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尘寰被苏雅言这猝不及防的反问噎住了，一时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好。
苏雅言这会却是已经将药材都给泡上了，见霍尘寰还傻愣愣坐在原位不动，转了转双眼，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你不方便，还是我来帮你吧。”
霍尘寰如梦初醒，微红着脸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太慢了，还是我来吧。”
霍尘寰：“……”
苏雅言看出了他的抗拒，调侃道：“还是你觉得不好意思？”
霍尘寰没说话，耳尖却悄悄的红了。
苏雅言眼中的笑意蓦地深了几分，嘿嘿笑道：“我们是夫妻，你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霍尘寰：“……”虽然这话没什么错，但是咱们俩的身份是不是对调了？！
霍尘寰终是没扛住苏雅言的热切攻势，无奈同意了苏雅言的要求。
霍尘寰的外面还穿着今天婚礼的白西装，里面则套着一件白衬衫。
苏雅言深吸了口气，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帮他解开，就像是小孩子拆生日礼物一般，两眼放光，带着些期待的小兴奋。
而事实上，内里的景象也不曾让她失望。
霍尘寰看着虽然瘦，却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尤其是双臂，结实的小肌肉一看就知道，哪怕是下I身瘫痪了，他也从来不曾放弃过对上身的锻炼。
苏雅言看到这一幕第一反应便是脸红，可当她看到霍尘寰那因为常年没有知觉而有些萎缩的双腿时，那一点的羞涩瞬间被心疼替代。
她微红着眼眶抚摸着霍尘寰的双腿，动作小心而不带半点情I色，好似在触碰什么易碎品。
霍尘寰早习惯了他人看到自己这双腿时的轻蔑不屑，可这会触及苏雅言难过的目光，他依旧有些小心酸。
伸手握住了苏雅言乱摸的手，哑声道：“再摸下去，我可就要收费了。”
“收费？”苏雅言愣住，挑了挑眉，“怎么个收费法？”
“摸一下亲一下脸，摸两下亲一下额头，摸三下亲一下嘴巴，以此类推。要是付不出来，可以把自己抵给我。”
苏雅言听到前几句就觉得这付费法有些熟悉了，听到后面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这收费法不就是她之前定的vvv……ip客户特别福利吗？
“这么收费，你不是亏了吗？”
“亏了？”
“当然亏了。”苏雅言主动凑过去亲了霍尘寰一下，“我本来就是你的，用自己的东西换这些，你说你是不是亏了？”
苏雅言此话一出，霍尘寰面上的神情也禁不住柔和了几分。
屋内虽然开着保暖，可坐久了也还是会冷，苏雅言没再继续探究霍尘寰的双腿，低声道：“我扶你坐进去。”
“不用。”就苏雅言这细胳膊细腿，那浴桶好歹也有点高度，霍尘寰对自己的重量还是有点数的，直接按了下底下的轮椅。
这个轮椅是特别定制的，霍尘寰并不喜欢身边跟太多人，更不喜欢事事借他人之手完成，这会无形中提醒他，自己早已不是一个完整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