啊。”
当沐书身后出来一个堕天使后，她对立的那一面中，爆发了无数议论的声音。
质疑无数，可好奇，也是无数。
天使可不是一个真正的清心寡欲，不为外界事物所动的存在啊，更何况，这里的这些啊，可算不上真正的天使的。
“这个礼物可还满意，别急，这才开始呢。”沐书对着自己这边那个和琳琅长得一样的堕天使招招手。
“过来。”她的声音有些魅惑，又有些威严。她看着她，不带喜怒的，也是不容拒绝的。
“王？”她还是不懂的，她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堕天使而已，为何天使的阵营中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而且她的王有些不对。
“嘘，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可是我地狱，最奇特的存在呢。”
“不过呢，可惜的是，真正的你啊，不属于我所在的地方。”
“所以的，我今日助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可好。”
“嘘嘘嘘，不要说话，咬紧嘴巴，会有些疼的。”
待那个堕天使走到自己的身边后，沐书如此的说着，低低的，柔柔的，带着一点点的呵护的感觉。
她的手已经摸上了那个堕天使的翅膀，和自己翅膀一样的颜色，可是这内里啊，却是大不相同的。
“记得，忍着哦。”
“我想，等你看到一切的时候，就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忽然的，笑容没了，眼睛有些眯起，她的手猛地一用劲，直接将那一对翅膀给拔下来了。
翅膀是有血有肉的存在，是天使的一部分，那感觉，就想是给你断了四肢一样，剧痛无比，让那张脸都变得有些扭曲起来了。
“真可怜，可是啊，为了真正的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你也不会想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变成如今的模样对不对。”
低迷的声音继续，她的力量止住了血液的流淌，也加快了他的翅膀的再生。
然后在，在双方阵营所以的天使的见证下，一对纯白的翅膀出现了。
那样无垢的颜色，那般雪白的羽毛，是那些天使为之骄傲的存在。
“现在，回去吧，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轻轻将那天使的后背一推，看着她脸上那几乎奔溃的表情，沐书笑的有些无良。
其实和砂芯一样，她如今可不是一个完全体，却被她有强硬的手段断了他如今的作为堕天使的翅膀后，真正属于她的翅膀已经压不住了。
随之而来的，应该还有她曾经的一些记忆，又或者说，是他。
天使的性别，可不是一个固定的事情。
开怀的笑声刺入了琳琅的耳朵中，她愣愣的看着那和自己一样，力量比自己弱小，可是浑身却散发着神圣光芒的天使。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怎么会呢。”她无意识的说出了声，然后看到了沐书那过于无辜的眼神。
“你可以将他理解为，天堂中的我啊。”
“我回到我该回去的地方，他自也该如此的。”
“不过啊，我说琳琅，看在以前我们同为天使的时候的情分上，你是不是该将我的族人还给我了。”
“你不想和我动手的对不对。”
“你知道不会有胜算的对不对。”
“所以，乖乖的将那些堕天使交出来好不好。”
她可是知道的，琳琅的那双手啊，此刻可是剧痛无比的，刚才她弄断剑的同时，也伤害到了她的手臂的。
她没说，就真的当自己不知道了不成。
“你看，我有八个翅膀，你只有六个，从数量上来说，你就打不过我的。”
“而且啊，我的力量，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对了，我记得你曾问过我，我的力量成长的那么快，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看，这就是我的秘密了。”她指着自己的翅膀，讽刺琳琅曾经的话语。
她想，若是琳琅不如此，她在天上如何，自己是无所谓的。
可是啊，她总是喜欢逼迫自己，直到她走到了她的对立面。她喜欢这样的话，自己奉陪就是了。
“沐书，你休要蒙蔽我。”琳琅一狠心，直接对着那个和冷眼看着自己天使砍了过去。
和自己长得一样又如何，总归不是自己的，这一定是沐书用来扰乱自己的傀儡而已。
“这是假的。”她喊着，说过自己听到，又许是，说给谁听的。
“假，我若是假的，你该是什么？”回答她的是一道男声，在刚在翅膀重新出来的时候，他的性别也成了他本该的样子。
当然了，一同回来的还有那些记忆。
所有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加上他听到的事情，他明了了，自己这提前的暴露出来，都是因为这个琳琅。
更准确的说，自己的一个分身。
没有他的记忆，没有他的力量，只有他的容貌的一个分身。
而如今，自己的分身要杀了自己。
按照力量算，现在的自己赢不了这个琳琅，不过他没有动。
当琳琅的攻击即将到他的身上时，琳琅发现自己的手脚无法动弹了。
随着自己的靠近，她对眼前的这个天使生出了自心底而起的恐惧和信服。
她想，她想跪在这个天使的面前。
“我回来了。”冷眼看着那琳琅挣扎的丑陋的样子，他是在对琳琅身后的那些天使说的。
“我回来了。”他又重复了一次，语气坚定而带圣洁。
他的身上的光芒有些明亮，可是不刺眼，是柔和的，一些子就进入了那些天使的心中。
“是，主。”
“是我们的主回来了啊！”
“真的是他啊，我们有救了，天堂有救了啊。”
齐喊着的样子倒是让堕天使这边有些觉得眼熟了。
没有沐书的命令，没有一个堕天使敢如何的，尽管他们如今想冲过去，将那些天使给屠杀殆尽。
“跪下吧。”上帝看着那琳琅，只是一句话，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在下跪。
她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可是她不甘心，她还是不甘心。
为何到头来自己连一个独立的天使都不是。
她只是一个分身，一个受到主的责罚的分身。
她试图挣扎，可是那三个字，犹如千斤重，压得她根本无法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