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梓萱和秦小棉在西域待了几天，陆羽只是陪她们在乌齐市周边转转。
去年来去匆匆，有些地方没去，现在也不能算是旅游，只能算是休闲。
本来两女是想找阿伊莎一起玩的，但阿伊莎接了旅行团，多数时间都不在市区，让两女颇为遗憾。
假期最后一天，陆羽送两女去机场，看两女进了候机大厅，竟然莫名其妙长舒了一口气。
两女因为没怎么出去游玩，只好天天夜里换着花样玩陆羽，那滋味，让陆羽累并快乐着。
揉揉发酸的后腰，饶是陆羽现在身体素质已经极大增强，还是有点元气大伤，需要休养生息一波。
许程亮和几个安保人员跟在陆羽身旁，留意到陆羽的动作和表情，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陆羽和两女的关系，他们又不是瞎子，自然一清二楚。
有时候还有几分羡慕，但现在看来，女色虽好，加倍更爽，也不能贪杯啊，不然会损失惨重的。
陆羽把脸一板，故作训斥：
“笑什么笑？我是这几天连夜思考着研究实验，没有睡好！”
许程亮等人对视一眼，许程亮：
“是是是，陆总这几天一番操劳，辛苦了辛苦了。”
此话一出，包括陆羽在内，都笑得更欢乐了。
陆羽叹气：“哎，看到没，我这就是下场，你们以后可要引以为戒，贪吃不好。”
说说笑笑，开车回了植物研究园。
……
过完假期的研究人员，也陆陆续续回到园区，继续他们平乏枯燥的研究工作。
这天，陆羽正在专用实验室里做基因实验，被许程亮敲门打断。
陆羽：“什么事儿？”
许程亮：“陆总，来了几个自称是农科院的领导和研究员，在外面想要见你。”
陆羽一愣：“农科院？”
许程亮点头：“是的，李朝焱确认过了。”
陆羽挠挠头：“我们和农科院好像沾不上边吧，有说找我什么事吗？”
许程亮摇头：“没有，不过看上去挺严肃的。”
陆羽边点头边往外走，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找上门来，见面自然就能弄清楚来意。
在实验室外见到几个农科院的人，年龄都比较大，五六十岁吧，看样子是属于比较有分量的人物。
李朝焱相互介绍，双方认识了下，农科院领头的是一个姓方的院士。
出于礼貌和待客之道，陆羽邀请他们到不远处的接待室。
……
一行人闲聊着，落座后，有行政人员沏好茶。
熟络之后，方院士开口：“陆总……”
陆羽打断到：“方老，您可别这么叫我，叫小陆就行了。”
毕竟岁数在这，又是为科研做过贡献的院士，陆羽还是颇为尊重，姿态也放得比较低。
方院士乐呵呵的笑着：“哈哈，那我就倚老卖老，叫你小陆总好了，小陆总啊，你是怎么想起到这边研究抗旱植物的？”
陆羽：“这边不是典型中亚气候嘛，研究抗旱植物，放在这边最合适，您也知道我蜀都那边的，那里的气候太好，不方便检验实验成果。”
方院士：“怪我，话没说清楚，我是想问你怎么想搞抗旱植物研究的，据我所知，你公司的主营业务好像是化妆品吧？”
陆羽：“我这不是去年到西域这边来旅游过一次嘛，见识了黄沙，以前又看过我们国内荒漠化问题严重的报道，刚好化妆品公司那边赚了点闲钱，就想着试试能不能搞出抗旱性强一点的植物，也算是为环境问题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吧。”
方院士叹了一口气：“哎，现在的年轻人，要是多一点像你这样的，就好了。”
陆羽听明白了方院士话外的意思：
“方老，这您就抬举我了，我也是有利可图才做的，况且，说句不那么好听的话，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年轻一代有自己的追求也很正常。”
方院士点头：“是啊，国家发展越来越好，时代是真不一样了。”
陆羽：“那也全靠很多像您这样的人，潜心做研究，攻坚，才有今天大好局面的基础。”
方院士笑着指着陆羽：“年龄不大，说话老狐狸似的，要不得。”
陆羽嘿嘿笑起来，也不反驳。
……
聊过一阵，方院士才开口进入正题：
“小陆总，今天我们冒然来访，其实是带着任务来的。”
陆羽：“嗯嗯，您说。”
方院士：“听说你搞出了一种刺激植物生长的培养液，能极大的缩短植物生长周期？”
陆羽靠在椅背上，眨眨眼，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李朝焱：
