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沐泽立在原地，定了定神。
“很明显，吴姿瑜在说谎。”
老韦表示同意这种推论，“也许她不想让同学们都知道她被车撞了，也不想让自己的父母担心。所以小心翼翼的瞒着自己骨折住院的情况。”
在找不出其他的什么原因情况之下，老韦和金沐泽决定只能暂时做出她不想让其他人担心的结论。
“应该是这样吧。”柳潇儿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么我要继续说下去吗？”
“请继续吧。”
“我在门外喊了半天她也不开门，所以只能请宿管阿姨一起把门给撞开了。我因为急着要换裤子，当然是想都没想直接冲向厕所啰。结果……她就血肉模糊的死在了浴缸里面……那场景，我现在回想起来都想吐。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们报了警，然后你们警察查了大概有个三五天。把所有和吴姿瑜有关联的人几乎都查了个遍，然后终于确定她是自杀。”
柳潇儿说完咕咚咕咚喝下了一整杯洋酒。
在柳潇儿叙述的时候，金沐泽特别留意了她的措词。在某些部分，她的措词用得很是微妙。
“你为什么要用“终于”这个字眼？是不是因为你曾经和她有什么矛盾，或者多少有些嫉妒和仇恨她？”
柳潇儿一愣，立即澄清到。“不不不，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她是我的好闺蜜，我怎么可能嫉妒和仇恨她呢。再说了，警方不是发现了遗书吗？这摆明了就是自杀呀。”
连续发问一向是金沐泽的强项，因为只能给对方一个极其短暂的时间回忆，而不是思考！
“那肖云为什么会疯？”
“这我怎么知道，大概是受不了吴姿瑜自杀的打击吧。不过他这个人平时就神经兮兮的，老是喜欢跟踪姿瑜。他还曾经告诉我说，吴姿瑜的男朋友其实是一个同性恋。你说他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呢。”
“肖云是什么时候得知吴姿瑜自杀的消息？”
“这个我不太清楚。”
“那好，下面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没错。
这是谈话中和提问中的一种技巧。
开放式的问题答案多样性，对方容易回答且模糊概念的成分加大。而封闭式的问题，则限制较多，对方只能按照出题人的意愿进行回答。
针对刚才的提问，金沐泽现在需要柳潇儿提供一些更加明确的回答。
“好的，谢谢你，柳潇儿小姐。”就在金沐泽准备提出自己第一个问题的时候，老韦果断的上前打断了他。
“这就要走了？”金沐泽不解。
“是的，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忙。”看着老韦严肃的表情，金沐泽也只好作罢。
紧绷的神情瞬间松懈下来，依旧是无比嫌弃的拍打着自己整洁干净的外套，以确保它一尘不染。
而老韦则戴好了鸭舌帽，低调的将自己面部特征都掩藏起来。
只有柳潇儿，神色慌张，追了出来。
“那……钱……”
老韦一翻兜，只剩一张五元人民币。
“先记账吧，指不定明天我们还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