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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哟哟,三公子莫要动怒,莫要动怒,这可是咱自家的产业啊!”

不待林三郎发作,刚才那个招呼的伙计便已推门而入,低头哈腰,没口子的道歉。

说的也对,酒楼开门做买卖,总不能挑客人。崔耕在旁也劝了几句,林闯这才稍稍冷静下来,挥了挥拳哼道:“算了,今天姑且饶了这帮糙人!对了,小二,隔壁雅间那伙人是干嘛的?不知道咱望海楼的规矩,莫不是外地客商?”

“回三公子的话,小的也吃不准他们什么来头。”伙计摇头道:“旁边那个雅间是会春阁,三天前就被一个生面孔定下了。今天来的这帮人,能有三十来号,不过…不过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小二话音刚落,忽然隔壁“砰”地发出了一声巨响,紧跟着就安静下来。

顿时,崔耕与林闯面面相觑,同一时间趴到墙边将耳朵贴在墙上,凝神细听。

只听隔壁响起一个粗豪的声音,低吼道:“他娘的,都给老子少喝点马尿,耽误了正事儿老子扒了你们的皮。李大爷说了,今晚事成之后,提着那人的脑袋,可凭此每人赏五百贯钱。到时候咱们出海一躲,逍遥快活,纵是那人背后的势力再大,又能上哪找咱们去?”

“是,听田队正的。”人们纷纷应和。

接下来,此事好似就此搁置般,再无声音。雅间内只有细微的觥筹交错之声了。

崔耕听完了,却是心中一紧,尤其是经历过上次山匪袭城之事后,他尤为敏感。听这伙人的意思,貌似是要做一个惊天大案啊。

三十多个人,每个人五百贯钱,光赏钱就高达一万五千多贯钱。

一万五千贯钱,这可不是小数目啊。让崔耕现在随随便便调动一两万贯钱,虽说谈不上吃力,但绝对也不是那么轻松如意的。

花这么多银子,只为杀一个人?尼玛,这得多大的手笔啊!

不用问,这目标肯定是非富即贵,或在地方上很有声望。

如果真在泉州港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不掉几顶乌纱帽怎么成?到时候冯朴肩膀头一滑,说是土匪作乱,折冲都尉府府就少不干系,

郭恪要是倒了霉,自己还能好得了吗?

想到这里,崔耕赶紧压低了声音,面有慎重地问道:“你都听清了吧?”

林三郎呆呆地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呆滞。

别看他林三郎自诩地头蛇,出身大家大户,平日里也是吆五喝六,但毕竟是缺少历练,眼瞅着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匪人坐在隔壁,早已是吓得小脸煞白,颇有几分六神无主的模样。

崔耕到底是见过阵仗,比他要冷静淡定多了,拍了拍林闯的肩膀,低声道:“别慌,这不是还没发现咱们吗?隔壁这伙贼人,光靠咱们哥俩和楼下的几个扈从肯定是对付不了的。你说咋整?”

“啊?还…还要对…对付他们?”林三郎颤了颤肩膀,有些惊恐地抬头看着崔耕。

你妹,真是瓜怂!!

崔耕暗暗鄙视一声,眼珠一转,道:“你不是跟这酒楼的东家挺熟的吗?能不能让他们在饭菜里做点手脚?比如下点巴豆什么的……”

“不行!”林三郎毫不犹豫地摇头,道:“崔长史,你是不知道,我大哥的这位岳父最重视名声了。让他主动给酒楼的客人下巴豆?想也别想。再说万一贼人吃了巴豆不奏效,一怒之下血洗了望海楼,那可怎么办?”

崔耕郁闷道:“但这伙人是贼人啊!你大哥的这位岳父穷讲究个蛋啊!”

“贼人?单凭咱们俩的一面之词,估计悬!”林闯稍稍平静下来,继续道:“再者,就算这事是真的,以亲家老爷的性子,恨不得置身事外,哪里敢摊这趟浑水啊?只要客人不在他望海楼里杀人放火,他才不会搀和呢。相反地,他要是真下了巴豆,才要提心吊胆地担心报复呢!他肯定不帮这个忙的!”

