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小会议室里，破戒和看着欧煌和李灵犀二人道：“我知道二位施主有很多疑问，贫僧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合适，就从头开讲吧。之后有什么疑问二位再往外提。”
见二人没有反对，破戒开口道：“你们也应该知道，对咱们几个来说返虚境才是起点，但更大的几率返虚境就是咱们的终点。”
“不过你不太甘心，然后找了他们？”欧煌一点没有当听众的自觉，在破戒刚刚说个开头，欧煌就开始接话茬：“你，莫如玉，水玲珑，还有关雨。在三十岁以下的武者当中都是有不小几率达到道合境所以你们就凑一起了？”
“是这样的。”破戒也没在意欧煌插话，继续说道：“从两年前开始吧，我就开始观察谁将来有达到道合境的可能，起初只是广撒网，很多人都在我的观察当中。”
“经过两年的不断审查筛选，莫如玉他们三个就是你认为最有几率达到道合境的人。”李灵犀也是一副尽在预料的模样，开口道：“至于其他的，诸如年龄大一些的唐溪蔓，江昊阳以同龄的及时无双，云飞扬等人应该是都被淘汰了。”
“然后就是在颐和园的时候，你们发现了我。”欧煌大脑飞速运转着，紧接着说道：“实际上，你们当天的目标并非是我，应该是水玲珑和关雨推荐的张菲。但是那天我和她打了一场，你们觉得我更合适，因为我除了更年轻，战斗力还算可以之外，还有其他人没有的优势，那就是铸剑术！”
“是的！”破戒知道这两人都是聪明绝顶之人，否则也不会这么早就找上门。既然对方已经猜中，他就全都承认了：“一件趁手的兵刃在手虽然不能提升修炼速度，但对于提升战力总归是必不可少的。作为欧家第三代，你绝对是我们绕不过去的一个关键性人物！既然迟早要和你接触，不如更早一些，如果能和你成为一伙的，那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也就是说，其实关雨找我铸刀，是你们一起合计出来的？”欧煌回忆了一下当日的情景，开口道：“所谓关雨从我堂姐那里得知消息只是个借口。”
“不对！”李灵犀扭头看了欧煌一眼，反驳道：“那时候你还没有崭露头角，找你铸造兵刃很合理，但是这不是拉你入伙的理由。那时候应该是纯粹想要看看你的铸造水平是否有足够潜力铸造他们满意的兵刃！”
听着李灵犀的话，欧煌想了想比他的猜测更加靠谱，接着说道：“那当日在岛上的刻意接近呢？最初目的也是铸造？有点画蛇添足吧！一个说自己会酿酒，一个说自己懂玉雕，这已经不在交好的范畴了。之后我和张菲一战，你们自告奋勇来当裁判，我不相信你们是想看我战力如何，更多的应该是为了保全我，以免我被张菲打伤，耽误了你们的计划？因为，那时候你们找我只是为了铸造。”
“那当时接近我们图什么？”李灵犀也有些地方想不明白，开口道：“难道只是因为我们两个修炼速度够快？从突破炼气境到炼气境贯通十条经脉欧煌只用了两个半月，所以引起你们关注了？”
“就因为这个。”莫如玉在一旁摊了摊手，开口道：“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个速度太逆天了？别说欧煌了，你用了四个月贯通了四条经脉都值得关注好不好！我想关注到你们的不止我们四个，只不过你们背景深厚，暂时没人敢打你们主意，要是你们到了炼神境还是如此速度，那找上门的就是返虚境大佬们了。”
“那还真不巧。”欧煌没想到对方最初目的如此简单，也不做隐瞒，解释道：“那是功法特性，只适用于炼气境，再之后就没用了。”
“那还真可惜。”嘴上说着，破戒却没有半点可惜的神色，开口道：“继续刚刚的话题，你们修为进步神速，但剑法同样没有落下，所以纳入了我们的观察范围。”
“从上周开始，你们所谓的观察，真实目的应该不止是来观察我们的功夫，当然这属于其中一项。”欧煌说道：“无论是上次的津海大学，还是今天的齐鲁大学，根本没有丝毫挑战性。上周真正目的应该是那场网球赛，而今天应该是为了向我们展示一下自身实力吧？哪怕还有隐藏，仍旧能发挥出不亚于炼神境初期的水准。”
“又说中了！”一旁的水玲珑不惊反喜，开口道：“迄今为止，你们猜到的全对。”
莫如玉则开口打击道：“不过还有一点，就你们现在的水平其实根本不被我们放在眼里！我们四个无论是谁，打你们两人联手都跟玩儿似的！就战斗力而言，你们只是个弟弟！”
