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康斯坦丁正在打算对赞努姆动刀子的时候，楼上的谈论也开始进入了正题。
“谁的希望不沉重呢？天使？”
尼克福瑞这样说着，原本胆怯的伪装也被彻底卸下了。
面对着奥莉尔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没办法表现出一个虚假的自己。
面对着希望，有谁不是真实的呢？
尼克福瑞冷着脸，严肃的看着对方。
看起来已经做好了接受之后一连串消息的准备了。
“希望总是在你们的身边，只是有时候你们不会去在意唾手可得的东西。
当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这样说了。只是很少有人会醒悟过来。”
奥莉尔一边说着，一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在思考着该怎么回答尼克福瑞的这个问题。
即便在听到问题的第一时间她就想到了那个名字，只是这种话怎么说还是一个需要思考一下的东西。
好在这没有花费她太多的时间。
“要说谁的希望不沉重的话，那么布尔凯索就是了。他已经强大的足以背负起那份希望。你知道的沉重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不一样的。”
一大段话说完，奥莉尔的脸上像是释怀了什么一样，带着轻松的笑意。
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尼克福瑞，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你们对于布尔凯索的态度都是这样的吗？”
尼克福瑞有些迟疑的问着，他直觉自己不该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就像是一根尖刺扎在了他的心头上。
说真的，尼克福瑞不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能够得到答案。
果不其然，奥莉尔只是静静的笑着，没有给出回答。
布尔凯索这个名字对于尼克福瑞来说也有些过于沉重了。
每一次见到那个野蛮人，尼克福瑞的体验都不会太好。
甚至连运气好像都变差了一样。
“好吧，你希望得到神盾局的帮助，我现在想要知道，具体是什么方面的帮助。这样的要求应该不算过分。”
尼克福瑞揉了揉自己的腰，然后走到了办公椅边上坐了下来。之前的伤势还在影响着他，看起来那绝对不好受。
桑娅带着一副好笑的表情，直接走到了大门口。
她尽量不去看奥莉尔，以免自己暴露出什么东西。
梅琳达和芭芭拉则是站在了一边，一言不发的看着里面的人。
既然尼克福瑞没有让她们离开，那就意味着他们能够旁听。
这个问题她们一样有些在意。
至于事后会承担更多的东西，她们倒是不怎么在意。
反正神盾局马上就要忙碌起来了，这是可以预见的。
之前出现的怪物还等着神盾局召开新闻发布会呢，即便是不打算给寻常人告知真相，那也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行。
“以希望的名义，我需要你们在行动的时候打响希望的旗号，给那些收到你们帮助的人一份对未来的信任。”
奥莉尔尽量的模糊的表达着自己的诉求。
说白了这和创立一个宗教好像没有大的区别，都是在人们的心中留下一个盼头。
只是希望除了信仰之外，没有索求其他的东西。
赎罪这种事不是一张充满了铜臭味的纸张能够解决的。
要不然正义大天使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宫殿之中摆上一个审判之锤呢？
那玩意说白了就是一个刑具而已。
只不过泰瑞尔从来不需要动用那个东西，因为审判人类这种事，泰瑞尔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资格。
能够审判彼此的只有同类。
价值观都不一样，拿什么共情？
“好了，我不想猜谜语。这除了浪费时间之外没有丝毫的价值！”
尼克福瑞下意识的拍了一下桌子。
这样的动作有助于提升自己的压迫感，这种小动作早就融入了尼克福瑞的身体之中。
