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影帝“努力认真”教戏的时候。
一个电话，让他暂时离开。
而栗萌刚要拿出手机，看看自己的节目。
嗯，虽然节目播出了。
但是她还没有完整看过。
结果还没有打开视频，就听到一声阴森呼唤响起来。
“0784号宿主，我零零二又回来了。”
这个声音，奄奄一息，就差断气。
栗萌一脸茫然，“你是谁？”
零零二：“……”
栗萌才毫无感情哈哈两声，“开玩笑的，好久不见，最近如何。”
零零二虚弱说：“还好，总算有点恶毒积分进账了，我醒来看看你的业绩怎么样了，你离婚了吗？男女主角纠缠在一起了吧？你准备什么时候死？”
死亡三问。
问问要命。
栗萌觉得这三个问题，没一个能回答的。
所以她用冷硬无比的转移话题技术，忽略问题，“恶毒积分怎么涨的？”
她觉得自己的表现，只有负分。
毕竟连男主都被她不要脸霸占了。
肯定没分。
零零二：“你不是在网上被人骂？骂了就有积分啊。”
她竟然被骂了，什么时候？骂得好！
幸好有点积分进账，这样霸占男主的罪行，就能忽略了吧。
就在栗萌暗暗庆幸的时候。
零零二已经翻完这个位面的业绩数据。
然后它声音低了下去，“你……干了哈？”
栗萌想了想，努力将自己恶毒业绩渲染出牛叉的感觉。
她语气终于勉强拔高了半分：“我欺负了女主，我还大闹剧组，欺压导演，甚至是给男女主组cp。”
零零二：“离婚呢？”
栗萌：“呵呵，今晚的月亮真圆。”
零零二：“拖着女主去跳楼？”
栗萌：“哦哦，你看月亮上有个兔子在亲嫦娥。”
零零二终于受不了了，它发出了惨无人道的土拨鼠尖叫。
“额的娘啊你竟然跟男主过了，你一个恶毒女配跟个男主角相亲相爱为哪般，你丧天良对男主下手你良心哪了？”
栗萌面无表情伸手堵着耳朵。
不听不听系统念经。
她就没良心。
零零二：“你要振作，你忘记自己恶毒女配的责任了？你任务失败会被惩罚的。”
栗萌想到惩罚，心情沉重起来。
她认真想了想，才声音淡然说：“我想过任务失败的后果，但是我吻也吻，抱也抱了，实在是没脸去害他。”
将他的便宜给占了。
怎么能转眼去害人呢？
系统手抖着拿出速效救统丸，连忙吃一百颗救救自己。
“惩罚可是很重的。”
栗萌费力想自己好像曾经攻略过一次？
记忆太模糊了，那次她的惩罚是什么？她记得自己失败的？
她木着脸，努力用自然的态度，去勾系统的话。
“惩罚是什么，肠穿肚烂还是倒吊起来掏心挖肺？”
系统倒吸一口冷气，“这么恶毒惩罚你怎么想出来的？”
栗萌：“……”
系统立刻啪哒啪哒写报告，“你等我将这个惩罚上报上去，看能不能改成这个。”
栗萌：“……”
系统：“好吧，剧情崩成这个狗样子，估计狗作者也弃文了。但是该你的戏份咱们还是要努力争取一下，最后剧情点就是你跟女主去楼顶上挣扎，你假装一下跳楼拿到大分。”
栗萌认真思考了会，才说：“这剧情都崩成这个样子了，我们就不……”
系统认真严肃地说：“不，你错了，就是崩成这样才要奋力挣扎，最后一个剧情高潮点，你一定要努力争取，不然我们这个位面又要负分收场。”
栗萌缓缓眨了眨眼，觉得无缘无故要拉女主去跳楼。
女主也太……无辜了。
系统：“装一下啊亲不是真的，我就靠你了亲亲，你要救救我啊亲亲宝宝。”
栗萌架不住别人这么热情。
她刚要松口。
就看到秦归云手里拿着手机，缓步从阳台那边走来，他眸色清冽，漂亮的脸上带着几丝冰冷的阴郁。
看到栗萌，他才露出缓和的神色，刚才阴沉的眸色，多了几丝柔软的光，清澈温和。
栗萌呆呆看他一眼，才平静拒绝，“等惩罚吧，最后的剧情高潮我就不做了。”
系统抱头惨叫，“为什么？装一装而已啊，又不是真让你去害死人。”
栗萌表情淡漠，语气却软了几分，“不想让他难过。”
去害无辜的女主，哪怕是假装的。
她也异常恶毒了。
而她不想，让他因为喜欢上一个恶毒的人，而难受。
系统跪地，“那恶毒积分怎么办，咱们没有积分就任务失败了。”
栗萌已经打开微博，看着上面各路黑子大战。
她若有所思，“黑我的人是不是越多，恶毒积分越多？”
系统立刻点头，“对啊。”
栗萌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那我们多刷点黑我的评论，让人讨厌我，这样就能有积分了。”
系统一脸绝望，那些积分跟高潮点的积分没法比……算了，有就好，嫌什么嫌。
居家过日子没有大鱼大肉，还不准吃点白粥青菜了？
栗萌见到系统不吭声，知道这条可以。
她立刻盯着那些黑她的人，觉得看到了自家的小甜甜，怎么看怎么亲切。
恶心滚出娱乐圈，说得好待会开小号给你点赞。
辣鸡流量艺人不配上电视，超级正能量也点赞。
秀恩爱秀你大爷的竟然是假的浪费我的姨妈笑，是真的，但是还是给你点赞。
黑啊，多黑点。
待会开个小号，自己黑自己。
秦归云走过来，余光瞄到她手机上的评论，他眸色多了一丝冷意。
然后他漫不经心伸手，将她的手机拿过去扔到一边去，又顺手揉了揉她的发。
低声说：“没事，这些东西不用看，过几天就平息了。”
栗萌一听，这么快就平息，积分不就没有了。
所以她仰头，表情出现一丝认真的情绪，“不，我觉得黑我的人这么多，会黑很久。”
积分也会很多很多的。
秦归云手指一顿，轻抿着唇，他眸色暗暗的，沉默良久。
才听到男人声音平静响起，含着几分薄凉感。
“是吗？我倒是要看看，谁敢黑你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