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生男离开后,王天峰想了想,就去找樊花。
他刚刚从蒯生男那里吃了闭门羹,现在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樊花的办公室,试图寻找事情的转机。
“樊花姐,你这位婆婆真是厉害啊,说一不二,一点回转的余地都不给!”王天峰坐在沙发上,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你在她手下不好过,我也是能理解了。”
樊花闻言,微微苦笑:“你知道就好。其实,她的背后是黎锦,这才是她不好对付的根本。”她顿了顿,“算了,不多说这些。反正以后你应该没机会和她合作了。”
“为什么?”王天峰敏锐地察觉到樊花的神态——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无助。他隐隐感到事情并不简单。
樊花没有回答,而是递给他一份文件。“你自己看看吧。”
王天峰接过文件,扫了几眼,顿时觉得头大如斗。他将文件放下,摇了摇头:“还是你解释一下吧,我看不明白。”
樊花叹了口气,语气低沉:“接下来,蒯生男他们会盯着我们合作的那个俱乐部。有些账目是从燕家这边走的,他们现在要追回来。这个俱乐部恐怕办不下去了,我们的账目怎么算?麻烦才刚开始。”
王天峰皱起眉头,带着几分恼怒:“那个老太婆,她应该不会这么算,肯定是黎锦的主意!操,那野种真是会搞事!”
“生气没用,还是想想怎么办吧。”樊花冷静地分析道,“虽然蒯生男等人暂时不会马上过去清算俱乐部,因为燕家现在的事情很多,她们分身乏术。但是,燕家的律师会过去,要求先查封住俱乐部的账目。账上的钱,我是不敢动了。”
王天峰只觉脑袋更加沉重,他忍不住抱怨:“现在俱乐部还没赚钱,一旦停办,这里面的会费、前期投入,都会变成巨大的损失!”
“所以,咱们这段时间得好好合计,想办法及时止损吧。”樊花语气温和,却透着一丝无力,“损失是一定的,只能尽量减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樊花的心腹秘书探头进来,低声说道:“樊总,蒯董事长要求王先生离开集团。”
樊花点了点头,看向王天峰:“那你还是走吧。看到了吧,蒯生男是不想我再和你往来合作了。”
王天峰愤愤起身,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他咬牙切齿地离开了办公室,心中对黎锦的敌意又增添了几分。
不一会,蒯生男接到蒯生男的电话,要求她过去说点事。
她就过去,敲门进去。尽管她表现得镇定,但面对蒯生男那直勾勾的目光时,仍感到一阵心悸。不过,她很快调整了心态——大不了放弃在燕家的权益。
更何况,看在燕向北的面子上,蒯生男也不敢轻易动她。真正让她敬畏的,是蒯生男背后站着的黎锦。
“你找我有什么事?你吩咐就是。”樊花开口道,还是带着几分恭敬的。
“你还要和王天峰那些杂碎混在一起?你还嫌你的风评不够好吗?”蒯生男毫不客气地质问。
“你不用误会我,我和王天峰、叶凤年只有生意上的合作。”樊花连忙解释,“当初燕文钊公公和王家的合作深入布局,很多决策都是他定的,跟我无关。”
“过去的我不想多说,现在你必须做出选择:要么和向北离婚,要么和王天峰这些人彻底脱钩。如果你站在燕家的对立面,我就弄死你!”蒯生男的语气冰冷而决绝。
樊花心中一凛,虽有些不爽,但也只能低头妥协:“好,我会剥离和王天峰等人的生意!”
她刚和燕向北结婚不久,若此时离婚,流言蜚语必定铺天盖地;而且,她目前没有足够的实力应对黎锦可能的报复。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暂时屈服。
“不要说得那么好听,行动才是关键!”蒯生男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樊花,“这些是你经手的部分,去终结与王家的合作,并追回资产。”
樊花接过文件看了一眼,发现其中确实涉及自己参与的项目。然而,除了俱乐部等少数几个外,大部分投资原本是由燕文钊拍板决定的。如今蒯生男此举,无疑是对燕文钊过去投资策略的全盘否定。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她也只能接受这一结局。
不过,樊花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今时不同往日,王家那边也投入了不少资金。他们本就资金短缺,又不是慷慨的人。我们提前结束合作,肯定会算作违约,难以完全拿回投资的钱。”
“他们有没有钱,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蒯生男冷哼一声,“我也不指望你们能百分百要回来。毕竟,你们能蠢到溢价到这种程度,也是刷新了我的认知。”
樊花轻哼一声,拿起文件转身离开,不愿再留在这里遭受冷嘲热讽。
就在樊花离开后,蒯生男坐在办公椅上沉思片刻,随即拨通了燕文钊的电话。
“你现在在做什么?”蒯生男直接问道。
“在疗养院康复呢,你有什么事?”燕文钊答道。然而,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些敷衍。
实际上,燕文钊早已离开了疗养院。他飞去了汉西省,与一群年轻人相聚。这些小年轻特意从京城赶来陪伴他,让他感动不已,自然不想再待在疗养院。
蒯生男正准备训斥几句,手机屏幕上忽然跳出一条信息——是黎锦发来的。她迅速浏览内容,意识到汉西省可能即将出现变数。崔碧君家族的一位老人突然病倒,在岗位上昏迷,情况危急,现已被送往沪海医院紧急抢救。这位老人不仅是国家的重要人物,更对汉西省政局有着深远影响。一旦他倒下,整个局面或将发生剧烈变化。
“有个突发情况,你需要注意一下。”蒯生男压低声音说道,“崔碧君家的老人生病了,正在送往沪海抢救。如果这位老人真的倒下,汉西省那边的王家可能会有大动作。”
“这么严重?那我跟进一下!”燕文钊匆匆挂断电话,语气中透着几分急切。
蒯生男皱眉盯着手机屏幕,低声嘀咕:这个燕文钊到底在忙什么?怎么这么急着挂电话?难道他对燕家的事真的不再关心了?
她思索片刻,觉得不能完全依赖燕文钊处理此事,于是决定安排其他燕家人返回汉西省,密切关注那边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