“去战斗，去守护，抛开你们可笑的立场，然后真正的成为一个守卫者。注意，我是说！‘你们’！”
奥莉尔严肃的说着，那条丝带在无风的环境之中飘扬着。希望的光辉洒在了尼克福瑞这具生命替身上边，然后一点点的缠绕在了尼克福瑞的灵魂之上。
希望给尼克福瑞打上了标记，从此时开始这个不像是好人的家伙就算是奥莉尔一方的人手了。
虽然奥莉尔不能确定迪亚波罗和巴尔会不会对尼克福瑞手下留情之类的。
但是这意味着希望的态度！
即便是马萨伊尔到来了，在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战胜世界上的一切时也会对尼克福瑞慎重的对待。
希望的力量可没有上限可言！
“你收编了我们？那你能够拿出资金吗？神盾局脱离了人类的世界之后，可就没有了那些金钱来做开销。
我的特工们可不能饿着肚子去带来希望。”
尼克福瑞感受着身体上神奇的变化，但是口气却不怎么中听。
人类崇尚公平！
简单的说就是拿多少钱干多少活。
可以拿得多干的少，但是绝对不会在反过来的情况下无休止的坚持下去。
“资金？你们会有的。”
奥莉尔笑着离开了尼克福瑞的面前。
在走之前看了桑娅一眼，那个眼神的意思是“帮帮忙”~
桑娅松了一口气之后，从背包里边往外倾倒着金币和宝石之类的玩意，很快就将这个不小的房间给堆满了一小半。
然后桑娅转身就走了。
“这都是值钱的东西，显然她们有着让我们难以理解的财富。”
梅琳达嘴角有些抽抽的说着。
“是的，但是这个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尼克福瑞头也不抬的说着：“我们不会丧失现在的立场，因为脱离了人类之后还说自己要守护人类，没人会相信这种家伙的。”
尼克福瑞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捡起了一把金币放在手里抛着。
“局长，我得说上次你的事发了，那个资金的缺口你说很快就会补上，我才替你遮掩了一下。”
芭芭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上一次神盾局被调查的时候，作为神盾局之中最大的老虎，尼克福瑞差点完蛋了。
每年要从神盾局挖走几个亿的财富来做自己的事情，这么多年以来这个数字已经膨胀到了尼克福瑞不打算做账的程度了。
“恶心！”
梅琳达瞪了尼克福瑞一眼。
“我这么多年来的积蓄都化作了安全屋，在你们执行艰难任务的时候，我没有给提供帮助吗！？”
尼克福瑞有些紧张的吼着。
“这么多年了，这些钱我是一分都没有花在享受上边啊！我作为神盾局的局长，享受享受又怎么了！我甚至没有要求过你们给我跳个舞！”
尼克福瑞烦躁的喊着，桌子被拍的砰砰作响。
他的举动很明显了，是想要让这两个优秀的特工能够放松一点。
得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的情况下，紧张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尼克福瑞想要让她们不要过多的在意这件事，毕竟纯正的神盾局员工已经没有剩下几个了。
“我的辞职申请批下来了吗？”
梅琳达问了一句，然后从地上的财富之中抓起了一个好看的宝石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边。
“很遗憾，梅琳达·梅特工。之后你需要承担更沉重的担子了。不过你的活动经费会迎来大幅的增长。”
尼克福瑞笑了笑。
他知道自己重新得到了这位铁骑的信任。
……
“康斯坦丁，我不觉得你这样做是一个好主意。”
奥莉尔出现在了正在实验室对着赞努姆比划着的康斯坦丁面前。
平和的语气一如既往。
只是在她看到了赞努姆的时候，脸上适时的出现了不满的情绪。
赞努姆是个恶棍，甚至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那种堪比恶魔一样的灵魂质量让奥莉尔很难平等的对待这个家伙。
“那么你要给他生的希望吗？伟大的奥莉尔！”
康斯坦丁用十分蹩脚的姿态拿着手术刀，手舞足蹈的对着奥莉尔说着。
“不，我只是想说你要是打算杀死他的话，最好快一点。因为你除了趁着我在这里的时候之外，不可能从那个家伙的手里逃走的。”
