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透着无助的绝望。
萧念安被这一幕吓到了,从惊慌中回过神以后,他跑着到傅霆琛身边,眼含泪水,扯了扯傅霆琛的衣角:“叔叔,姐姐怎么了?”
“她累了,睡着了。”
“你先跟你爸爸回去,等她醒了,我告诉你,我带她来看你,好吗?”
萧念安虽然是孩子,但他心智成熟,知道这是叔叔害怕吓到他而说的话,可现在姐姐这样不能耽搁,他懂事的点了点头。
下来的萧熠铮看到这一幕,怔愣了瞬间,看着傅霆琛怀里的沈澐寒,又看向双眼猩红的傅霆琛,他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他什么都没问,走过去揽着萧念安的肩膀,带着满眼担忧的萧念安离开。
离开办公室以后,萧熠铮蹲在他面前,看着眼里有泪水的萧念安,鼻尖很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他没办法顾及到你,知道吗?”
婴儿时期都没见他哭几次,开始识字以后,更是一次都没哭过,现在一见他哭,萧熠铮十分心疼,搂着他,拍着他的背:“别哭,爸爸在这里陪着你。”
靠在萧熠铮肩上的萧念安抽泣道:“爸爸,我也不想,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姐姐出事我会莫名的难受,控制不住自己。”
你是她用命护下的来孩子。
几次萧熠铮都想说,可现在不是时候。
萧熠铮心疼萧念安,可又没办法解释血缘羁绊,只能沉默,静静地拍着的他背。
等到萧念安哭累了,萧熠铮抱起他离开。
抱着沈澐寒来到总裁休息室的傅霆琛,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着被子,紧握着她冰凉的手带着水润的眼眸紧凝着她,不敢移开。
他真的怕,她突然间就离开了。
他真的没办法,没办法救她。
他恨自己的无用。
连自己爱的人都救不了。
他低哑道:“求你,醒过来。”
“你累了,可以休息,但别睡太久。”
“你喜欢的那个孩子,还在等着你。”
傅霆琛现在最怕的就是她突然间的晕倒,他怕在某一瞬间,她突然就永远离开了。
他如果没有狠心,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骤然间,傅霆琛想起了与伯爵.菲普斯有关联的那个女人,他看着躺在床上就宛如睡着般的沈澐寒:“快醒来,沈澐寒。”
他抱起沈澐寒离开了办公室。
秘书办的人看到傅霆琛皆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那么久都未出现在公司的总裁,突然出现,并且眼睛很红,像是哭过般,并且怀中嗨抱了一个女子,脸被遮挡得严实。
当看着浑身透着戾气,生人勿近的傅霆琛谁都不敢出声,只觉得气氛沉重。
在傅霆琛坐上电梯,众人才敢喘息,只是还未等他们说话,萧熠铮就抱着哭累了的萧念安走了出来。
“做好分内之事,其他与工作无关,不要谈论,否则今天离开的人就会是你们的下场,傅氏不差赔偿金。”
好奇的人闻言,皆散开来。
虽可以拿到赔偿金,可赔偿金拿到以后,他们还要重新找工作,待遇肯定不及傅氏。
公司看到傅霆琛的人很多,可欲要上前的人都望而却步,因为傅霆琛此刻的眼神透着凄凉,并且皆落于一人身上。
坐上后座的傅霆琛,把她紧锁在怀里,触碰着她冰冷的脸颊,泪水落在她没有血色,清丽的面容上。
眼里是坚定的疯狂:“沈澐寒,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会让你活着。”
看着她两次突然间的昏迷,傅霆琛只有无助的绝望,他要她活着的念头无比坚定,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伯爵,菲普斯犯罪时,他从来不隐藏,把罪行晾出来,他喜欢看着别人直面亲人离世,看着别人绝望痛苦,而拿他毫无办法。
所以伯爵.菲普斯说的期限不到一年。
傅霆琛没有带她直接回别墅,而是往郊外去。
郊区别墅里的许晴苒看着抱着沈澐寒走进来的傅霆琛,许晴苒瞬间明白了。
傅霆琛小心翼翼的把沈澐寒放在沙发上,站起身,目光阴翳地凝着许晴苒。
“你们对沈澐寒用了什么药?”
“针剂在哪?”
许晴苒惊了一瞬,随即想到伯爵.菲普斯的行事作风,她苦笑:“傅总,你高看我了,他疑心,防备心那么重的人,怎么可能把这种事告诉我。”
蓦然,许晴苒目光落在沙发上被遮挡严实,只露出侧颜,借着微光,都可以想象到她美得不可方物,可却应了一句经久不衰的话,自古红颜多薄面。
收回余光,仰眸看向傅霆琛,嘲弄轻笑:“傅总,要是早一点顺从本心,她也就不会如此,皆说女人口是心非,你们男人何尝不是。”
“你如何逼问我,都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我知道他给你妻子注射了药物,但研制的针剂我真不知道,你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许晴苒没有对傅霆琛撒谎,四年之前,许晴苒会跪在伯爵.菲普斯面前求情,对于伯爵.菲普斯的心狠手辣会感到残忍,要训化她的伯爵.菲普通斯又怎会带着她。
傅霆琛没说话,只是眸色冷然地凝视着她。
被傅霆琛盯着,许晴苒不安的同时,也惊惧他的眼神,傅霆琛猩红的眸子里迸射出凛冽的杀意。
在如何掩饰慌乱,在傅霆琛凌冽实现下,许晴苒还是暴露了此刻对傅霆琛的恐惧,傅霆琛蹲下身,看着她身上的伤,意味深长道:“我本想把你当做一颗废棋,扔给他,但现在没必要。”
“死在你爱的人手里,你也算死得其所,”傅霆琛残忍地说道。
对于许晴苒眼里的惊讶,傅霆琛没惊讶,也没解释。
“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