“对，是有这么一回事，我以前研究化妆品的时候，无意间弄出来的。”
方院士：“那你有做过详细的对比实验，有详细的实验数据吗？”
陆羽左手轻敲座椅扶手：“方老，详细的对比实验数据，想必您已经看过了吧？”
方院士：“哈哈，瞒不过你，你也别怪小李，毕竟按照对比实验数据来看，这种培养液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陆羽：“这话怎么说？”
方院士：“根据小李的对比实验，通过数据我们得出结论，这种培养液虽然也有化学元素，但不属于化学激素，培育的植物和自然生长的植物相比，没有任何区别和不同。”
“也就意味着可能没有任何副作用，也不会给人体和环境带来伤害，你自己想想，如果这种培养液用在粮食生产上，能带来多大好处。”
陆羽：“可那是实验室里数据，理论上来说这样，用在野外的话，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的。”
方院士：“再怎么打折扣，生长周期都会比原来的短，原本只能种两季，说不定就能种上三季，农户能增加产量和收入，国家也更能保障粮食安全。”
“从全球来看，粮食危机仍然是个大问题，所以，这种培养液的重要性，你明白了吧？”
陆羽此前也往这方面想过，但是考虑到制备成本，觉得可行性不大：
“方老，您说的这些我都懂，用在农作物生产上也考虑过，但您就没考虑过成本？”
“如果仅仅和普通化肥、农药差不多的价格，推广开来自然没问题，关键是成本太高，即便缩短种植周期增加产量，也得不偿失。”
方院士有点愣：“制备成本很高吗？”
陆羽点点头：“比您预想当中的要高。”
方院士跟几个农科院的人面面相觑：
“就算大规模制备，成本也降不下来？”
陆羽：“大规模制备，成本倒是能降低一点，但也只是生产成本，所需的原材料很多，这个成本是硬性的，没办法降低。”
“室外的生长周期具体怎么样，现在还没有具体实验，没办法说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用量多少，决定生长周期的长短。”
“所以，如果为了追求多种一季农作物而耗费许多培养液的话，根本划不来。”
……
方院士沉默了许久，才慢慢说到：
“哎，看来是老头子我考虑不周了，只看到效果，没考虑到成本问题。”
“不过不管怎么说，成本再高，也比没有粮食强，只要你能生产，相信那些粮食短缺的国家官方，还是愿意补贴让他们的农户使用的。”
陆羽挠挠头：“方老，太麻烦了，我还要去建工厂，还要管理，还要做市场，费一大圈功夫下来，卖贵了没人买，卖便宜了，也赚不了多少钱。”
方院士想想也是，毕竟市场经济，没利润就驱动不了生产，但如此利器竟然得不到运用，让他这个在农科院工作了一辈子的人，有几分遗憾和不甘。
搞研究的人嘛，多多少少都有点理想化。
方院士：“那就只能束之高阁，放在实验室使用？”
陆羽耸耸肩，没说话。
方院士左思右想：“我觉得还是不能那么早下结论，室外实验还没做，没有详细数据。”
陆羽：“那方老的意思是？”
方院士：“小陆总，你看我们能不能合作一个实验项目，具体研究这种培养液室外的使用效果？”
陆羽想了想：“我这是研究抗旱植物的，方老，要不这样，我帮您制备一批培养液，您带回去做实验研究。”
“如果实验完觉得有推广的可行性，国内肯定有很多能生产、也愿意生产这种培养液的企业，到时候我授权给他们，您看这样行不行？”
方院士有点傻眼：“你不参与？”
陆羽：“我还是专注抗旱植物就行了，分心太多，可能到最后什么也成不了。”
方院士认真的看着陆羽，确认他是真心诚意的，才缓缓点头同意。
陆羽确实是不想参与其中，太过麻烦，而且就如前面说的那样，培养液本身制备成本过高，作为企业来说，推向市场根本无利可图，只有保障粮食供应和安全的官方才有这个需要。
转基因抗旱植物就已经够他忙碌一阵了，实在不想分心其他。
和方院士一行人又聊了一会儿，期间免不了会或多或少说起培养液的原理问题。
陆羽挠挠头，也是一副懵逼的样子，直言研究化妆品的时候无意间弄出来的，怎么制备知道，但要说原理，他也不甚了了。
方院士等人看着陆羽，齐齐无语，有种明知道他在说假话，但是又戳不穿的无力感。
能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