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路嘉卉到了状元楼,路朝歌今天高低让自己姑娘知道知道,传说好吃的东西未必是真好吃,有的东西只是传说的比较好而已,可现实没有那么好。
到了状元楼,路朝歌点了几个路嘉卉喜欢吃的菜,他对吃的要求没那么高,主要是陪着孩子吃,当然要点孩子喜欢吃的,今天出来也是为了陪孩子玩嘛!
很快,路朝歌点的菜送进了雅间,路嘉卉看着那条跃跃欲试的鱼眼睛都快笑没了,孩子就是这样,她们可能对味道的要求没那么高,但是对新奇东西格外的好奇。
“门呢?”‘鱼跃龙门’被端上来的时候,路朝歌看着只有一条鱼的‘鱼跃龙门’:“我姑娘奔着那道门来的,怎么到我这就没有门了?”
“王爷,那玩意就是个摆设。”掌柜的说道:“既不能吃又不能用的,也就看着好看而已。”
“你以为我家这小祖宗是来吃的?”路朝歌苦笑道:“他就是好奇这‘鱼跃龙门’,你把龙门给我拿走了,这还吃个六了,赶紧给我找一道门来。”
“还有啊!”路朝歌看向掌柜的:“你别把那些用过的给我拿上来哈!小心我踹死你。”
“王爷,您看您说的,二两银子一份,那龙门不值多少钱。”掌柜的说道:“我哪敢用那些用过的东西,每次我都换新的,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后厨看看,那里面堆了一堆呢!”
路朝歌想想也是,二两银子吃条鱼,要是还弄虚作假,最后砸了自己的招牌,还真是犯不上。
没多大功夫,一个小伙计端着‘龙门’上来了,路朝歌接过‘龙门’做了一个摆盘。
“来吧!”路朝歌挑了一块鱼肉,仔细的将鱼肉里的小刺挑了个干净,然后放在了路嘉卉眼前的小碗里:“你赶紧尝尝你心心念念的‘鱼跃龙门’。”
路嘉卉早就等不及了,鱼肉刚刚放在他的小碗,她就迫不及待的夹起来送进了嘴里。
吃了两口,小丫头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爹爹,不好吃。”
“知道不好吃了吧!”路朝歌也尝了一口,其实没达到不好吃的地步,只能说达不到路嘉卉想象中的好吃。
“不吃这个了。”路嘉卉皱了皱小鼻子:“不如爹爹做的好吃,我要吃爹爹做的。”
“行,等回家给你做。”路朝歌笑着说道:“那你吃那几个菜吧!这条鱼爹爹吃。”
路朝歌就是这样,秉持着绝不浪费的原则,女儿不吃的自然而然的就会进入他的肚子了。
“王爷,王爷可在?”路朝歌这边正吃着饭,雅间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老曲,进来。”路朝歌一听那动静就知道是谁。
曲灿伊推门而入:“老奴,见过王爷,见过公主。”
“吃饭了吗?”路朝歌指了指一旁的空座:“没吃坐下来一起吃点吧!”
“十万火急。”曲灿伊说道:“扶南国的王后和芈涵衍的夫人已经快到了,您赶紧收拾收拾,去迎接一下啊!”
“凭啥我去啊?”路朝歌说道:“礼部那么多人就去呗!实在不行让存嘉去也行啊!”
你听听,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
李存嘉才一岁多,你让他去迎接客人?
这合适吗?
“王爷,您就别开玩笑了。”曲灿伊说道:“陛下让您和王妃去迎接一下,您总不能让陛下和皇后娘娘去迎接吧!这身份地位不对等不说,而且这陛下出宫要准备的实在是太多了,陛下说这劳民伤财。”
“我靠,我不是民啊?”路朝歌说道:“劳我伤我就行了呗?还有地方说理吗?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我的王爷啊!”曲灿伊猛地站直身子:“既然好说好商量不行,那老奴就对不住您了。”
“咋地?你还要跟我动手啊?”路朝歌看向曲灿伊:“就你这小身板,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把你从二楼扔出去?”
“皇后娘娘口谕。”曲灿伊不搭理路朝歌:“路朝歌,你最好乖乖的去把事办了,不然我就出宫抽你,有两年没抽你了,我都忘了抽你是什么感觉了。”
“哈……哈……哈……哈……”路朝歌放下筷子:“威胁我,就她还想打我,她够得着我吗?大不了我不进宫,她出宫我就跑,吓唬谁啊!真以为她能打的过我?”
