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芳无语凝噎，余光瞥见陆淮也进门，她心虚的错开眼，问姜思尔：“话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怎么签下陆淮也那尊大佛的？”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
明明年前见面的时候，姜思尔还只是剧组的资方，年后摇身一变就成了剧组男主的经纪人。
“你之前说的男朋友该不会就是……”钱芳想到了春节那天的热搜。
认识这么多年了，姜思尔还不至于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又不是你，我可不会和自己的艺人谈恋爱。”
是了，钱芳当年和自己手里的小艺人谈过一段时间，还被背刺了，最后还是姜思尔帮忙收拾的烂摊子。
“你！”钱芳刚要说什么，就瞥见了她身后靠近的陆淮也，话锋一转：“也就是说，你不喜欢陆淮也？”
“我像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陆淮也那是谁，那是我唯一的哥！我就差把他供起来了。我和谁谈也不可能脑袋一抽和他谈啊。”
钱芳一笑，冲她身后的人点头，“陆老师，好久不见。”
“我还有事，你们聊。”
她善解人意的走远。
姜思尔回头，见到陆淮也的时候表情没什么变化，“她故意的。”
“我知道。”陆淮也应声。
姜思尔怕他听岔了，“但是我也没说你坏话哈。”
陆淮也知道。
都是小把戏，没什么好在意的。
不过，姜思尔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他的“尊敬”，滴水不漏，挑不出什么问题。
但陆淮也还是高兴不起来。
“这周结束前，可以给我回答吗？”
“什么？”姜思尔没明白，真不是装傻。
“我需要一个准确的时间。”
“……”
他步步紧逼，姜思尔没办法，含糊着点头：“好好好，我尽快。”
陆淮也这才放过她。
——
拍卖正式开始。
姜思尔和陆淮也自然坐在一起，两人在第一排。
其他几家公司已经开始加价，姜思尔按兵不动。
“你觉得这部ip值多少？”
她还有空和陆淮也探讨。
“你的心理价位是多少，它就值多少。”
“哇，几天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哈。不像以前。”姜思尔笑了声，笑完对上他看狗都深情的眼睛，就笑不出来了。
“以前怎么了。”
“没。”姜思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拒绝聊之前的事。
她算是发现了，过去不能回忆，越回忆越麻烦。她现在严重怀疑陆淮也喜欢她就是因为她总提起过去的事情，唤醒了他的某些记忆。
哎，罪孽深重啊。
姜思尔在心里默默叹息，这周得抽空去寺庙里拜拜了，实在不行往功德箱里投两万吧。
破财消灾。
话题回到正轨，姜思尔看着这个叫价趋势，突然有些没底。
“看这个情况，千万是兜不住了。”
“还不跟？”陆淮也注意到后面的声音已经在慢慢减少。
差不多可以跟了。
姜思尔面无表情，依旧是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但陆淮也注意到了她搭在一侧的手，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搓捻，她在思考，也有些犹豫。
总之，绝不像表面这般平静就是了。
在第二声落锤时，陆淮也举牌。
“哦？这位是陆老师？！”
陆淮也颔首，出言提醒：“可颂。”
台上立刻明白，“可颂娱乐，一千三百万一次。”
“……”听到自己公司的名字，姜思尔终于醒了。
“你跟了？”
“你不想要？”
“超预算了。”今天姜思尔也不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思来的。
她底线就是一千万，多了没有。
“你没钱？上次转给你的那些呢？”
姜思尔：“我钱有用。”
陆淮也无言以对。
“其实也没有到非拿不可的地步，看个热闹吧。一会儿还有其他作品，要是能捡个漏也不算白来。”
“既然没那么想要，路上还看这么认真？”
姜思尔欲要反驳。
“跟。”陆淮也收回视线没给她废话的机会，把号码牌放到她手里，同时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超预算的部分算我的。”
“你卡都在我这里呢。还算……”话音未落，陆淮也把一张黑卡拍到她面前。
一口气哽住，姜思尔眯起眼，“你来真的？”
得到示意，她瞬间有了底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小声凑过去提醒：“回头不许赖账。不然我在你片酬里扣双倍。”
五分钟后，叫价停止，这一轮拍卖正式结束。
姜思尔在和钱芳争了两轮后，成功拿下这个项目。
姜思尔跟着其他人一起鼓掌，脸上笑嘻嘻嘴上骂道：“她就是故意的，跟我抬价，害我多花了四百万。可恶，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她！”
陆淮也侧过头，压低声线：“没花你钱，生什么气。”
“你替她讲话？”姜思尔皱眉。
“不是。”陆淮也被反咬一口，语气无奈：“我是说，不值得。”
姜思尔不信，开始八卦：“她整天和关旭阳泡在剧组，你们两个每天都能见到吧？看来，你对她印象不错。”
沉默片刻后，陆淮也坐正身子，“当我什么都没说。你继续骂吧。”
姜思尔：“……”不是聊天吗？这什么态度。
“早知道带裴渡出来了。”
陆淮也蹙眉，“为什么。”
“他起码在我骂人的时候，不会帮对方说话。”
“我没有。”
姜思尔根本不听他说话，自顾自的感慨：“或者带白栩也不错，他还能跟我一起骂。”
深吸了一口气，陆淮也道：“她确实是故意抬价。”
“我就说吧！”姜思尔立刻来了精神，“她就是针对我！”
“嗯。”陆淮也配合，和她同仇敌忾。
“钱芳这人，心眼儿一直很小。之前就因为肖纪喜欢我，一直对我不满，私下对我意见颇多。”
陆淮也知道这件事，但细节不太清楚，他酸溜溜的问：“肖纪和你表白过？”
“昂。”
“什么时候。”
“你问哪一次？”
陆淮也愣住，“……还有很多次？”
“两次吧。”姜思尔回忆了一下，纠正：“正式的就两次。”
“不正式的呢？”
“那可就多了。”
聊到这个，姜思尔立刻一副你要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的表情。
“具体是几次。”陆淮也不信她不记得。
姜思尔摩挲着下巴，隔了会儿一脸认真地回道：“几乎每天都有吧。”
“……”
“你也知道，姐异性缘向来不错。人见人爱，也不是我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