说到这儿,林三郎轻轻扯了扯崔耕的衣袖,低声道:“崔长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权当今天啥也没听见,要不咱先撤吧?”

崔耕翻了翻白眼,你妹的,你随时都能撤,老子不行啊。真让他们这么多人在泉州港闹出命案来,而且还是个举足轻重人物的命案,你小子还有沈拓和林家罩着你,哥们可就遭殃了。

郭恪大有来头,绝对动不了他。那哥们可就是折冲府内背黑锅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了!估摸着撸了长史一职都是轻的,背不住还要跟着吃瓜烙啊!

不行,这时候可不能撤!

“罢了,你帮我个忙,你这样……”

三言两语间,崔耕便吩咐林三郎去折冲都尉府搬救兵,自己则找伙计要了一身粗布衣裳换上,继续监视那帮贼人。

林三郎闻言如蒙大赦,一滋溜,跑没影了!

很快,隔壁觥筹交错吃肉喝酒的嘈声就渐渐停了下来。紧接着,就听隔壁刚才那个粗豪的声音又响起:“弟兄们,都吃好了没?”

“吃好了。”

“好,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跟老子去干这一票。告诉你们,这可是李大爷亲自交代下来的大事,谁掉了链子,老子可轻饶不了他。”

“是,田队正您就放心吧。”

“小二,结账!多了的,当大爷赏你的,甭找了!”

姓田的领头结完帐,带着众人齐齐往外走。

此时已经是二更天后了,即便以泉州港的繁华也没什么行人,崔更不敢跟得太紧,只能是不远不近的缀着。

走大街,穿小巷,半盏茶的时间,那伙贼人在一个大宅院门前驻足。

四个气死风灯高挂,把牌匾上的两个大字照得分明“武府”!

崔耕见状,心脏险些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完了!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刚才自己就想着,武良驹在泉州港有别业,那伙贼人的目标不会是他吧?

结果果然如此!

说实话,崔耕宁愿贼人们把冯朴宰了,也不愿武良驹出什么意外!

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武则天要登基还没登基,正磨刀霍霍,准备把一切隐患消灭在萌芽之中呢!

武良驹一死,武则天会不会认为这是有人挑衅皇权?到时候,派下来一个酷吏,自己的小命就算玩儿完。

这可不是夸张之词,现在大唐的酷吏人才济济。周兴、来俊臣、索元礼、丘神、傅游艺……个顶个的史上有名,至于他们的徒子徒孙更是不计其数。

一旦武后下来懿旨,这些人唯恐自己办的案子不够大,牵连的人不够多,肯定是宁枉勿纵就为功劳做大!至于良心……那是什么东西?对他们而言,不能换来高.官厚禄,再多良心也是白扯!

随便派下一个酷吏来,不杀上成百上千人绝不会罢手。

运气不好的话,要是写了《罗织经》的索元礼来了,死上上万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无论怎么盘算,崔耕都不认为自己能逃过一劫。

“咕咕……咕咕……”

正在这时,贼人中有一个高大的汉子越众而出,发出了两声鸟叫。

门内有应和声传来,道:“唧唧……唧唧……”

紧接着,角门打开了,众贼人鱼贯而入。

崔耕顿时欲哭无泪,简直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心中怒奔而过,你妹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怎么还有内应呢?

贼人马上就要进去大开杀戒,现在郭恪的府兵估摸着还在路上,背不住还没出发呢。

救兵未到,自己又不可能单枪匹马闯武府救人,了不得身后跟着个封常清,可托塔黑天王再能打,也干不过几十号手持利刃的亡命之徒啊!即便封常清真的能成功击退这帮亡命之徒,但谁又来护老子周全啊,等着封常清救了场,估计自己也得被贼人们乱刃分尸。

这可咋办?

崔耕额头上冷汗涔涔,忽地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他紧跑几步,赶到那伙贼人的近前,装出上气不接下气样子,道:“田……田队正在哪里?快,快,快带我去见他。”

那伙贼人见突然有人跑来,早已神色巨变,持刀在手,待听他叫出了“田队正”三个字,才慢慢放松了警惕。

有个身形矮胖,神情彪悍的汉子走了过来,应该就是所谓的“田队正”。

田队正上下打量了崔耕一样,貌似不认识,便喝道:“你小子找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李大爷的人。”

“胡说!”