“王爷,陛下可是亲口承认过,他打不过皇后娘娘。”曲灿伊说道:“更何况您能跑哪去啊!皇后娘娘想找您还不是易如反掌?”
“我又没说我不去。”路朝歌说道:“我吃完饭的。”
“那就好那就好。”曲灿伊说道:“老奴就担心您不去,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要不然陛下和娘娘也不能麻烦您,毕竟是一国王后,虽然打着探亲的名义来的大明,但是该有的礼数咱还是要有的。”
“对对对,你们说的都对。”路朝歌说道:“反正挨累的都是我,他们往宫里一坐,屁事没有。”
“赶紧坐下来吃饭。”路朝歌说道:“吃完了你在回宫,不差这一会了。”
“曲爷爷,你吃这些,那个鱼不好吃。”路嘉卉给曲灿伊夹了一筷子菜:“不好吃的给我爹爹吃。”
“公主殿下,可不敢。”曲灿伊吓得胆都突突了,公主给他夹菜,还叫他曲爷爷,那不是成了路朝歌的长辈了。
“长幼有序。”路朝歌说道:“在她的眼里没有所谓的尊卑,只有长幼,孩子的世界很干净,别想那么多,坐下来吃饭吧!”
“是是是。”曲灿伊坐在了路嘉卉的身边,眼眶都红了,在前楚时,谁把他当人看,可到了如今的大明,他觉得自己算是个人了,皇帝拿他当人看,殿下拿他当人看,现在就连公主都把他当人看,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老曲,礼部那边怎么安排的?”路朝歌问道。
“礼部那边其实就是走流程。”曲灿伊说道:“住的地方不用安排,她们住在芈涵衍的府邸,今天晚上皇后娘娘设宴款待扶南国的王后,大明的贵妇人都要参加。”
“就还是老一套呗!”路朝歌说道。
“差不多。”曲灿伊说道。
“曲爷爷,有没有跳舞的姐姐啊?”路嘉卉问道。
“有啊!”曲灿伊说道。
“那我要去。”路嘉卉说道:“我可喜欢看那些姐姐跳舞了,她们跳的可好看了。”
“您当然要去啊!”曲灿伊说道:“你可能是大明贵女,今夜的宴会您是一定要参加的。”
“曲爷爷,那你回皇宫的之后,能不能告诉我大伯,我晚上想吃鱼。”路嘉卉说道:“这个‘鱼跃龙门’一点也不好吃,就看着好看,我要吃又好看又好吃的鱼。”
“殿下放心,今晚上就有又好看又好吃的鱼。”曲灿伊说道:“到时候老奴亲自给您端过去。”
“好。”路嘉卉说道。
路朝歌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时候别说是路嘉卉要吃鱼了,就算是路嘉卉要来曲灿伊的老命,这老头子都得想想公主拿的刀够不够锋利,喷出来的血会不会溅到路嘉卉的身上。
“该说不说的,我姑娘拿捏长辈这一块,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路朝歌在心里想着。
路嘉卉确实很有长辈缘,别管是家里的长辈,还是其他人,只要见了路嘉卉就没有不喜欢的,主要是这小丫头的嘴那是真甜,一口一个爷爷奶奶的叫着,一口一个叔叔伯伯的叫着,再加上小丫头长相甜美可爱,那对长辈绝对是无往不利,她就是靠着自己的那张小嘴,都能横行长安城。
“你是跟我去接人,还是去宫里找你姐姐啊?”吃过饭,路朝歌给路嘉卉擦了擦嘴:“要是跟爹爹去接人,那咱们就去城外,等晚上再和你娘亲一起去宫里参加晚宴,要是现在就去宫里,就跟曲公公一起走。”
“我去宫里找姐姐玩。”一想到自己的娘亲,她就决定直接去宫里刚才被她娘亲打了屁股,这要是在和她娘亲遇上,没准还要被说教一顿。
“行,老曲,你带她去宫里吧!”路朝歌说道:“晚上参加宴会,该穿什么衣服,你让宫里的人帮忙换一下。”
“陛下放心,包在老奴身上就是了。”曲灿伊赶紧说道。
“王妃那边有人通知了吗?”路朝歌问道。
“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已经过去了。”曲灿伊说道:“几位王妃都在那边,想来会一起前去的。”
“那就行。”路朝歌说道:“我回去换身衣服。”
“您这换什么衣服?”曲灿伊说道:“您穿这一身就可以了,干净整洁也能凸显王爷您的贵气,这就可以了。”
“不穿官袍吗?”路朝歌说道:“好歹是也是挺正规的接待外宾,我这不也得正规点吗?”
