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无虑反手钳制住言佳瞳的双手，言佳瞳的双枪被甩到地板上，男人天生力气大一些，只要被慕容无虑制住了，言佳瞳就知道她已经无法翻身了。
“是，我输了。”她沉声道，“要杀要剐随你。”
“我只要理由。”慕容无虑说，“你做这一切的理由。”
“你还不知道吗？”言佳瞳似乎有些讶异，她视线扫过站在远处的慕容夫妇，嘲讽地笑道，“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们居然还没有告诉你！也罢！我来告诉你也可以！”
“理由很简单，你们害死了我的母亲，害我也差点死去，害得我外婆常年在悔恨和痛苦中度过！我与你们慕容家，不共戴天！”言佳瞳表情狰狞，她死死地盯着慕容无虑的双眼。
慕容无虑却略微思索一下：“你的母亲，你是说无忧的生母？”
“无忧、无忧……”言佳瞳轻声念叨着，讽刺地笑道，“这是我母亲在我出生前给我取的名字！可你们呢？养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抱来的野孩子，向世人展示你们的善良吗？你们可曾想过我？想过我在涛涛河水之下诅咒你们吗？”
言佳瞳几乎是在怒吼，她眼眶通红，仿佛在发泄这么多年积郁在自己心里的不满。
“所以，无忧的死和你有关？”慕容无虑不为所动，只是继续问道。
“是啊！她就是我推下去的！”言佳瞳笑起来，笑得浑身颤抖，“你知道我在那一刻有多高兴吗？教学楼下面围满了人，他们都在说‘你跳啊！你有本事你就快点跳啊！看吧，我就说了慕容家的小公主不过是做做样子！她哪里敢真正地跳下来！’，高高在上的慕容家小公主慕容无忧，不知道有多少人期待着她从神坛跌落！”
慕容无虑额头上青筋尽显，他在努力压制自己的生气，他还在尽量控制着自己不会抓疼了言佳瞳。
“可怜的小公主到死之前才知道她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她还一直在担心她的乱伦情感会给慕容家抹黑！舆论压不垮慕容家，但舆论能压垮一个女孩子。”言佳瞳嘲讽地笑着，“你别生气，真正杀了她的不是我，而是世人。”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言佳瞳飞快地接话，“只不过她的存在就是个错误，是你们让她变成的这个错误。”
言佳瞳停顿了一下，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今日我来，本来就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来的，我在天堂里摸爬滚打十九年，可能是因为外婆的死让我太心急了一点，我一直知道最后的结果不是你们死、就是我死，现在是我技不如人，我输了。”她轻轻闭上眼，“你想如何对我都可以，放过月影他们。”
“你没有和我商量的余地，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慕容无虑俯身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言佳瞳浑身一颤，猛地睁开眼看着他，她动了动嘴唇，嘴角蔓延上苦涩：“你骗人……”可她分明就是信了。
“我早就做过这样的猜测，所以检验过。”慕容无虑语气轻缓，“我必赢的局，我没有必要骗你。”
“是……这样吗？……”言佳瞳双目无神地低下头，突然有眼泪从她漂亮的眼睛里掉出来，一滴又一滴，没有停下，反而越流越多。
慕容无虑放开钳制住她的手，言佳瞳失去了支撑，跌坐在地上。她的裙摆洒在地板上，她捂着脸弯下腰。
“怎么会是这样呢？”她仰起头一边流泪一边笑，笑得肩膀颤抖，“全都是个笑话！”
慕容无忧在慕容无虑身后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