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嫚嫚脸色一窘，“说来惭愧，《永生大典》我只学到了第一式，最近还是磕磕碰碰才修炼成功了。本子我没有，不过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写给你。”
“可以，现在就回去。”云凡直接祭出冰绫，带着她冲天而起。
冰剑之上，虞嫚嫚稳稳当当的站在云凡身后，追问道：“话说回来，现在你知道我的实力了，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云凡立即有点警惕的说道：“你不会是想用生命汲取之术在战天府乱来吧？”
“不会，我最多就是自己种种植物小小的修炼一下。”虞嫚嫚话语一顿，继续说道：“其实在战天府的时候，我修炼要比在外界有效率多了。”
云凡变得越加警惕了起来，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不能让她回去，绝对不能让她回战天府！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叫她出来保护向晴真是一个超级英明的决定。
按照虞嫚嫚这个修炼速度，倘若是在灵气浓郁的环境下，说不定修为会超过他。
一旦她的修为超过了他，就真的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了。
想到这，云凡忽然有点惆怅。
驭人之道，他若是用这种手段，的确落了下层。
可就算落了下层，他也不希望自己她脱离他的掌控。
念头一转，云凡就说道：“哪天你要是把苏小夕师姐妹的实力提升到神通之境，我就让你回去。”
“神通之境……好吧。”虞嫚嫚的表情有点无奈，“如果这样的话，我估计得让她们学一学《永生大典》了，但我也不知道她们学不学得来，因为这玩意很讲究资质的。我当鬼修的时候有尝试修炼，虽然收效甚微，但我千年累计下来，资质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云凡默然，没接话。
这一刻，他巴不得苏小夕师姐妹的资质越差越好，这样一来，虞嫚嫚就再也没机会回去祸害战天府了。
虞嫚嫚忽然好奇的问道：“真仙，虽然这么说有点冒昧，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您的修为，到了一个什么境界？”
站在冰剑前端的云凡负手而立，漠然说道：“我的实力，又岂是你能揣测的？”
“抱歉，是我僭越了。”虞嫚嫚微微变了脸色，感觉自己似乎问到了一个不该问的禁区。
就像在职场里面，基层去问总裁的工资多少，本身就是一种冒犯。
“下不为例。”
“是。”
貌似风轻云淡的云凡此时心中早已感慨万千，他估计虞嫚嫚要是知道他的修为只在神通之境，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话，应该会发了疯的赶超他吧？
她如果得知，他是在要求她把苏小夕师姐妹的修为给训练到他这个境界，她估计会鄙视他吧？
除了感慨外，云凡忽然也觉得压力倍增。
现在居然就连他的手下实力都快赶超他了，他要是再不想办法加速修炼，就真的丢人丢大发了。
他以前的疑虑果然是正确的，虞嫚嫚这种千年鬼修，的确很容易脱离他的掌控。
两人回到了向晴家中后，虞嫚嫚立即把《永生大典》第一式在一个白本上写了出来。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真仙您看看，您有没有可能在第一式的基础上，把《永生大典》给完善起来。”虞嫚嫚诚挚的将本子交到了云凡手上。
云凡这一刻，越发觉得虞嫚嫚可爱起来了，《永生大典》居然就这么到他手上了，简直得来全不费工夫，虽然只是残卷，但那也是赚到的。
他看了看《永生大典》，才发现这玩意跟他想象中那种只需要靠汲取生命力的功法是不同的。
本质上，它还是需要修炼者以灵气作为基础，而且并不是想吸收多少生命力就能吸收的，根据资质的不同，吸收修炼者的转化率大不相同。
云凡大概估摸了一下，假设修炼者吸收生命力消耗了10灵气，如果修炼者体质极佳的话，也许能将吸收到的生命力转化为11灵气，甚至是15，30灵气。
但如果修炼者资质不佳，那么他消耗10灵气去吸收生命力，最后可能只能得到5灵气，甚至是1灵气都说不定，也即是代表，修炼《永生大典》对于资质差的人来说，根本就是亏本生意。
虞嫚嫚的修为能精进得如此神速，果然如同她所说，跟她当鬼修的时候还在修炼《永生大典》有关。
一千多年下来，她怕是早已变成了这世界上最适合修炼《永生大典》的人，这功法简直就是她的专属功法，对别人来说全然收效甚微。
合上本子，云凡变得有点兴意阑珊，原本他还以为能得到什么绝世功法，原来是他想太多了。
“怎么样？真仙您能根据第一式，推演出第二式么？”虞嫚嫚对他露出了期待的目光。
云凡微微蹙眉道：“倒也不是不可能，你先尝试着把苏小夕师姐妹的修为提升到神通之境吧，如果我办到了，我可以为你续写第二式。”
“好！多谢真仙！”虞嫚嫚顿时兴奋不已。
虽然感觉没什么用，不过云凡还是把残缺的《永生大典》收进了一方天地当中。
结束了跟虞嫚嫚的交谈后，云凡就动身来到了大厅的沙发上躺下。
现在大厅里就剩他一个人了，苏小夕师姐妹早已回房休息。
云凡离开后，虞嫚嫚就激动得蹦到了床上瞎折腾，高兴得不行。
倒是云凡，躺在沙发上心事重重。
拥有专属功法的虞嫚嫚，修炼速度真的比他还快，至少现在是如此。
虽然这是好事，但如果某天她的修为到了比她还高的境界，他这张脸就真的挂不住了。
本质上，他是有恩于她的。
可是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他也很难想象。
有大能耐的人，几乎都是不想受人控制的，他相信虞嫚嫚也不会例外。
胡思乱想了片刻后，云凡的心绪就飞到了向晴身上。
明天居然是她的生日，是不是该给她放个假什么的？
向晴为了公司真的付出了不少了，就连过年的时候都没休息的奋斗在一线，好像她从来还没给自己放过假。
不过好像放一天假也太微不足道了，不如换个更有意义的生日礼物？
这么想着，云凡就起了身，来到她房门外敲门。
他知道她还没睡，房间里有动静，他躺着的时候就听得一清二楚。
很快，房门就被打开了。
穿着居家睡衣的向晴看到云凡后，眼眸当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除此之外，还隐隐有些喜悦，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的小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