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梦中人？就是……你在梦中爱上的那个女人？”张梓扬有些诧异。
张梓乔点头：“她的脸我无法忘记，这次能在管彤看见她，已经是我天大的福气了，后来在皇宫里见到她，我当然会带她出来，皇宫那种地方，我不放心她在那里。”
张梓扬点点头，略有急切地问道：“那你可知道关于她的信息？”
“疏雨楼查过了，周艺颖，遂宁方洲人，母亲早逝，父亲两年前病逝，将她托付给神医赵之恒，随后两年她跟随赵之恒走南闯北，建国日前一天到达的管彤，她在遂宁的时候跟随有名的舞姬阑珊习舞，后阑珊被召到皇宫里，她这次来管彤也是想要投靠阑珊，然后阑珊将她带进宫，入了教坊司做舞姬。”张梓乔简简单单说了一遍，“你放心，背景很干净。”
但张梓扬神色里有几分失望，他还是强打起笑容道：“嗯，这我倒是放心一些，总不能让来路不明的人待在你身边。”他顿了顿，似乎不死心似的又问：“她年纪呢？”
“刚过十六。”
张梓扬有点失神，低喃了一句：“连这都一样。”
张梓乔觉得他有些奇怪，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张梓扬轻轻摇头，问道：“你连卖身契都给她了，却让她无名无分地待在你的空城府里，这还真不妥。”
“那我该怎么做？”张梓乔轻轻叹口气，“我不想要她卖身于我，又想要她待在我身边，但若是待在太傅府里更是无名无分，索性买个宅子给她住着，但是又怕把宅子给她的话，她能更轻易地离开我，所以就一直拖延至此，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张梓扬沉默了一下，缓缓问道：“你那梦中人的脸，真的与她一模一样？”
“我绝不会忘记，她脸上一丝一毫、甚至眼角的泪痣和耳垂的红痣都一清二楚，她这张脸，就是我记忆中的脸。”张梓乔语气笃定。
张梓扬手握了一下拳头，艰难地道：“那她……是你的梦中人吗？”
张梓乔一顿，垂下眼眸。
“不是。”他语气低沉，“我见到她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我的轻舟。”
张梓扬略微苦涩地笑：“可你还是叫她岳轻舟了。”
“是啊……不过一个寄托罢了，她的存在给了我希望，找到真正岳轻舟的希望。”张梓乔低声说，他低着头，没有注意到张梓扬脸上复杂的神色。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张梓扬问。
“收敛一些吧，还能怎么办呢？”张梓乔耸耸肩，“我不会收回对她的好，她是我的人，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能堂堂正正地走在世人的目光下。”
“那她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走在世人的目光下呢？”
张梓扬突然把他问住了，张梓乔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乔儿，不如这样吧。”张梓扬提议，“下次你再去空城府，带上我一起去，你送给她的东西，以后由我来送。”
张梓乔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让世人以为她是我托你养在外的舞姬，这种名声，你能接受吗？”张梓扬轻声说。
即使知道张梓扬是为了自己好，而且自己这身份，和岳轻舟的关系的确说不清楚，张梓扬这样一说，牺牲了自己的美名，却换来父亲不被人怀疑。
即使知道这样做很好，可张梓乔怎么会愿意自己的女人在外头打着别人养的舞姬这种名声？
他缓缓摇头：“我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