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这么说了，就意味着要么司徒长泱很聪明，知道以不变应万变，要么就是她还有什么目的没有达到，暂时不能离开公司。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对他们来说就只能等。
等司徒长泱露出马脚。
“对了盼盼，你还记得你当时有一个同事叫王林翰吗？”
王林翰……别说，要是江寻不提起这个人的话，顾盼还真要把他忘了。
但顾盼也的确对他印象深刻，毕竟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的人，这辈子都不多见。
顾盼挑了挑眉，问：“他怎么了？”
“他上次自作主张交过来的那个企划案，可不单单是企划案，里面还夹了一张不得了的东西。”
看起来就像一张被随意涂鸦的纸，扔在地上都没人捡的那种，但江寻拿着那张纸和司徒长泱的笔迹对照了一下，竟然完全吻合。
说明了什么？说明那张纸原本是属于司徒长泱的，不知道怎么就到了王林翰那里。
可能是他发现了什么，估计夹在企划书里面交了上来，也或许是所有人在一起开会的时候，无意间到他那里的。
总而言之，那张纸上写了几个模糊的地点，大概是地点，实际上只有被圈起来的几个字，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日期。
江寻算了一下，刚好是顾君漠出事的前一天，也就是司徒长泱向顾君漠借用私人飞机的那天。
这是巧合吗？肯定不是。
但只凭这点模糊不清的东西也不能当作证据，只是可以肯定一点，司徒长泱是绝对脱不了关系的了。
顾盼有点不敢相信，“王林翰……他有这么聪明？”
“不知道，也可能是凑巧吧。”
顾盼点头，觉得“凑巧”的这个说法还勉强能说通，“但是那个企划书不是被司徒长泱追回去了吗，你怎么看到的？”
“……你猜？”江寻笑容格外欠揍。
顾盼：“……”
猜你大爷。
她顿时没兴趣了，想也知道某人这些天收买人心可不是白收买的，江大佬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自己大出血买死贵死贵的下午茶给公司所有人，当然得收回利息了。
不过她倒是能明白为什么她第一天来报道的时候司徒长泱那么生气了，恐怕不是在气王林翰自作主张，也不是担心他那份企划书会误导其他人，从而给公司带来麻烦。
而是怕自己那张随手写下来的涂鸦纸被别人看见，引起猜疑。
虽然她已经很小心了，基本没留下什么完整的信息，公司的人看到这么一张如此凌乱的纸，大概率会直接扔进垃圾桶。
但万一呢？
司徒长泱谨慎惯了，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万一”。
“代理总裁，我准备留在公司，你给我安排一个职位呗？”顾盼撑着脑袋，突然话音一转，她要求还挺多，想了想道：“市场营销部就算了，我还不想去敌人的老巢，最好是那种有实权、而且还能隐藏我身份的职位，当然了，离司徒长泱越远越好。”
江寻不意外顾盼会这么选择，从她来公司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