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易冷眼扫过来的刹那，靳白顿觉一阵皮紧。
紧接着，脑子里飘过一句话：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靳白觉得自己何止是死了，简直就是凉透了。
哇凉哇凉的。
靳白进退两难的站在门口，正不知所措，就听到周易沙哑着嗓音呵斥，“滚出去！”
靳白艰难吞咽口唾沫，嗖的一声退了出去。
包厢门关闭的下一秒，姜迎攥着周易衬衣领口的手颤了颤。
周易低头，放缓声音哄着讨好，“迎迎。”
姜迎不作声，涨红着一张脸紧抿唇角。
周易，“我的错。”
姜迎垂眸依旧不说话。
周易原本磁性的声音哑的厉害，“是我没控制住。”
周易说完，薄唇落在姜迎发鬓，一寸寸摩挲，“迎迎，你看看我。”
姜迎眼角因为动情染了红。
周易看在眼里，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被融化了。
周易摩挲着姜迎发丝亲了会儿，将人抱着往怀里带，低沉着嗓音道，“迎迎，你知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单单站在这里，就能勾走我半条命。”
姜迎被周易哄好，已经是十多分钟以后。
靳白在门口贴着墙根站着，怂的一批。
周易斜咬着一根烟开门放他进来。
靳白咧开嘴笑，“姐夫。”
周易轻笑，薄唇间的烟蒂随着他说话上下晃动，“进来吧！”
靳白，“姜迎姐没生气吧？”
周易剔看他，神情不辩喜怒，“你确定只把迎迎当姐姐看？”
靳白一怔，马上用手指天发誓，“姐夫，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姜迎姐只有姐弟情分，绝没有半点私心。”
靳白话落，周易轻挑眉梢，“继续。”
靳白茫然，“继续什么？”
周易，“就这？没点毒誓？”
靳白，“……”
靳白的毒誓是咬着牙发的。
他发誓如果对姜迎有半点非分之想，就诅咒让他这辈子都接不到顾客订单。
周易漫不经心的看他，“这也叫毒誓？”
靳白瞪大眼道，“我都诅咒自己下半辈子吃不上饭了，还不够毒？你不会是想让我五雷轰顶吧？”
周易嘲弄，“雷那么闲？”
靳白噎住。
周易抬手取下嘴角的香烟，弹了弹烟灰，一本正经道，“这样吧，你发誓，如果你对迎迎有半点非分之想，下半辈子让你爱上搞基。”
靳白，“……”
谁说的最毒妇人心？
跟周易比起来，妇人算什么？
靳白为了以证清白，最终还是按着周易的话发誓说了一遍，边说，边感觉自己菊.花.一.紧。
他对姜迎真没什么非分之想。
但没有想法，并不妨碍他想象能力丰富。
他甚至有那么几秒钟时间都觉得自己被玷污了。
啧，靳白反应过来后身子抖了抖，感觉自己生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瞧着靳白态度不错，神情也不似作假，周易薄唇勾笑，伸手拍在他肩膀上。
靳白干笑两声。
靳白跟着周易重新回到包厢时，姜迎已经恢复如常。
姜迎看他一眼，淡声问，“搞定了？”
靳白承应，“搞定了。”
靳白说着，把揣在兜里的录音笔掏出递给姜迎。
姜迎接过录音笔，按下播放，顾鸣自负的声音在包厢里回荡。
——“之前没见过你。”
——“都是男人怎么了？谁说男人跟男人就不能在一起？”
……
听完顾鸣的录音，姜迎确定里面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起身往包厢外走。
途径周易身侧，周易伸手用指尖勾了勾她手指。
姜迎顿了下，偏过头看周易。
周易压低嗓音说道，“要不要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