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汽车扬长而去。
送走赵玺佑，白嘉瑞站在冷风里，冻得龇牙咧嘴。
但他完全睡不着，于是打电话给了难兄难弟。
“信华，你知不知道今天三哥干了什么？！”
蒋信华睡意朦胧，懒洋洋，“什么？”
想了想，实在困得不行，“算了，我不想知道，你别说了，我要睡觉……”
“既然你不想知道，这可是三哥和闻小姐的惊天大瓜……”
“什么？”
蒋信华垂死病中惊坐起！
“什么大瓜？快说？！”
白嘉瑞竹筒倒豆子一样，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蒋信华惊得从床上蹦起来！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外加一辆车……啧啧啧……”
蒋信华砸吧着嘴，一脸八卦，“老白，你仔细想想，那个小姑娘是不是还坐在三哥的副驾驶上？”
白嘉瑞猛一拍大腿，“是啊！”
“三哥开的哪辆车？”
白嘉瑞仔细想了想，“就是那辆黑色商务。”
“那辆黑色商务可是三哥的心头好，而且……你见过哪个女人坐过他的副驾驶位？”
白嘉瑞懵逼了两秒，“……没有啊！”
“所以老白，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三哥这栋老房子终于要尝一尝爱情的苦了！”
三更半夜，两个老男人对着手机，脸上不约而同露出八卦笑容。
*
闻芷将点滴瓶固定在车子上端的扶手上，侧过头看正在发动车子的赵玺佑。
“你……”
闻芷欲言又止。
那天在船上，她提出1月30日晚上的邀约，赵玺佑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同意。
也不问她要去哪儿。
也不问她要做什么。
闻芷定了定神，“赵玺佑，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我要去哪儿吗？”
赵玺佑车开的异常平稳，语调也是一样，“你想说的时候，会说的。”
闻芷感觉自己热的厉害，脑筋也搅成一团，乱七八糟说着一些有的没的的话。
“万一我根本不想说，让你拉着我开一晚上的车呢？”
“那就开一晚上。”
“万一我想让你带我去海南呢？”
“那就去。”
“万一……”
闻芷万一不出来什么，皱眉眉头想了想，道：
“万一我叫你出来，是想拉一个漂亮男人和我共赴黄泉，你也愿意吗？”
“呵……”
赵玺佑轻笑了下，琥珀色的眸中泛着柔光，眼角的浅疤起了皱，成熟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眼光不错。”他笑意还未消散。
闻芷只能看见他的侧脸，还是忍不住愣了一秒。
回过神来才挺清楚他说了什么！
闻芷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没想到赵玺佑是这样的赵玺佑！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你当然可以这么做，但我知道你不会。”
闻芷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赵玺佑淡淡道：“你冒着那么大风险救了我，就不会轻而易举杀了我。”
闻芷缩了缩脖子。
她确实不会。
闻芷昏昏沉沉，没有继续就这个问题辩驳下去。她精力不足，难以保持更多的清醒和理智。
她闭上眼睛，声音归于平静，“我要去西山烈士陵园。”
车子刚刚驶出小区。
“好。”
“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