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不行了，我胳膊抽筋了，快来替我一下！”
“不是吧？我手指头还针扎似的疼呢！多少年没敲过这么长时间键盘了。”
“我来我来，别着急！真是，上班做程序都没这么累过。”
“主要这又费力又费脑，本来以为是咱们熬他，现在分明就是他在熬咱们，攻击速度都赶不上他防御快了！人家有一搭没一搭的来一条防御，跟逗猫似的，可真够憋屈的！”
“唉~”
长长的叹气声和焦躁的键盘音充斥在屋子里，手里的泡面和香肠都感觉不香了。
而此刻的姜暖月，给自己变了朵云，一手撑着脑袋半躺在上面，一手滑动面前的透明屏幕。
这是她设置的私有空间，所有她认为有用的东西都在里头。
跟那些攻击电脑的人玩了一会儿她就有些不耐烦了。
虽然她现在不用吃东西，也不会觉得累，但一直重复一件事情，还是会觉得很烦。
她发现那些人的攻击手段始终都是那几种，干脆做了相应的自动防御系统陪他们玩儿，自己在这里研究资料。
他们若是换了别的手段，系统会自动发出警告，到时候她再应对就来得及。
晚上七点。
对方的攻击完全松懈下来。
像是没有力气了，只偶尔攻击那么一下。
姜暖月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将他们的攻击记录和律师函发给了凌霄。
“你所谓的道歉就是这种吗？那恕我没有办法接受。”
当然，她知道这些都不是凌霄做的。
她的目的也不是埋怨凌霄一番，只是要让他知道秦不凡都做了什么。
就像一个小小的种子，埋下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一旦种子成长，就会引发一连串意想不到的反应。
凌霄家。
秦采桑还在住院观察，家里只有凌霄一个人。
他坐在办公桌前专注的办公。
突然，电脑发出一声提示，他移过视线，紧接着便是眸光一闪。
实际上，他发过去私信的时候，也没有奢望HY23会回他，但没想到，对方真的会给他回复。
他忙点开内容，而后不由蹙眉。
律师函确实是秦氏集团发的，那些在律师函发过去后就开始的攻击，也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秦氏集团联系到一起。
他没有吩咐秦氏娱乐的人去做这些事，秦采桑也不可能再有心思管这些，那能做这些事的，就只有秦不凡了。
凌霄叹息一声，有些头疼的揉揉额角。
他这个老丈人行事越来越莽撞了。
总是这样轻敌、树敌，在商界可是大忌。
他拿起座机，给秦家打了电话。
“凌霄啊！这么晚有什么事？该不会桑桑那边……”
“没有。”凌霄忙打断他的话，“她好好的，我是因为公事来打扰岳父。”
秦不凡松了口气，笑道：“哈哈，什么公事啊？”
“是秦氏哪个员工不听话，不听你指挥？你说出名字来，我明天就辞了他！”
凌霄语气平缓，“跟秦氏没有关系。”
“您是不是给HY23发了律师函，还让人一直在攻击他的电脑？”
电话那头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秦不凡心虚的将眼珠转向一侧。
明明答应了不插手，现在又出手教训小辈，还被女婿给发现了，他脸面上也有点过不去。
但很快，他又摆出岳父的威严，故作淡定的笑道：“哈哈，没错，是我。”
“怎么？他找上你了？”
“我就知道现在这群年轻人经不得事，稍微吓唬吓唬态度就软和了。”
“他是打算把使用权给我们了吗？”
“价格可以稍微给他高一点，也别让业界说我们太欺负小辈。”
凌霄听完这些，叹息一声，无奈道：“岳父，他没有要卖使用权的意思。”
“您的做法，好像是让他更加生气了，我们以后寻求合作的机会现在更小了。”
秦不凡哽了一下，脸色也沉了沉，“你的意思，是我弄巧成拙了？”
“是我影响合作了？”
“凌霄，我告诉你，我在商界驰骋风云的年头比你活过的日子都长，我对付那些难缠对手的经验……”
凌霄再次揉了揉额角。
秦不凡年纪越大，越愿意去炫耀他那些经商经验。
要是让他说完，那几天几夜都过去了。
他语气和缓的打断秦不凡的话，“岳父，我知道您有丰富的经验。”
“只是现在年轻人都脾气火爆，必须顺着他们来才能达成目的，您了解商业对手，但可能不太了解这些孩子。”
“以后跟这个人有关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这么晚还打电话来叨扰真是不好意思，那您早点休息。”
说完，他中断了通话。
秦不凡气得满脸通红，将话筒重重摔在沙发上，整个人因为力道作用都在沙发上弹了一下。
“凌霄！凌家的少爷，修养可真是好啊！连他岳父的电话都敢挂！”
“不就是惩戒了个小辈吗？至于如此？”
“呵呵，是该让桑桑好好管管她这个丈夫了！”
“老爷老爷！”这时，管家匆匆忙忙拿着手机跑了过来，“是公司来电。”
秦不凡眯起眼睛看向上面的来电人姓名，见是自己的秘书，接过电话靠在耳边，“什么事？”
“什么？不干了？！”
秦不凡“蹭”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两眼瞪得跟铜铃似的，不敢置信的听着秘书的话。
“都不干了？嫌我们给的钱不够？”
秘书在电话里那边躬身苦笑，“不是的。”
“他们说，实在是太累了，受不了了。”
“对面跟个机器人一样，不吃饭不喝水不上厕所，一直在防御，而且速度从来没有慢下来过，他们是正常人，也需要休息，就算轮替也太累了。”
秦不凡拧眉不悦道：“因为辛苦就要辞职，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行。”
“反正这些人都是从公司外面找的临时职员，辞了就辞了，你再去多找一些人。”
“那个什么23精力再充沛，我也不信他一个人能拼得过那么多人。”
秘书只能连连应下。
秦不凡把手机递回给管家，抬手去拿茶桌上刚煮好的茶。
“嘶——”
一不小心猛然被烫到，秦不凡一把将茶杯扫到地上，眼眸通红，咬牙低骂，“做什么都不顺！那个什么23还真是个瘟神！”
“叮——渣渣秦不凡虐心值+10，总数值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