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和怀锦王殿下成亲似乎避无可避了。”音离站在他身后轻声说。
张梓乔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裕乾帝离开的方向。大殿里外都灯火通明，隐隐传来歌舞管弦之声。
音离移动脚步看他，他冷漠而平淡的眼眸里，含着杀意。
张梓乔转动目光，看向音离，他似乎做了个决定，音离触碰到这惊人的杀意，突然明白了张梓乔的决定是什么。
他杀意收敛，轻声说：“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郡主，这种大事，还是要三思啊！”音离轻声劝道。
张梓乔有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说：“走吧，宴会还没结束呢！”
两人正打算走进大殿，却迎面碰见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人，那人瞥了他们一眼，停下脚步。
“郡主？”
张梓乔微微屈膝行礼：“怀锦王。”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刚才听裕乾帝提起他，这就碰见了。
季洵栎看着他，拧起眉毛问：“你是有多不想见我！”
张梓乔懒得跟他废话：“如果怀锦王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等等！”季洵栎抬手拦住他，“刚才父皇跟你谈话了？”
“是。”他提起这个，张梓乔也就停下了脚步正对他，“今日一过，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拖延婚期呢？”
季洵栎揉揉太阳穴，他也喝多了一点，其实是出来醒酒的。他想了想，道：“好像没有了，我和季洵柯谁先完婚谁后完婚没有任何关系，唯一还有点问题的，就是那起黑衣人刺杀事件。”
听见这个事情，张梓乔问道：“你查到什么了？”
“很不错，做得很干净，不愧是最有名的夜雨楼。”季洵栎颇有深意地看着他，“什么也查不到，这下你放心了？”
“你也觉得，那次黑衣人是我安排的吗？”张梓乔声音平静。
季洵栎微微挑眉，不置可否。他停顿了一下，道：“即使不是你做的，真正的幕后者被找出来之前，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你做的，不是吗？”
“就因为曾经的张梓乔喜欢承徽王？”张梓乔语气依旧沉稳，“你要知道，破坏我们的婚事，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可好处最多又最为迫切的，就是你了。”季洵栎说，“父皇也不在乎这个真相了，因为他已经认定了真相，而且……听说你事后处理掉了一个贴身婢女？”
张梓乔沉默地看着他。
“算了，没证据，一切都是空想，而且你就要成为怀锦王妃了，谁还会拿你怎么样呢？”季洵栎笑了笑，“这婚事，恐怕你真的是想躲都躲不过了。”
张梓乔环视周围路过的太监宫女，略微压低声音道：“不如做个交易吧！”
季洵栎顿了顿，道：“洗耳恭听。”
“我帮你登上皇位，你给我自由。”张梓乔干脆利落地说，“很公平。”
“哦……协议夫妻？”季洵栎点点头，“为承徽王守身如玉？”
张梓乔冰冷的视线扫过去，季洵栎立马改口：“为喜欢的人守身如玉？那我岂不是很吃亏？娶回家的媳妇儿却不能吃？”
“有了皇位，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你就那么确定，我会登上皇位？”季洵栎盯着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