“王爷,您多虑了不是。”曲灿伊说道:“就像陛下说的,他不穿龙袍就不是大明的皇帝了?不住皇宫就不是大明的帝王了?这话套用在您身上,不也一样适用嘛!您不穿麒麟袍就不是大明的王爷了?这官服在别人身上那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在您身上不过就是一件衣服而已。”
“也是哈!”路朝歌说道:“那我去城外,你们先去皇宫吧!对了,不是说还来了一堆王子吗?”
“郡王也过去了。”曲灿伊说道:“就他们那帮什么王子,让郡王去接都多余,说是王子也不过就是一些穷乡僻壤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罢了,咱郡王爷天生高贵,能去迎接他们就已经是给他们天大的面子了。”
“坏了。”路朝歌一咧嘴:“这小子估计又要发脾气了,我怎么感觉他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呢?”
“殿下,郡王才五岁。”曲灿伊说道:“说句我这个当奴才不该说的话,旁人家的孩子尿都控制不住的年纪,咱郡王爷都能勉强控制自己的脾气了,这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郡王殿下,人家也是有正事要做,天天那么辛苦的习武学兵法,这都是天大的事,和接那些什么王子比起来,咱郡王爷干的才是大事。”
“也是哈!”路朝歌点了点头:“我对他要求太严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应该适当的让他放松放松。”
“我看,郡王那您就别操心了。”曲灿伊说道:“陛下让老奴去袁家看过几次,郡王人家压根就不觉得自己很累,他现在拼了命的就是要学本事,将来好超过您,您是担心您儿子超过你吧!”
“我巴不得呢!”路朝歌说道:“老曲,我都盘算好了,等我儿子十五岁,我就不干了,我就在家养老,你觉得怎么样?我这个主意是不是特别好?”
“老奴觉得不怎么样。”曲灿伊说道:“郡王十五岁,也就是还剩下十年时间,这十年您可能不够郡王接掌军队,您应该多给郡王一些时间才对。”
“接不住那是他和他大哥没本事。”路朝歌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虽然是他爹,但是我又不能跟他一辈子,那就靠他自己了,还有他大哥,那是他们哥俩的事,我可懒得管,到时候弄不好我大哥也不干了。”
“王爷,您可小点声。”曲灿伊赶紧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隔墙有耳啊!”
“好好好,当我没说。”路朝歌说道。
曲灿伊带着路嘉卉去了皇宫,路朝歌回家牵了一匹马,大黑马最近路朝歌是不准备骑了,准备给它在长安城养老了,折腾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它也该休息休息了。
骑着马往长安城外走,走到一半就遇见了一脸怨气的路竟择,此时的路竟择身上自内而外散发着一股股浓重的怨气,若是怨气能杀人,此时方圆十里绝对没有活人了。
“儿子,怨气不要那么重嘛!”路朝歌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打趣的说道:“这个,为官之道啊!你还有很多需要学的地方,就比如这个礼尚外来之类的,是不可避免的,你应该学会习惯才对,你以后要接触的这样的事很多很多,跟你爹我学着点。”
“爹,你让我跟你学什么?”路竟择瞥了一眼自己老爹:“我打死你,我弄死你,弄不死你我不姓路,爹,这就是你的礼尚往来,这点我已经学会了。”
路竟择说的没错,路朝歌才是那个最不会礼尚往来的人,但是谁叫人家实力在那摆着呢!
人家是大明的亲王,大明的百万大军在人家手里握着,你不服我就真的能打死你,除非你能抗住我的揍,你才能让我和你礼尚往来,要不然你就只能撅着让我弄死你。
而且,路朝歌也不止一次证明了,他就是有这个实力,北疆草原人不服,然后草原人被打服了,南疆那些小国觉得自己可以,然后被路朝歌给打怕了,西域的那些国家也觉得自己很可以,结果还不是一样,路朝歌三千人就把西域给搅合了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