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眼法？
老韦对金沐泽提出的新见解很感兴趣，似乎具有完全的合理性和科学性。
“可是……”
“可是依旧没有头绪，对吧？”
“臭小子，明知故问。”
金沐泽回忆的说道：“想知道凶手的意图和犯罪心理。所以，我认为从尸体入手会是一条捷径。”
“捷径？”老韦眼神中透出怀疑。
“你该不会又想旧事重提吧？今天早上一上班小蔡就急匆匆来我办公室承认错误。她说你昨晚指出了她法医鉴定报告中的一处错误。还让我按照规定处罚她。”
“所以你处罚了吗？”
金沐泽究竟什么星座？非要把人逼死他才开心吗？
老韦干瞪他一眼，“还能怎么处罚，按老规矩扣除当月补贴呗。”
金沐泽似乎放心，“喔，这样很合理。”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总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呢？说实话，人家小蔡也不容易。在我眼里，那是相当优秀了。偶有小错，及时改正就好了呗。”
“那是你对部下要求太低，所以才会养着吴准那样的不够格之人。”
金沐泽简直不给老韦留半点情面，这种说话的姿态连人家高局都不敢。
老韦已经算是业界出色的警员了，如果不是有私人过结，这样的评价显然是以偏概全，全盘否定以前的辉煌成绩。
面对这样尖锐的话，老韦竟然没有生气和反驳。
他并不欣然接受，但也不否认自己工作中的不足之处。
“我的意见我接受，那么我们先从哪一具尸体开始？浴缸里的老妇人还是吃粪的男人，或者是……”
确实，要说这起案子难就难在作案手法都极其奇葩，简直令人无从下手。
“就从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开始吧。”金沐泽目标明确，似乎很早之前就想好。
“也行。”老韦找出蔡思白早上送来的法医鉴定报告，翻到记载小女孩的那一页。
虽然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但却仿佛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沉重。
“女童系窒息死亡，根据血液的凝固状态可以判断，在其死后的较长一段时间，她才被肢解，又复原。像积木一样，一块一块丝毫不差的拼装在了这架床上。脸上残留有不明白色粘稠液体，经查实是男子的**……”
“手法确实是过分残忍了点。”
金沐泽眼中没有半点感情，所以他这句话是空洞的。了解他的人都会知道，他只是在陈述一件实事，而非同情。
“将整个身体切成一个个方块，再拼图一般的拼起来，他以为自己在玩乐高积木吗？就算是在古代，对待最穷凶极恶的坏人也最多不过是大卸八块而已。”金沐泽喃喃道。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一定要把这个混蛋抓捕归案！”老韦捏紧了自己的拳头，那种从心底升腾而起的正义感令得他刑警的形象更加高大威猛。
“这个自然，我也很想立马就把这个爱玩把戏的凶手抓到。。所以，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怎么样，现在心情是否变得好一点了？”
老韦拉开抽屉，里面摆着一个烟灰缸。他娴熟的将已经抽完殆尽的烟蒂一指头按了进去，然后将抽屉一推，拉开窗帘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