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晓，阳光散落在大地各处，万物在阳光的沐浴下，生机勃勃，露珠点缀，一颗颗晶莹饱满，玲珑剔透。
水域平面突然掀开波动涟漪, 水流从中间一分为二，就像是刀劈开地一般整齐。
很快，冷白从水下走出来，神色依旧凝重，可以说比昨天更凝重。
他脚下看了一眼，深深叹了口气, 才移步离开这片水域。
没有其他人发现水域的古怪，更没其他人见到冷白从水下走出来的一幕，不然估计又要以为是个跳水自杀的疯子。
冷白离开水域没有回山谷，而是来到迦叶楼门口，这会时间还早，迦叶楼门口也没什么人来往。
盯着迦叶楼牌匾看了一会，冷白转身离开，接着他戴上面具，坐船走远。
冷白以为这些都无人知晓，殊不知，他的举动萧沐凌都看在眼里。
萧沐凌的精神力昨天在水域上盘桓了一会后她知道不可靠太近，目前是她先发现对方，若是对方也发现她，情况或许会不妙。
于是萧沐凌将精神力早早拉开，就是为了不想留下气息，吹拂而过的微风会吹散一切。
萧沐凌拉开精神力后，没有把精神力收回，而是一直在水域周围徘徊，一旦发现那波动萧沐凌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之前萧沐凌没用精神力，那气息也一样被萧沐凌察觉, 更何况这次她的精神力就在附近，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当冷白走出水域，萧沐凌就知道他出来。
这一晚上，萧沐凌的精神力都始终在那片水域之外的水域，昨天留下的气息在微风和朝露的洗礼下，早就消失。
水下的那位没被惊动，更不知自己已经被萧沐凌所知晓。
冷白离开了这片水域，萧沐凌的精神力就一直跟着他，根据他走的方向，猜测到冷白是来迦叶楼后，萧沐凌早早就在暗处等着他，果不其然，没过一会他就来了。
目送冷白离开，萧沐凌没跟上去，转身回了住的院子，地上的人还在睡。
这次是真睡着了，不是装的。
萧沐凌回来，最先知道的必然是烛焱，刚进门他就睁开了眼睛，用好奇的目光盯着萧沐凌看。
烛焱想知道，忙了一晚上，有什么收获？
萧沐凌看着他走到水池边上，在水池边坐下，“确定了位置，也确定了和冷白有关系。”
知道烛焱想问什么，萧沐凌没有隐瞒，都告诉了他。
“没了？”烛焱愣住。
萧萧这次，对望泽城特别警惕。
“没靠太近，水下的东西有古怪，我能发现对方是对方没有警惕的情况下暴露了气息，我若靠近水域，对方肯定也能知道我的存在。”
一察觉对方气息对她而言有些熟悉，萧沐凌就明白这件事不普通，必然和“以前”有关。
不查，那才最安全！
“难得看你这么小心。”烛焱调侃了起来。
“若我想起了一些事，也许我不会这般小心。”萧沐凌不在意回答。
记忆里没有的事，偏偏觉得熟悉，这不得小心警惕，这要是“以前”认识的人，对方认出了她又从气息一下子确定她是谁。
若没有仇怨还好，最多也就震惊一下就过去了。
要是有仇，那她不就亏大了。
况且萧沐凌在感觉到气息的时候是觉得危险，要说和对方没有仇怨，她一点都不相信。
“想起？”烛焱想了想，“噢~就是你跟兽帝瞒着我的事。”
他就说他们有事不告诉他，看，现在萧萧自己都说了吧。
萧沐凌斜视过去，抬手戳了戳烛焱，“别阴阳怪气。”
“瞒着我，还不给我说。”哼！
烛焱气鼓鼓的。
萧沐凌看他这样，无奈摇头，眼眸含笑，“我所发生的事，你连睡觉的时间里也会知道，若还有事能瞒住你，不就说明你能力不行。”
烛焱看到的东西不少，可以说她没有一点隐私。
烛焱无语了，“你这是歪理。”
他只知道萧萧发生的事，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他又不知道。
“那也是事实。”的确没瞒着他，那些发生的事他也都看到了，就只是没联想到也许那些事还有别的什么。
就好比域界，除了她跟东陵爅外，其他人的确不会知道他们在域界经历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烛焱坚定点头，“我会知道的！”
白泽的东西在他这，不能白费！
趁着能力还没消失之前，他一定能知道萧萧和兽帝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事！
要知道萧萧从一开始就召唤了兽帝，兽帝在兽域都消失了这么多年，任何人都找不到他，偏偏萧萧召唤了他，兽帝还回应了她的召唤，这本就不同寻常！
“查清楚，我很期待。”萧沐凌又点了点烛焱的头，以表鼓舞打气。
烛焱的能力不能白费，说不定他真能查出点什么来，最好是她和东陵爅都不知道的那些。
“没问题。”烛焱信誓旦旦打包票。
他可以的！
温尔在旁边轻咳了一声，“师父，我们今天走是吧？”
“可以退房。”萧沐凌扭头看向他。
差不多可以走了，要是还没醒酒，路上休息也一样，夭夭会载他们去灵鹿山。
“是。”温尔应了一句，走向房间。
喝了三天酒，总要洗漱后换件衣服才能出门。
萧沐凌收回视线，看向烛焱。
“萧萧，你什么时候才打算说？”就他们不知道的事。
“看你查的时间和多少有用的东西。”她怎么知道，现在要说也说不清楚，她和东陵爅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就说，自己可能还有另一段记忆，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感觉有，并且还不简单？
这说了，跟没说又有什么区别？
烛焱身体往后仰，“你这是在用激将法？”
“不是。”萧沐凌摇头起身。
她也要回房间洗漱，换个衣服，该走了。
望着萧沐凌的背影，烛焱一脸愁容，“有没有提示？”
“万灵归主？”萧沐凌头也不回说出四个字。
她记得当初在召唤域，差一点……
万灵归主？
烛焱震惊瞪大双眼！
好熟悉！
他肯定在什么地方听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