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斯……哎哟~我可能得叫您副警长了吧？”
哈罗德看见马可斯带着两个堵了他的路，虽然不明白所为何事，但一记马屁是毫不犹豫就拍了过去。
他是执法局里资格比较老的一批执法官，格雷森还是个新人的时候，他也曾给过一些帮助。
得知格雷森受伤住院，这位老执法官特意赶在上班之前，去医护所看望了一下。
从格雷森那里得知，她即将退休并且有意将副警长之位传给马可斯。
听到哈罗德的话，凯瑟琳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平静下去。
之前在菲罗斯家族门口，马可斯曾说执法局副警长来拜会菲罗斯家主，当时凯瑟琳还以为马可斯在狐假虎威，没想到确有其事，他真的即将成为副警长。
难怪老警长尼格蒂姆会让她跟着马可斯学习，原来是因为这个。
而汉克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对马可斯继任副警长职位没有什么意外的想法。
“职位的交接还没开始，我现在不是副警长职位，哈罗德老先生万不可这么称呼我。”
马可斯笑道：“我会骄傲的。”
“啊哈哈哈……骄傲使人进步，不是吗？”哈罗德大笑道：“那么马可斯先生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别看我只剩一把老骨头，健朗着呢！”
看得出来，你的体格比大多数同龄人健康多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请老先生帮忙拟定几份严谨的商业合同。”马可斯问道：“想必这种事情，应该难不倒老先生吧？”
“嗨，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哈罗德转身示意道：“跟我来，我的更衣柜里就有专门的合同用纸，当场就能给你写出来！”
“当场写？”
马可斯跟在哈罗德身旁惊讶道：“据我所知所有商业合同的条款都是很复杂的吧？那么多条例，你都背下了？”
“那有什么？”
哈罗德敲了敲脑门：“你要是天天跟那帮商人混在一块，聊天的时候三句话不离生意，你也能记住很多东西。”
说着，他神神秘秘地靠近马可斯耳边，小声说道：“悄悄告诉你，其实我暗地里也跟着做了些投资，赚了不少钱呢！”
原则上来说，所有执法官都不准私下里赚外快、做兼职。
因为这样一来，就有徇私枉法、以公谋私的事情发生。
不过规矩是规矩，暗地里做些小生意补贴家用已经是心照不宣的潜规则了，就连老警长尼格蒂姆都跟在几位议员后面捡了不少汤汤水水。
否则怎么可能养得那么肥头大耳的？
在这种大环境下，谁要是公然说自己清正廉明，刚正不阿。
第二天就要被别人排挤得干不下去。
所以在得知马可斯要拟定商业合同后，哈罗德才这么放心地把自己暗中做生意的事情告诉他。
大家都是一丘之貉，谁也别看不起谁。
“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马可斯摆出一副两人已经很熟的样子，小声埋怨道。
“你不是格雷森的助手么！”哈罗德悄声说道：“她在执法局可是出了名的清廉，咱们哪敢把你给拉下水啊？被格雷森知道了，就算是我，她也会跟我翻脸。”
格雷森虽然跟吉拉曼恩家走得比较近，但她从来没有从吉拉曼恩家拿过一点好处。
这方面，凯瑟琳可以做担保。
因为格雷森是她的射击课老师，连必要的学费都没收，只能平时来家里吃几顿便饭聊表心意。
像格雷森这种执法局里的‘异类’，没有被人排挤走，还做上了副警长也是有多方面原因的。
一个是性格使然，她虽然不贪，但她从来不去管其他同僚小贪小污。
二是她背后有吉拉曼恩议员撑腰，一般人还真不敢动她。
马可斯之前把胖女人得罪惨了，甚至动用了警长尼格蒂姆的关系，不都被格雷森给抗下来了么？
“咱们偷偷地赚钱，不让格雷森女士知道不就行了么？”
“不行不行，这种事情别人做可以，你那个时候做绝对不行！格雷森的消息很灵通的。”
“那现在怎么愿意帮我了？”
“嗨，你这不是都快成副警长了么？谁还敢管你啊？”
“说的也是。”
“嘿嘿嘿……”
“嘿嘿……”
两人之间乱七八糟的对话来回一聊，哈罗德顿时对马可斯的好感大幅度提升，简直快当自己人看了。
哈罗德心想，这马可斯看着年纪轻轻，比格雷森可圆滑多了，怪不得格雷森愿意把副警长的位置交给他呢。
马可斯想的则是，哈罗德这种有一技之长而且人老成精的家伙，关系处好了，未来的某一刻或许能派上用场。
哪怕派不上用场，现在说点好听的也没损失什么。
平时瞎扯淡可比过年时候给亲戚说吉祥话要容易多了，前者张嘴就来，后者搜肠刮肚。
到了更衣室，哈罗德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纸笔和合同专用纸张问马可斯道：“你要的是哪种商业合同？单纯的分成条款？还是合作分成条款？亦或者包含投资一类的在内？”
“还有这么细致的划分？”马可斯愣了一下，发现自己需要的好像三者全都包含在内，随即便将具体情况给哈罗德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哈罗德惊奇不已地看着马可斯：“海克斯科技？那不是杰斯和维克托的专利吗？怎么连你也有份？！”
“你知道海克斯科技？”凯瑟琳在后面纳闷不已，怎么刚刚面世的研究成果，是个人都知道了？
“瞧您这话说的，昨晚我刚好在议会大楼执勤，可是亲眼见证了海克斯科技的诞生全过程。”
哈罗德露出自豪之色：“当时那场面，真是毕生难忘！杰斯和维克托两个小伙子在蔚蓝色的光芒照耀下，于半空遨游，像是两条水中的鱼儿。要不是黑默丁格教授也在现场，老头子真想体验一把飞翔的感觉呢。”
此时这位老执法官还不知道，他不但是海克斯科技的见证者之一，还差点一手断送了海克斯科技的未来。
毕竟夜里他执勤的时候要不是梅尔突然出现拦着，他就发现正在撬锁的维克托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