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负一层上来，顾盼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了许多。
江寻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江寻一大早就被自己带到这里，可能是饿了。
再次召唤出了不靠谱下属们，让他们想办法弄来点吃的。
大老板要求还挺多：不要辣的，不要酸的，得好吃还得清淡。
他们第一次听到这种无理的要求，想爆发又爆发不出来，除非工作不想要了。
等饭送来的这期间，江寻难得做了一次人，主动和顾盼说起了他和顾氏集团合作的事。
当然，这在顾盼看来很莫名其妙，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员工”而已，这种商业机密适合告诉她吗？！
于是某人在顾盼心里的形象又多了两条：“没有商业道德”和“见色忘义”。
“你不是市场营销部的么，要不你来算算，这一波可以给你们老板挣多少钱？”
江寻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顾盼，好像真的在等她算账一样。
顾盼：“……”
这是“玩”她上瘾，现在又换了种方式吗？
简直有毒。
但顾盼还是没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这些日子在公司实习，她好像真的喜欢做年度汇总、核算爆表了。
因为那纸上的一堆堆数据、数据上的一大串零，可都是实打实的钱钱啊！
他们家的钱！
顾盼难得没见识了一次，盯着那些算好的数据，就跟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一样，不舍得移开眼。
这次的合作……说实话，顾盼还真挺期待！
江寻似乎看出了顾盼的想法，二话不说把合同拿了出来放在顾盼面前，看起来格外好说话的样子。
顾盼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
这几天她看合同看多了，十分会抓重点，前面的一大堆废话一点价值都没有，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然后眼睛睁的越来越大，就这么盯着看了半天，不可置信的抬头，用眼神询问江寻。
后者淡然一笑，点头：“不用怀疑，你看到的都是真的。”
这是唯一一版经过法律认定了的合同，正是江寻最开始给顾君漠发过去的那个，后面的一系列修改全都没有作数。
也因此把顾君漠气得不轻，要不是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顾君漠肯定派人把江寻狠狠揍一顿，竟然敢坑他！
这个“坑”字很有学问，毕竟没人会把占便宜当做“坑”。
有一瞬间，顾盼也有种大佬是不是脑子不太好的想法，有钱不赚，还净做亏本生意！
但转念一想又开心了起来，管他亏不亏，反正她家公司能挣钱就行！
顾盼拿出电脑开始噼里啪啦的算。
合同上写国外和Empire集团有合作的医疗机构一共有一万五千家以上，按最低一万五千，每家医疗机构预定一台新型仪器，除去本金，净利润就有一倍多！！
顾盼双眼似乎都变成了钱的符号，看江寻的目光似乎在看一个摇钱树！
只这一个眼神，江寻就知道他这个决定做对了。
抓住了某人“见钱眼开”的这个小辫子，就很容易做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