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课时间结束，于净远体贴拿来一块温热的湿毛巾递给顾轻瑶擦脸。
“休息一下吧。”
“谢谢。”
顾轻瑶接过毛巾擦汗，从额头一直擦到前胸，运动过的皮肤在灯光下白如珍珠一般，散发着晶莹的光泽。
于净远识趣扭过头不看顾轻瑶：“这节课感觉怎么样？”
他希望能得到顾轻瑶的认可。
“于净远老师，你的经验很厉害，我决定请你做我的私教老师。”
顾轻瑶擦干汗后神清气爽，认真对于净远说。
于净远听到这话瞬间兴奋地转过头看向顾轻瑶，连刚才顾虑的避嫌都忘了。
“真的吗？”
顾轻瑶是在他确诊甲减后第一个愿意做他学员的客人。
其他来参加试听课的客人都嫌弃他的身体不好，甚至连试听课都不愿意听完，还对他百般羞辱。
就连以前的老学员也觉得于净远得病后没办法好好运动，抛弃了他。
若他再接不到客人，恐怕就要没饭吃了。
“对。”
顾轻瑶大大方方点头答应，于净远比张武那种的虚势男看着强多了。
她有预感，选于净远绝对不会出错。
“谢谢！”
于净远回到了他以前第一次接到客人时的兴奋，迫不及待道：“那我带你去签合同吧。”
于净远生怕顾轻瑶跑了，带顾轻瑶去找前台小姐姐签合同。
前台小姐姐已经应付好了胖女人，看到顾轻瑶选择了于净远，由衷地为两个人高兴。
“顾轻瑶小姐，选择于教练做你的私教老师绝对不会让你后悔，他可是有着从业30年的经验。”
前台小姐姐打印出账单交给顾轻瑶，说这话时看于净远的目光里写满了崇拜。
“希望如此。”
顾轻瑶准备拿出手机缴费，没想到前台小姐姐摆了摆手，对顾轻瑶促狭眨了眨眼。
“你男朋友已经缴过了。”
“什么时候？”顾轻瑶手一顿，侧目看向裴翊。
裴翊淡然：“我之前办过这里的健身卡，充了一万块钱，用不着就转给你做学费了。”
顾轻瑶长长的睫毛眨动，抿着唇苹果肌鼓起，看上去就像一只可爱的仓鼠。
“那好吧。”
一次性充一万块钱的卡，裴翊还真是有钱啊。
顾轻瑶利落在账单上签下名字，与于净远约定下次的上课时间。
裴翊拿着二人的外套在外面等顾轻瑶，等顾轻瑶蹦跳着跑到他身边，裴翊怕顾轻瑶出过汗会感冒受凉，贴心给她披上外套，和她手牵手回家。
顾轻瑶走后，于净远想起什么询问前台：“顾轻瑶是不是明星啊？”
她长得那么好看，不去做明星可惜了。
“你才知道啊。”前台小姐姐扑哧一笑。
“张武可是一眼就认出她了，缠着人家拍了好几张照片想蹭人热度，还对人家动手动脚。”
“原来真的是明星啊。”于净远很惊讶。
他一直忙着锻炼维持身材，对娱乐圈的事不关注，不知道也正常。
半路路过卖豌豆凉粉的小摊，顾轻瑶肚子不争气咕噜叫了一声，裴翊听到后转过头来，揶揄挑眉看着她，眼里满是促狭之意。
顾轻瑶脸色微囧，眼尾可怜兮兮下垂，拍着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肚子，眼馋盯着凉粉摊：“在健身房里运动量太高了，我要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说完顾轻瑶甩开裴翊的手跑到凉粉摊前打算买凉粉吃。
裴翊浅笑着跟上去，坏心眼问道：“你不保持身材了吗？”
顾轻瑶还没开口呢，卖凉粉的老奶奶就先帮顾轻瑶回怼裴翊，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对顾轻瑶的维护。
“她都这么瘦了你还忍心让她保持身材！你这个做男朋友的也太狠心了！”
“就是。”顾轻瑶顺着老奶奶的话对裴翊冷哼。
裴翊门笑不生气，反而为老奶奶说他是顾轻瑶的男朋友而感到高兴，柔声道歉。
“是我错了，我请你吃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顾轻瑶扳倒一局，咧嘴满意地笑。
“奶奶，我要一份，微辣。”
顾轻瑶觉得裴翊这样的大总裁肯定不会吃路边摊，所以并没有给他点。
裴翊听到顾轻瑶忽视他，笑意敛了几分，不高兴拽顾轻瑶头发：“都不问问我要不要吃吗？”
“你也要吃吗？”顾轻瑶略微有些惊讶地看着裴翊。
“这可是路边摊啊，你娇贵的肠胃受得了吗？”
裴翊：“……”
裴翊有些无语，用力揉着顾轻瑶的发顶，直到把她的秀发揉乱才满足。
“不要揉我的头发啦。”顾轻瑶炸毛推开裴翊的手，“你到底要不要吃嘛？”
“你都能吃得惯，我当然也能吃。”
“好吧。”顾轻瑶欢乐对着老奶奶改口，“奶奶要两份。”
“好嘞。”老奶奶从保温桶里捞出土红色的豌豆凉粉，随着老奶奶的动作，豌豆凉粉在勺子了摇来摇去，qq弹弹。
老奶奶熟练将凉粉切成小块，加油、芝麻酱、辣椒油，很快就拌好啦。
将凉粉均匀装进食盒，老奶奶笑得眼睛都弯了，分别递给二人：“给。”
“谢谢。”
顾轻瑶那份老奶奶特意给她加了超多的芝麻酱，伴着微微辣的小米椒，一大口下去超满足。
顾轻瑶嚼着滑溜溜弹牙的凉粉，肩膀耸起，好吃到跺脚。
“哇，真的好好吃啊！我在国外好久都没吃过，真是太想念了。”
有这么好吃吗？
裴翊挑起一小块送进嘴里，试着嚼了两下，冰冰凉凉很丝滑，口感有点像鱼冻，但味道两者不同。
不过也算是很新奇的体验。
老奶奶笑眯眯看着一脸满足的顾轻瑶，心里感叹顾轻瑶长得真是漂亮。
脸只有巴掌那么大，眼睛却占了三分之一，精致又好看。
“这豌豆凉粉是我纯手工制作，芝麻酱也是我老伴自己熬的，你们喜欢吃就多吃点。”老奶奶越看越喜欢。
这闺女真是比明星还漂亮。
“谢谢奶奶。”顾轻瑶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不用客气。”
老奶奶目光又转到裴翊的身上，笑意瞬间消失，肃着脸语重心长提醒裴翊。
“女孩子是用来哄的，她想吃什么你就给她买什么，可千万别不让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