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钧尧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冲动的人。但几乎在沈念刚说这句“想吃雪糕”，他的身体便很自然地，作出回应。
沈念媚眼如水波流转，看样子他还是懂的，不至于呆得无药可救。
她托着腮看他，“你喜欢什么口味的雪糕？”
霍钧尧下意识说：“我不怎么吃，都差不多。”
沈念坐了过去，“这个时候，你应该说，我喜欢的你都喜欢。”
霍钧尧眼神一热。所以那些碍眼的，是这样哄她的吗？他们都和她一起吃过雪糕？
他身上的热度更甚。
沈念漾着纯纯的笑，“我想吃朗姆酒口味的，你这儿有吗？”
霍钧尧喉咙痒痒的，“有。”只要她想，就必须有。
沈念但笑不语。还算上道。
等了一会儿，衣服和雪糕一块送到，沈念的眼神欲说还休，她踢了下霍钧尧的小腿，“去吧。霍钧尧同学。”
霍钧尧实在没想到，他驰骋商界这么久，竟然会有这一天。
虽然拒绝不了沈念，但他还是做了一番心理准备。
当换上那套记忆中的白衬衫，深蓝长裤和外套，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镜子里的人无疑是他，却又不是他。
霍钧尧用审视的眼光看自己。终于得出结论，不怪沈念一直盯着他中学时代的照片，那时候的他，确实卜卜脆（粤语）。
现在，成熟虽好，腹肌和人鱼线虽好，却没有当初的少年感、桀骜的眼神以及倔强的脸。
半大不小的人，在成熟与轻狂间反复横跳，世界就在眼前，向往巅峰，热血沸腾，仿若一切尽在掌握。
现在，不再是那个层次了。再回头，发现轻狂也并没什么不好。
只是少了一个沈念。
霍钧尧慢慢摒除他那些顾忌，从二楼走下去。
沈念用勺子挖着大杯的雪糕吃，看到霍钧尧走下来时，她含住了勺子。
幸亏当年没见着这个货。可能会忍不住早恋。
但是早恋真的很伤学习，浪费精力，影响她挣钱的速度。
可能也会没有后面宋辞礼的什么事了。
沈念将霍钧尧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眼神丝毫不客气。
“可以请我吃雪糕吗？霍同学。”
霍钧尧还没回答，沈念挖了一勺雪糕递到他嘴边。
他刚张嘴，沈念的手一抖，那勺雪糕掉了，从他的嘴角到下巴，又弄到衬衫。
“啊，对不起。”沈念没有一丝抱歉的意思，“我帮你弄干净。”
她低头吻他的嘴角，到下巴，把雪糕吃得很干净。
霍钧尧呼吸加重，他圈住沈念的腰，“雪糕好吃吗？”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她又挖了一勺，像等着他吃。
霍钧尧冲动得凑过去，此刻她就是喂他吃毒药他都没有二话。
他又一次吃不到那勺雪糕，沈念将它放进自己嘴里，她得意地笑着，眼睛亮得像星星。
霍钧尧心念一动，一下吻住她的唇。
这次沈念没拒绝，不过她咬了他两下，不疼，就是刺激。
她的声音很温柔，像循循善诱的老师：“……轻一点，别用力，”
教完实践课，雪糕已经融了一些，沈念不介意，问他：“还要学吗？”
霍钧尧想掩饰他的面红心跳，但很快便放弃。
她又不是别人。她是沈念。
他就算敞开他自己的全部，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既然，她都答应他是她的了，那就……让他坐实了吧。
沈念心情愉悦。有只呆鹅竟然在害羞，而且是穿着他的中学制服害羞。
这个视觉，真的，让人的成就感膨胀到不知所以。难怪男人们喜欢清纯可爱的学生妹，一个道理。
沈念有种自己在做坏事的即视感。只差一沓钞票就更像那么回事了。
她伸手轻捻霍钧尧的衬衫领子，“我想再吃一点……难受的话，你可以让我停。”
霍钧尧又挣扎又微恼，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时候他感觉自己是YJ少男，被迫营业。然而一见到服务对象是她，他根本就不想拒绝。
霍钧尧觉得自己疯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可沈念没有给他太多时间脑补，他只觉胸膛突然冰凉，又突然火热。
他整个身子颤起来。不知道是快乐更多还是难受更多。
总之不想喊停。
后面，似乎没有任何悬念。所以沈念才会在这之前问他，还行吗。
霍钧尧深深地喘着气。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看。
沈念舀着最后几勺雪糕，吃完还舔了下唇，“霍同学的雪糕好好吃。”
霍钧尧吞咽着口水，他也第一次知道雪糕这么好吃。
沈念笑着对他说：“下次我请你吃。”
霍钧尧的眼神便满是春情。果然，有些东西不宜快，他觉得这样就很好，他没有惹怒她，她也没有要丢下他。
“赶紧洗洗睡，你也……挺累。”沈念站起来，“客房在哪里？”
霍钧尧有点失落，却又觉得这样合情合理。
他带她去客房，很不干脆地黏在房门口，一双眼紧紧扒着沈念，只差将自己打晕留下。
沈念扭头看他一眼，“我倒是无所谓，但是你……可能睡不了。”
一下子太猛也很伤身呐。他又这么激动。
霍钧尧深呼吸，将沈念搂在怀里，闻她身上清冷的气息，磨磨蹭蹭就是走不掉。
沈念不得不来一剂猛的，她从风衣里掏出几张大钞来，这是之前来港城兑的，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她把这几张塞到霍钧尧的衬衫里，“霍同学再不走的话，可能就要亏本了哦。我只带了这么多。”
霍钧尧根本不能看他自己这副模样。
沈念隔着风衣把里面的包臀裙解下来。明明什么都没显露，可挡不住霍钧尧的遐想。
“你应该不想看我跟别人视频？不过也没事，回海城我也会跟你视频。”
霍钧尧：“……”他是彻底被她拿捏了吗。总是在他气疯时，给他一颗糖。
关键是，他还就等着这颗糖了。他不放心地叮嘱：“你保证？”
沈念很假地举着三根手指，“我保证，保证跟霍同学视频，保证让霍同学开心。”
但是看得到，吃不到。
呆鹅有多别扭，她就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