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卫庭筠眼皮微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姜漾把杯子放在琉璃台上，等着他把咖啡倒下来。
她很满意现在的状态，没人打扰她，还能喝到好喝的咖啡。
“怎么只倒半杯？”姜漾拧着眉抗议，她就靠着咖啡续命了。
今晚她还要熬夜看盘，不喝咖啡熬不住。
“怕你晚上睡不着。”卫庭筠看向她眼底的青黑，眼神微动。
这几天他一直没空回庭园，在集团的办公室熬了很多天晚上。
新产品出了点问题，他不得不熬夜跟团队重装所有系统。
“我今晚熬夜…”
“熬夜？你确定？”卫庭筠晦暗的眼眸，正认真思考着。
姜漾怔了一秒，总觉得他理解的熬夜不一样。
半个小时后，姜漾拿了衣服正准备洗澡，
“一起。”卫庭筠拿走她手里的睡衣，扔在床上。
他单手把她抱起来，抬脚走进浴室。
淡淡的雪松香味侵入鼻息，姜漾咽了咽口水。
她坐在浴室的琉璃台上，看着卫庭筠慢慢解开衬衫的扣子。
凹凸的腹肌轮廓近在眼前，顺着视线往下，人鱼线绷紧，
姜漾感觉鼻子一热，迅速移开视线，但手却不受控制。
“漾漾，手感如何？”卫庭筠眼眸逐渐聚着星光，喉结缓缓滑动。
姜漾手指缱绻，心跳加速，“还不错。”
“唔！”
姜漾眼眸逐渐迷离，红唇酥麻，阵阵的波浪正在眼底流转。
卫庭筠撬开她的贝齿，汲取她嘴里的香甜，如皓石的黑眸正逐渐幽深。
指尖正延着人鱼线长上，柔软的手抓紧他结实的腰…
卫庭筠看到她眼尾的绯红，后背僵了一下，眼底的浓欲再也压不住。
一股热流直冲腹部，姜漾手指收紧。
水声沥沥，雾气逐渐弥漫……
最后，姜漾只听到一句，“夜还很长，我们慢慢来。”
窗外雨声滴滴答答，雷声不断，掩盖了一室的春…声。
…
翌日清晨，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姜漾坐在书房内，时不时揉一下酸痛的腰。
昨晚放了温蒂鸽子，她刚醒来就急忙跑书房处理单子了。
【mile，你回国就玩消失？】
【重色轻友！！！！】
姜漾扶额，看了一眼时间，K国现在正是深夜。
她想起昨晚求饶的场景，耳根瞬间热了。
“叮！叮…”
温蒂的视频邀请弹了出来，
“坦白从宽，昨晚你去哪里了？”
“我们说好一起看盘分析的，你却玩消失………”温蒂的声音突然顿住，凑近屏幕看，
“啧，啧，mile，你昨晚去干坏事了，脖子被啃得像被虐了。”
姜漾眨了下眼睛，靠近屏幕，看到脖子密密麻麻的草莓印，脸瞬间红了。
心里把卫庭筠骂了个遍。
“呃，温蒂，我现在结婚了。”姜漾硬着头皮辩解着。
“不对，mile，你们是协议结婚，怎么还滚床单了？”温蒂睁大眼睛，坐等吃瓜的样子。
“呃，协议内容包含这个。”姜漾轻描淡写地说，心里其实感觉有点怪怪的。
她并不排斥卫庭筠的靠近，之前没细想，现在她总觉得不对劲。
在K国那么多年，除了老师和温蒂，她排斥所有人的接触。
特别是肢体接触，她会下意识地躲开。
“mile，我困死了，你好好想想，先睡了。”
“嘀！”
姜漾回过神，温蒂已经关掉了视频通话。
她陷入沉思，摇摇头，越想头越疼。
“叮！”
【大神，你什么时候来京市？】
【我们讨论一下新曲。】
姜漾看到弹出来的两条信息，都是文池发过来的。
她眼眸微顿，回了一条信息就把手机放下。
“想不通的事就顺其自然。”姜漾喃喃自语，没继续纠结。
【好，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文池的信息又弹了出来，这次还发了一张图片，加好友的微信二维码。
…
两日后，飞往京市的飞机上。
姜漾看了一眼的座位号，挑了下眉，没想到陈静语直接给她订了头等舱。
她坐下后，从包里拿出蓝牙耳塞，准备听温蒂那边传过来的大盘分析语音。
黑影压下，
“你也去京市？”
姜漾看到卫庭筠，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而且，他们座位竟然并排…
姜漾想到什么，哪有那么多凑巧？肯定是好友透露了她的航班信息。
“我外公住院了，临时改签了航班。”卫庭筠狐疑地看着她，心里想姜漾去京市干嘛？
姜漾，“……”
好吧，她错怪陈静语了……
卫庭筠坐下后，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意搭在手上。
最近他太忙了，都没空跟姜漾好好聊聊。
“漾漾，”
姜漾睫毛微颤，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她低头看着被握住的手，想抽走，又有点不舍。
卫庭筠眼底含笑，嘴角勾起，
“需要我陪你去看看你外公吗？”姜漾抿了下唇，努力不让视线停留在他的手上。
不过卫庭筠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指尖在她的手心摩擦。
“你愿意吗？”卫庭筠眼神诚恳，但语气却很淡然。
姜漾耳根红透，心里腹徘着，怎么像在求婚一样？
“嗯？”
姜漾往旁边的移动了一下，这声音太磁性了，招架不住……
“嗯，顺便。”她故作镇定地回道。
卫庭筠低沉地笑着，眼眸弯了弯，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但并没有松开，
“谢谢。”
姜漾试着抽回手，握得太紧。
“你……”姜漾突然顿住，卫庭筠已经睡着了？
她靠近，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扑鼻的雪松香味。
姜漾看到他眼底的青黑，眸子微顿，所以他这两天都在熬夜？
“那么拼干嘛？钱又赚不完。”姜漾喃喃自语着。
她调座椅，随手把西装盖在他的身上。
坐在不远处的卫野，看着她，神色复杂。
蒋家那边派了很多批人过来，都被老大打回去了。
姜漾感觉到有人盯着她，转头看到卫野，点了点头。
她重新戴上蓝牙耳塞，隔绝机舱的噪音。
窗外的阳光很刺眼，五彩的光穿透云层。
姜漾看了一眼蓝蓝的天空，眼底的冷光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