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忧拿出通讯器，看了一眼。霍，今天这事惊动的人级别有点高啊，斩空回去之前怎么也不说一声。
“议长，这点小事应该没必要麻烦您吧。”莫无忧语气有些底气不足。
“恶魔系可不是小事，那边一上报，我这都知道了，你还觉得是小事？”邵郑议长笑着说道。
莫无忧看了看通讯器，道：“恶魔系，很重要？”
邵郑的语气也严肃起来，道：“本来它只是一项不怎么重要，甚至有些不怎么人道的普通实验，但斩空和蒋艺等人的报告里，提到莫凡的状况与其他所有的实验体都不一样，而那一部分不同的来源，指向了你。”
莫无忧语气很轻：“大概是巧合？”
“那不可能，莫无忧，我们其实知道你身上特殊的地方，当然，我们也知道莫凡身上特殊的地方。”邵郑说道。
议长顿了一下，又道：“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莫凡的情况也很特殊，我们也不强求什么。我们只想知道，如果把莫凡换成别的人，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稍等我算算。”莫无忧的双眼浮现出青色的剑气，他正在解析血利子的构造。
“算？”邵郑很疑惑，看来，他们还是低估了莫无忧身上的秘密。
青色的剑气散去，莫无忧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是普通法师，我只能确保他们使用血利子之后能爆发满状态时的三至五倍战斗力，但使用之后，死亡率是百分百。”
邵郑听到死亡率百分百，有些失望。但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声音急促道：“哪个等级的法师，都可以？”
莫无忧的眼中有青色光芒闪过：“禁咒不行。”
邵郑都有些无语了，莫无忧可真敢说，禁咒不行？超阶就行了？你莫无忧现在才仅仅是个高阶法师吧？就敢直接说这么高级别的事？
但邵郑又想了想，随便吧，反正他们本来的计划里，不会让超阶法师装备血利子，随莫无忧折腾好了。
于是邵郑道：“行，本来这项实验是对新系的一个探索，但你们造成的变化让军方那边改变了主意，我们准备批量制造血利子，然后你用你的方式把它稳定下来。”
莫无忧点点头，他知道这东西有多强。在他不在的时空里，莫凡这边出了事情，这项实验才停止的。现在，他有稳定血利子的手段，军方肯定会想着利用起来的。
于是莫无忧道：“我可以负责一部分。而且我的建议是，这东西可以给执行危险任务的法师，或者什么时候我们有大军团作战时，给主战法师发一下，作为陷入死地，魔能打空之后，爆发的手段。”
“不过……”莫无忧又顿了一下，道：“我不会全天候负责处理它，我觉得，我修炼上去了，比这种副作用极大的东西用处要多。”
邵郑那边也同意道：“嗯，血利子产量不高，不会耽搁你的修炼的。而且我们也认为你比恶魔计划重要，不会因小失大的，我们只是想你同意参与这项计划的改进。”
最后，邵郑又道：“至于这项计划的细节，等你回去，到这个地址，会有人与你商量的。”
说罢，莫无忧发觉邵郑急匆匆的挂掉了通讯，然后莫无忧退出通话，也看到了那个地址。
影铜山岗哨，隶属于军方，原本是矿山，资源枯竭后废弃，现仅剩一个岗哨。
莫无忧想了想，又开始给斩空打电话。
这一次，用的只是普通的手机。电话接通，莫无忧首先道：“你的汇报挺快啊，议长马上就找上我了。”
斩空那边奇怪的问道：“什么汇报？啥？议长？”
莫无忧也奇怪道：“恶魔计划你了解的不多？”
“我只知道那是项不怎么人道的军方实验，仅此而已。”斩空如此说道。
莫无忧只得停下话题，道：“哦，那就不与你多说了，省的你涉密，到时候还得被警告。”
斩空不服了，道：“你还跟我讲涉密，我比你级别高，而且你应该也知道我姓啥了，你觉得你知道那些，我知道了会有什么事情吗？不可能的，我才是军方内部人员好吧，你个守夜人顶多算编外的。”
斩空抱怨了一通，又关心道：“对了，你俩啥时候回来？”
莫无忧心道，我剑气方面的知道的东西，给你说了那可不是涉密那么简单的。不过莫无忧也没有较真，只是道：“行行行，知道了，莫凡一时半会回不去安界了，我过几天就回去。”
斩空又问道：“那莫凡怎么办？”
莫无忧准备按照最省事的那个参考路线走，道：“我初步打算，把他送洞庭湖呆几个月。”
斩空回忆了一下，洞庭湖外围的统领级妖魔不算太强，可以。于是道：“嗯，记得别深入。”
莫无忧点头：“莫凡不傻。”
然后斩空徒然记起一件事，道：“对了，关于黑教廷，我追查到一些线索，但越查我越心惊，我担心我有可能回不来，所以我准备托付你一件事……”
莫无忧却打断道：“停，一般情况下，你说完这话，我下次见到你，你应该只剩个盒了。”
斩空在电话那头笑出声：“哈哈，我没那么弱，算了，我想托付你的事电话里说不清楚，过几天你回来我们见个面。”
莫无忧摇头道：“我不去天山，我跟你一样，我去古都。”
斩空惊奇的声音响起：“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守夜人的权限比你想象的大的多，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最好修到超阶再去古都。”莫无忧语气认真的劝道。
斩空叹气道：“唉，超阶可不是那么好修的。”
“不入超阶，就是炮灰。我得到的消息告诉我，黑教廷在古都那里的谋划，足以改变一整座城里的人的生死。”莫无忧语气更加严肃了。
斩空也严肃道：“什么！好吧，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我本以为它们还是小打小闹的。唉，我，唉，算了，为了百万人的生死，我愿意去低头。”
莫无忧大概也猜到斩空想要干什么了，于是道：“怎么，斩空，或者说，我应该叫你，祖星毅？”
“我会回去，也会回来。”祖星毅立下承诺。
祖星毅其实一直都知道，他的家族想要的，不是他不再挂念着她，只是想要他在国际上向那些白皮肤的家伙低个头而已。
他也知道，他这么倔强的抗争其实什么效果也没有。她还是被冰封在天山，他自己也被藏在南部。
他还知道，或许，这辈子，他们再也没有相见之时。因为超阶法师即使可以从天山把她带回来，也无法抵挡住圣城的异裁院。
但莫无忧带来的消息太让人震撼，他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自己，没有时间考虑儿女情长，他要晋升超阶，然后，去宰了黑教廷。
至于其他的，在人命面前，都无足轻重。
“我们会在古都相遇，我也会跟你去天山。”莫无忧也说道。
祖星毅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