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暂时有效果而已。”
福迪商会的负责人小声嘀咕道：“谁知道这种药剂能持续多长时间？长期使用的话，那些老鼠会不会产生抗药性？
要是这两个问题不能解决，海克斯科技生产的驱虫药效果不是跟朗格尔卖的那种差不多么？”
声音虽小，却全部传进了朗格尔的耳朵里。
这位皮城灭鼠大师心中一动，说的是啊！
要是效果差不多，那我只要卖的比他便宜不就好了吗？
其他先不管，至少把仓库里囤积的那批材料制作成药剂卖出去，不求赚多少钱，只要保证不亏本就行了！
再说了，现在谁也不知道海克斯科技生产的驱虫药持续时间是多久，自己暗地里操作一下的话，说不定不会亏本，还能赚上一笔呢？
朗格尔脸色阴沉，心里已经开始计划自己该怎么做了。
马可斯此时还不知道朗格尔心里憋着一股劲要给他使坏呢，等汉克把两间仓库洒满驱虫药，他命令汉克将大门锁死，之后对所有人说道：“接下来三天各位可以随时监督，海克斯科技不会派人过来增加药剂用量，大家可以注意一下是否有鼠患复萌的现象发生。
现在，大家各自工作去吧，我还有事，不多陪了。”
说完，他也不管那些商会负责人的挽留，领着汉克往海克斯科技研究所的方向快步离去。
等到脱离那些人的视线之后，汉克脚下一个踉跄，跪倒在地面色痛苦地捂住了心口，大颗大颗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滚落。
“汉克！”
马可斯俯身搀扶：“辛苦你了。”
驱虫药虽然不会破坏人体组织，但是会对直接接触（吸入式或服用）的人产生数种不同的副作用，其中便包括了心悸、心慌等等。
汉克喷洒第一支驱虫药的时候，为了替马可斯博取那些人的信任，刻意没有佩戴口罩。
即使他间歇性摒住呼吸，也不可避免地吸入了不少驱虫药，导致一些负面效果产生。
在此期间，他一直苦苦忍受，直到跟着马可斯从那些人面前离开，才终于爆发出来。
“能为长官效力是汉克的荣幸。”汉克大口喘息，心脏无规律的跳动让他以为自己快死了。
“忍一忍，效果很快就会消退的。”马可斯没有直接解决的办法，只能让汉克靠着意志力撑过去。
好在配方上明确注解了这种东西不会对人体造成实质性伤害，否则马可斯绝对不会放任汉克不戴口罩就去喷洒驱虫药的。
不得不说汉克的忍耐力简直非人，竟能在如此强烈的副作用下硬撑了接近十分钟不露破绽，真是令马可斯对他刮目相看。
“汉克，等罗根把职位交出来后，你就顶替他的位置吧。”
如此忠心耿耿的手下，要是不给他更好的待遇，马可斯都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冷漠无情了。
“谢谢长官。”汉克感觉心脏跳动逐渐恢复正常，神态轻松了不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但是感谢长官的好意，那个副警长的位置，还是留给执法局里其他人吧。”
马可斯听了这话，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之前我把副警长的位置留给凯瑟琳的时候，你心里其实是有怨言的吧？现在满足你的期望，怎么反而拒绝了？”
“果然瞒不过长官的眼睛啊……”
汉克靠在路边墙壁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型水壶，给自己灌了一口。
自从在马可斯那边喝过一次怪味茶水后，汉克就特意给自己准备了这个水壶，防止什么时候能用上。
清冽的冷水顺着食道冲刷着最后一点不适感，汉克叹了口气道：“这几天我想通了，要是做了副警长，以后就不能时刻跟在长官你身后做助理了。
相比而言，我还是觉得做长官你的助手，更自在些。”
至于所谓的副警长？
已经不重要了。
那玩意儿哪有跟着马可斯长官有前途？
“你确定不想升职？”马可斯看着汉克的双眼，平静的表情分辨不出他心中所思所想。
汉克果断摇头：“不想。”
“好。”
马可斯满意点头：“那就继续给我做助手吧。”
“谢谢长官！”
得到这句话，汉克开心地笑了。
这就是马可斯的一个承诺，一个不会随便更换助手的承诺。
只要以后他不主动背叛，马可斯可以让他一辈子当自己的助手。
就好像那些大家族中世代传承下来的管家、侍卫、仆从一般。
这是地位的象征。
汉克用自己的努力，终于在当了马可斯五年助手后，成了他真正的心腹。
“现在感觉好点了没？”马可斯此时问出这句话时，带上了关切的语气。
“好多了。”汉克收起小水壶，起身感受了一下，确定自己已经无碍。
“那就好。”马可斯点点头：“我再给你个任务，虽然是个闲差，却至关重要。”
汉克整理装束，肃然道：“长官尽情吩咐，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别紧张。”
马可斯好笑地拍拍汉克肩膀：“接下来三天，我要你隐藏在仓库区，特别是天黑之后，我要你寸步不离咱们租下来的那两间仓库。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汇报给我！”
“是！”汉克下意识领命，随后反应过来意识到什么，凑近马可斯跟前试探着问道：“长官，你的意思是有人会在我们租下来的仓库那里捣乱？”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马可斯看看四周，示意汉克跟上，两人继续前往海克斯科技研究所。
汉克沉吟一会儿，提议道：“长官，不如让我去执法局调一队兄弟过来，日夜巡逻……”
话没说完，马可斯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为什么要看得那么死？我之所以让你一个人看守，就是让那些捣乱的人，尽情施展手段呀。
哦，对了。
你回头有空的时候去海克斯飞门那里走一趟，跟那边的负责人索取一份客户名单，主要检查一下福迪商会跟海克斯飞门的合作力度。”
“无论福迪商会跟海克斯飞门有多少合作业务，所有运输手续费都给我提高百分之八十，如果他们有意见，就让他们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