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一开始没熟练掌握灭火器的欧阳萧，没把火灭掉，倒是把自己浇个彻底。
“呸呸，这都是什么东西。”
“二氧化碳。”
“什么？”
宋晓菁冲着一脸懵圈的欧阳萧耸耸肩：“你先去审问病人，到时候我再告诉你，我手上拿得是什么东西。”
“好。”
欧阳萧本想放下灭火器的，突然觉得，手中的大家伙很趁手，如果用来砸人脑袋，应该效果不错。
心里想着，走到那群已经被扣押人跟前。
举起灭火器，重重往他们脑袋瓜上砸去：“说，你们为什么要绑架良家妇女。”
“姜柠，怎么样？”
宋晓菁快步奔向靠在孟舜怀中，些许虚弱的姜柠。
见她额头、嘴角、脖颈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连忙掏出消毒水，给她进行消毒上药包扎。
“姜柠，你没事吧？身上还有其他地方伤着吗？”孟舜见姜柠一脸无力，心都揪成了一片了，“姜柠，你要是心里有不满意，可以跟我说，我都接受，你不要这般伤害自己。”
“孟公子，我没有，中午的时候，我的确听到您跟姑娘的话，我觉得再听下去不好，所以我就跑了出来，结果我看到走在人群中的夏方哥，他就是我之前说过的我那个倾慕之人，我一时没多想就跟了上去。哪知，就被他的同伴一记闷棍敲晕，醒来的时候，我人就在这里了。”
“夏方？”孟舜磨磨牙，瞅着看着一群蹲在地上的人，其中一个长得很小白脸，眼神却是最恨的，一想到他对姜柠做的事情，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熊熊烧了起来。
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夏方。
单手就把他提溜起来，孟舜一张口，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你就是夏方，那个要取人心头血到处杀人不说，还害得姜柠为你试毒？”
夏方抬眸冷冷撇了一眼孟舜，轻呲一声：“是我，怎么样？”
毫无羞愧，好似忏悔的神态。
彻底将孟舜惹怒了。
一拳砸在夏方面上。
夏方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半秒后，吐出一口血来。
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他眼中却已经没了光彩：“只要能救湘湘，我做什么都愿意。”
倒是个痴情种。
宋晓菁给姜柠上完药，扶着她慢慢走了上来。
“你要救人，那就找大夫，为什么要杀那些无辜之人，还说什么心头血，你不知道每个人的血型都不一样，如果乱用血，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这话，听得夏方眼睛一动。
他猛地爬起，跪在地上，眼有狂热地看着宋晓菁：“你是大夫吗？你是不是大夫，你能不能救救湘湘湘湘，没几天活了，她要死了，她要死了。”
“你先告诉我们，为什么要做个局，杀我们？”
“我一瞧姜柠身上穿的，就知道她现在过得特别好，我又急需大量的银子与心头血，所以我跟兄弟们做了这个局，我的目的不是要把你们烧死，只要把你们烧晕过去，不然我就没办法取出你们的心头血。”
宋晓菁望着夏方，几秒后道：“我的确是个大夫，而且你口中湘湘的病，放眼整个云月，因为只有我一个人能救。”
姜柠一脸吃惊地看着宋晓菁：“姑娘，您这是要？”
“真的吗？您真的有办法救湘湘？”夏方满脸不信，可这些年来，自己带着湘湘走过了大江南北，现在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要找机会试试。
“不好，我当然是有要求的。”
“好，您说，只要您愿意救湘湘，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了。”
“如果我给她看过之后，确定她的病能治，那你就要以死谢罪，来偿还这些年，你对姜柠做过一切。”
姜柠听得震撼连连，双手紧紧握住。
“以死谢罪？”
夏方瞳孔缩了缩，抬头望着脸色煞白的姜柠，嘴唇动了动：“你想让我死吗？”
姜柠垂下头，有些不敢跟夏方对视。
她虽恨夏方做过的事情，但从未想过他死。
“一命换一命，你要是愿意，明早午时就带着你女人来济世堂找我，过时不候。至于你的其他兄弟，他们被你连累，虽然罪不致死，但应有的惩罚还是要接受的，墨青，将他们带回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宋、宋大夫，是吧。”
宋晓菁搂着姜柠转身的一瞬间，夏方开口了：“我同意，只要您真的能治好湘湘，别说一条命，哪怕十条命我给就是了。”
姜柠从未见过这么落寞的夏方，一瞬间原本心中对他最后一点残念，都化为乌有。
“姜柠，这些人，我利用你对我的好感，做了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夏方双手撑在地上，俯身重重磕头。
沉重而用力。
一下又一下，如同石钟一样，敲在姜柠胸口。
一回到济世堂。
姜柠就把自己锁在屋里。
宋晓峰与沈熙云已经在后来的墨红口中，得知宋晓菁等人出去的原因。
“她现在把自己锁起来做什么？”沈熙云站在三楼走廊上，时不时往姜柠房间望去，眉头紧锁，双拳紧握。
“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宋晓菁说话间，望向靠在墙上，显得一脸忧郁的孟舜，想了想还是走了上去：“表现的机会，就在眼前，不准备把握？”
“我……”孟舜慢慢站直身躯，眼中有担忧，有着急，“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
“你之前不是挺会开导我的，拿出你那个时候的理论知识，一定能说服她的。”
“能？能行吗？”一向自信的孟舜，突然变得有点不自信。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刚巧徐颂芙端着茶点上楼来，宋晓菁将她手中的托盘接过后放在孟舜手上：“里头是安神汤跟一些点心，你跟她边吃边聊，我下去，等墨青那边的消息。”
孟舜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走到门口。
在给自己打气了几秒后。
他腾出一只手敲门：“姜柠，晓菁给你煮了安神汤，还有一点你喜欢吃的小点心，你开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