欧煌苦笑，他猜中了对方的用意，只是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把自己这点儿实力看在眼里。别的不说，关雨和破戒刚刚展现出来的实力就不是他们能赢的。自古实话最伤人，如今他也是被伤的那位。
“我们修为进步够快，战力同样和修为匹配。所以，你们今天打算彻底坦白，拉我们入伙了？”李灵犀看向水玲珑，说道：“你们就这么肯定我们会同意？”
“不肯定啊！”水玲珑笑了笑，开口道：“本来就是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松散团队。我们能聚在一起的目的只有一个，相互促进着迈入道合境。我们既不会刺探对方门派机密，也不会询问对方功夫原理死穴，遇到问题尽量互相帮忙，有共同的利益，却不会损害其他人分毫。”
“够直接”欧煌冷笑了一声，开口道：“就这么红口白牙说两句，就让我们接受？不知你们哪来的把握。说起来，我和灵犀两个人不就是互相促进？而且我们可以信任彼此，敢于把性命交付对方。你们之间，不可能吧！”
“确实不可能。”莫如玉摇了摇头，开口道：“不说别的，我们几个凑一起时间不短了，可实际上谁没有保留啊？都藏着掖着呢！而且，遇上之后还是该交手交手，该得瑟得瑟，该挖苦挖苦。外人看起来绝对不会认为我们是一伙的。说起来，我们遇到的实际问题第一件都没解决过呢！”
“你们这也太儿戏了吧？”欧煌吐槽道：“随便一个游戏里创建帮会都比你们更郑重！你们这个团体真的靠谱？”
“靠不靠谱不知道，反正保密工作做的不错。”水玲珑解释道：“自从成立以来，我们这个团体加人都是全票通过才会去接触的。”
水玲珑指着三人说道：“最先提出倡议的是破戒，他先是找上了我，然后我推荐的关雨，他又推荐了莫如玉，反正他俩都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至于我们以外的人，说真的，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联系。破戒他女朋友伊月不知道，莫如玉他堂弟时无双不知道，关雨她小妹张菲同样不知道。至于别人，更不可能知道了。”
“这话怎么那么不容易让人相信呢！”欧煌吐槽了一句，接着说道：“不过你们眼光不错，华夏三十岁以内的武者，咱们六个确实是最有希望突破至道合境的了。”
“我感觉你们纯粹在胡闹。”李一旁，灵犀开口道：“你们凑一桌麻将都比提到的这个什么团队靠谱。不说道合境，你们凑一起之后为晋级返虚境甚至炼神境做出过哪些安排哪些努力啊？”
“切磋武艺。”光头哥破戒道了声佛号，理所当然的道：“有什么比实战更能认知自己的不足啊！”
欧煌扶额，无奈道：“我怎么感觉给西瓜化妆都比你们这个团队来得有意义啊！破戒不是会酿造提升修炼速度的酒嘛？怎么也不给你们提供提供？”
“欧施主以为他们几个连这都想不到？”破戒开口道：“实际上他们加入的第一目的也是为了这个。贫僧虽然懂得酿酒，技术也不错，但实际上那个加速修炼的酒不是贫僧酿造的。当年贫僧有点奇遇，得到了一小坛酒，然后勾兑出来一些，所谓“一送一卖一自留”不过是为了尽早扬名罢了。不过，贫僧确实有配方，而且这酒不止炼气境可用，上面有记载，这酒对炼神境武者同样有效。”
“但是你不敢公开这个秘密，因为说出去了返虚境也会铤而走险找你晦气，哪怕你身后有咸阳秦家和雷音寺也不可能保得住你，甚至他们会率先动手。”李灵犀分析了一下，开口道：“但是你为什么敢告诉我们？”
破戒笑而不语，目光看向欧煌。
“因为我们不会暴露这个秘密，而且会为他隐藏着，至少在短期内不会说出去。”欧煌向李灵犀说着自己的猜测：“破戒在第一次拿出那种酒之前，找龙辰前辈求过一滴鲜血，据说是加入到酿酒之中了。所以，很多人都以为道合境高手的鲜血是材料之一。绝大多数的人根本得不到这个材料，而且为了炼气境武者加快修炼速度而欠下道合境武者以及咸阳秦家的人情根本得不偿失。咱们几个人道合境有望，如果能够再加快一些修炼速度，缩短踏入炼神境乃至返虚境的时间，那这个几率将会再大一分。但告诉别人的话，最后未必有我们的好处！不说，我们还有希望；说了，这东西就彻底与我们无缘了。到时候就是多方势力互相扯皮了！不说道合境，哪怕提升修炼速度，增加点进入返虚境的几率，那些老前辈们都会无所不用其极！到时候引起争端的将是整个武林！哪怕最后这个秘方曝光了，也指不定多少年以后了，对我们来说已经没半点作用了。”
“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