田队正拔刀出鞘,横在了崔耕的脖子上,道:“李大爷身边的人我都认识,绝没你这么一号。说,你是不是朝廷派来的奸细?

崔耕理直气壮地道:“嗨!我要是朝廷派来的人,还至于跟你们废话?别忘了,这附近不远,就驻扎着几百府兵。”

“说得也是。”田队正若有所思,收刀归鞘,道:“你来干什么?”

“出事了!”

崔耕赶紧把刚刚准备的谎言说出……

李大爷遭遇朝廷的突袭,身边所有高手尽皆战死,他孤身出逃。

多亏了很久以前,李大爷安排了自己这么一个暗桩,才算有个落脚的地方。

不过,他逃命的时候匆忙无比,什么都没带,所以没有任何信物。至于写信?对不起,李大爷突围的时候受伤了,现在根本就写不了字。

崔耕一口气把这番谎话说完,小心肝噗通噗通乱跳,暗想,是死是活,就在这一遭了。

刚才那番话句句都说得含糊无比,要是这贼人问起细节来,但凡一点对不上,自己就得交代在这。

只希望这帮粗人,没那么谨慎吧。

好在天从人愿,田队正对“李大爷”忠心耿耿,此时已经是气的满脸通红,道:“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他想当皇帝,我们就让他皇帝。我们都躲到这里来了,他怎么还肯不放手?难道一点都不顾念骨肉之情?”

啊……啥?

崔耕听了这话,不由得目瞪口呆!

皇帝……李大爷……骨肉之情……

这番话的信息量太大了,难道说这真是个政~治事件?那个李大爷就是大唐宗室余党?

不过,他废了这么大力气,就为了杀个武良驹,也太没意义了吧?

崔耕顾不得细思,顺着田队正的话道:“唉,天家哪有亲情可言?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李大爷手里只剩下咱们这一股力量了,可折损不得,快跟我走。”

田队正一咬牙一跺脚,道:“好,就便宜了姓武的,他的脑袋,咱们过两天再来取。”

大家刚要出发,忽然有人道:“不行!我不甘心!田队正,不是我说丧气话,咱们今天走了,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难道公主就白死了?我这些日子的苦就白受了?”

田队正为难道:“那你说怎么办?你还敢违抗李大爷的命令不成?”

那人恨恨地道:“在下不敢!我的意思是,既然不能手刃此贼,咱们就烧他娘的,引火之物我都准备好了。

顿了下,又补充道:“本来我准备事成之后才放火的,现在也只能提前了。武良驹坏事做尽,老天肯定有眼,这次定会烧死这个畜生。”

这个理由崔耕就没办法阻止了,功夫不大,整个武府烈焰腾腾,火光冲天。

眼见着四下里锣声大作,有邻人前来救火,田队正这才冷笑一身,趁着混乱,带着众人离开。

崔耕领头,直奔着折冲都尉府的方向而来。

走到半路,已见远方火把点点,又有隆隆的蹄声传来,崔耕明白,这是郭恪的兵马到了。

田队正吐了口唾沫,道:“娘的,折冲府的兵马怎么来得这么快?按说不应该啊!李大爷的藏身之地在哪,要不,咱们分头行动?”

崔耕赶紧道:“那可不成,咱们中万一有人和朝廷暗通款曲呢,李大爷不就完了吗?咱们必须一起走。这样吧,大家先在路旁躲一躲,我去跟他们交涉,就说你们是我请来搬运货物的。”

田队正眼中精光一闪,道:“你?能行吗?”

崔耕苦笑一声,道:“你们那模样儿,一看就引人怀疑。事到如今,我不去谁去?至于行不行……能骗得过去就骗,骗不过去,我肯定是活不成,至于你们,就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吧……”

说完了,崔耕一转身,满怀悲壮之色迎上前去,后面传来田队正的喃喃声:“这位小兄弟,是个厚道人啊!李大爷身边居然有如此人物,田某早前竟没发现,甚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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