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却是皱眉，又说道，“难道不是武功？
是修炼？”
芷衍深深的看了季沫几眼，随后说道，“我们人族要在兽人环伺的地方生存，那自然也会有他生存下去的手段。”
这个回答很模棱两可，完全就是让季沫自己去猜，季沫不太满意这个答案，还想再问，芷衍却先开口了。
“能从西面那片绿洲上回来，足以说明你们很不凡，所以就在玛塔森林待着吧，或许能平安度过余生。”
季沫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片绿洲到底是什么地方？”
对于芷衍知道他们从那片绿洲回来，季沫并不奇怪，白天的时候她肯定是单独见过一寻的，作为弟子，一寻肯定会把那些事都告诉芷衍，只是自己手机的事……不知道有没有说出来。
看到季沫的神色，芷衍一笑，“你的机缘也是你的能力，一寻具有那项能力倒也是因为你。”
季沫却是忍不住摇头，什么因为她，她能穿越可是完全依靠手机，那不是她身上的东西，难道还能遗传不成？
“自然不是你血脉的遗传，而是你穿越空间而来，身上拥有着空间之力。”
“空间之力？”
芷衍点头，“它留在你体内，你根本察觉不出，而一寻却是极为有福缘，也沾染了那项空间之力，所以他才有那样的能力。”
“那对他会不会有伤害？
他之前在那片绿洲上因为使用这个能力，之后身体非常虚弱，不能连续再用。”
芷衍眉心微拧了一下，“这我到没发现，至于你说的害处，我还没有发现，他大概是脱力吧。”
季沫看着芷衍，脑海中闪过外界对芷衍的评价，这应该是个清淡冷酷的人，可是面对她时，她似乎说话比较多。
虽然季沫不想自恋，但却还是想问。
“你似乎对我不太一样？”
芷衍的眸子盯着季沫，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花茶，声音中多了一抹沧桑。
“或许是我很久没见到人族了吧，也或许，因为你在这里是特殊的。”
季沫默然，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想了想，又问道。
“万灵果真的能让我延长寿命吗？
若是找不到那凤源浆，我也能多活一些年头吗？”
虽然芷衍让她去凤族中找凤源浆，但是季沫却还是要有找不到的打算，毕竟若是攻入了凤族，还是没有，那种失望会让人奔溃的。
见季沫终于问到了这个，芷衍的眸中也多了一抹异色，然后幽幽的道。
“没有凤源浆你服用万灵果的效果可能不会作用在寿命上。”
季沫的脸色瞬间一变，握着茶杯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
“那……那会怎么样？”
芷衍摇头，“也不一定，可能会让你多活几十上百年，也可能会在你身上长出一条尾巴，或者脑袋上长出一对耳朵，所谓万灵果，是万灵之血孕育出来的果实，那是几万，甚至几十万年才会孕育出的东西，而且那片地域必定是曾经死过很多种族的人，而且不止一次，所以才会孕育出万灵果。”
说到这里，芷衍的目光又变得奇异。
“所以我才说你福缘深厚。”
季沫脸色很不好看，又狠狠灌下去一杯茶水才把心中的那种失望压下去。
“很失望？”
季沫看了她一眼，情绪有些不稳定，恼怒的瞪了她一眼。
“你其实很想看我失望吧？
在一开始告诉我万灵果的效果，现在又把这种没有凤源浆混合时所发生的可能告诉我。”
芷衍点头，很是坦然。
“我只是想看看，你跟她比谁心性更好一些。”
季沫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个她字。
“你说的她是……”“你们玛塔森林千年前出现异世之人。”
“落鸢？
你认识落鸢？”
季沫惊讶的问道。
问完就看到芷衍眼中闪过的那一道伤感，季沫实在太过震惊，这个女子也是见过落鸢的？
芷衍忽然幽幽一叹，“她没有你好运，她在五十多岁时去寻找万灵果，可是那时候你所看到的那片绿洲刚好不在那西沙漠中，她又怎么会找得到？”
“那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我那时候还小，出来玩儿遇到了昏迷在沙漠中的她，便救了她，那时候刚好也遇到美杜莎族的一支队伍，我们便跟着他们来到了美杜莎族。”
季沫皱眉，这时间不对啊，这位祭司大人不是才来到美杜莎族没多久吗？
怎么会千年前……想到这个，季沫的眼睛瞬间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芷衍，“你……你活了千年了？”
芷衍摇头，“我不知道”季沫觉得自己快疯了，脑子里被弄的乱七八糟的，这种时候她居然说她不知道，这又是什么逻辑啊？
芷衍继续道，“在见过她之后，我回去的时候被空间裂缝吞噬，一直都在族中的冰洞中沉睡，醒来也没几年，而且我醒来之后，认识的人已经几乎没有了，整个世界都是陌生的。”
季沫已经被这一件一件的稀奇事给弄的麻木了，所以现在竟然能平心静气的听芷衍讲。
“这里的人族，只要不出那片地方，也是能活个几百年的，但若出了那地方，或许……我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落寞，季沫忽然明白了她的那种淡漠，那是因为她醒来之后发现所在的世界真的跟她没有关系了，所以才会那般淡然吧。
见到季沫之所以会说这么多话，是因为落鸢吧，毕竟她算是跟落鸢来自同一个地方，虽然是不同朝代。
房间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中，芷衍手指摩挲着茶杯，过了许久才深吸了一口气道。
“她是我亲手埋葬的，那时候我还很小，可她也是我唯一的朋友，那时候她虽然生命快到尽头，却没有苍老之态，如少女一般，所以我们才会成为朋友。”
季沫点头，提了茶壶给芷衍添了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年头，望着芷衍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狡黠。
芷衍见多识广，而且来历神秘，最为关键的是，她非常强大，还是一寻的师傅，若是把她带在身边，说不定找到那凤源浆的几率能打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