奥莉尔看了一眼正在手术室外边缓缓苏醒的史登博士说着。
砂袋的力量并不是能够简单处理的东西。
奥莉尔想要毫无后遗症的处理，那得亲自走遍神盾局的大楼。
虽然不需要多少时间，但还是有点麻烦的。
涉及到了规则的东西就没有哪一件是简单的。
“我得说，你的表现有些超出了我的预料，你大概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我了吧？”
奥莉尔调侃着康斯坦丁，即便她也清楚自己的调侃很可能已经成真了。
康斯坦丁就是这样的家伙，三流的生活档次，最顶尖的劳动和付出，享受着最下流的情欲。
要是没有第二条的话，他可能会洒脱的让人羡慕。
但是这个家伙是闲不住的。
他代表着一个世界残余的希望之中最大的一块。
他是个深埋的宝藏，当时宝藏之中还有一大堆随时可能爆炸的军火。
“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我亲爱的奥莉尔！我想我因该值得你的信任才对！”
康斯坦丁用着浮夸的腔调说着，顺带的从赞努姆的身上割下了一大块的血肉。
顺带的还用剪刀剪下了赞努姆脑门上一大块的毛发。
白浩克看上去像是一个秃瓢一样，滑稽的很。
“对了，这样的家伙算不算是一丝不挂？毕竟他好像没有穿着衣服。”
康斯坦丁用下流的话术打断了奥莉尔，脸上则是一副“我已经看穿一切”的表情。
奥莉尔没打算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是看了一眼康斯坦丁的手臂，就带着笑容离开了。
她还要去其他的楼层把别人从噩梦之中拽出来。
梦境之中可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呆的越久就会越容易迷失。
危险总是如影随形，生命也孱弱的像是一个意外或者奇迹。
“好了，长毛狗狗，那个天使离开了，现在你可以动弹一下了。”
康斯坦丁攥着一把白色的毛发在赞努姆的面前甩着，言语轻佻而下贱。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赞努姆睁开了双眼，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当然那是在他的毛发还健全的情况下。
毛茸茸的家伙大多数时候都显得挺可爱的。
“得到一个保证，当然我是说有契约的那种。我不会在你违约的时候通过法院来起诉你，因为我是一个穷鬼。
所以我的契约会有着一些其他的办法来让你履行，相信我，我有一个‘朋友’专门干这个的，虽然他没了，但是我继承的还算不错。”
康斯坦丁从口袋里边掏出了一张羊皮纸，然后递给了眼前的赞努姆。
他那个“朋友”叫做墨菲斯托……
但是赞努姆不知道。
这个外星来客可不知道这个小小的星球上到底有多少奇奇怪怪的家伙。
“你的力量要是有你废话的一般程度，你就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助。”
赞努姆克制着自己的声音，面无表情的接过了那张羊皮纸。
然后就被上边的锥子扎破了手指。
血液落在了契约上边，合作已经达成了。
从外表上看，赞努姆和传说中的雪怪没什么区别，但是康斯坦丁不会用对待傻子一样的方式对待他。
这叫做慎重。
而玩弄墨菲斯托最喜欢的卑劣把戏，这不是小看了赞努姆，而是这样的手段大多数时候都能达成“初见杀”的效果。
康斯坦丁没有给赞努姆仔细看契约内容的机会，一把从赞努姆的手中将羊皮纸直接抽走了。
赞努姆想要制止，但是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
“你对我做了什么？”
赞努姆带着惊愕的声音响起，有些难以承受的样子。
“没什么，放心，我是不会把你无偿送给神盾局研究的。”
康斯坦丁仔细得将羊皮纸收好，然后贱兮兮的笑着。
羊皮纸上边的内容不算是多么的复杂，只不过是一张卖身契而已。
相比较那些脸法律效用都不具备的那种，这玩意也被叫做雇佣契约。
007工作制度，没有工资和奖金。随叫随到，随来随工。
而且这是一份灵魂契约，两个人都不打算解除。
赞努姆不怎在乎，因为他相信自己能够取得胜利。
康斯坦丁倒是笑的像是偷到鸡的黄鼠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