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啊？”许星落用胳膊撑着沈致，头扭到了一边，说话的声音很小，“我哥一会儿要下来了。”
“听说这个姿势可以让女生腿软，肾上腺素上升，脸红、心跳加快，”沈致阖了一下眼皮，虚靠在许星落胸口，“好像还真的挺快的。”
许星落连忙捂住了心口，反应过来又把手放下了：“测试完了，你快起开。”
“昨天的事还没办完。”沈致喉结动了动，靠近了一点，“给你亲。”
“……我不想亲。”许星落把头侧过去。
“这么快就对我没兴趣了？想好用什么借口渣我了没？”
许星落抿了抿唇，沈致一天天上纲上线的，眉眼扬了一下，佯装凶狠地说：“想好了——”
话没说完，下唇就被沈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不许说，我的心脏比较脆弱。”
“……那我的心脏还脆弱呢，我也要面子，”许星落嘴巴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巴，“你提分手我也会尴尬，那就现在一起提，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谁也告诉其他人。”
沈致睫毛颤了颤，喉结动了动：“我什么时候提分手了？”
“你说一个月后……”许星落用手指捂住沈致的嘴巴，“你先别说话，我说不过你，我要先说完。”
沈致眼皮阖了一下，算是同意了，许星落把手收了回来，蜷缩了一下，上面还有沈致嘴唇的温度。
“我昨天没给你表白。”许星落见沈致眼睛沉了一下，眼睛不自觉地眨了眨，“这不是什么借口，你先听我说完。”
“就是因为车我买不起，美……仙女那都是没法送的，所以才会买手表，我还送了我哥一双鞋。”
“我不知道送手表是表白的意思，二十万只是恰巧我就剩了二十万，才买了二十万的手表，不然我就买那个四十九万的了。”
“愿意为我倾家荡产啊？”沈致轻笑了一声，语调微微上扬，手指却是不自觉地握紧了。
许星落的思路瞬间断了：“我……我都说了你先别说话。”
许星落想了几秒，沈致安静地等着她思考。
“我知道你同意完全就是因为不想让我难堪，所以提出一个月，让我觉得咱们不合适，主动放弃，”
“可是答应之后，觉得自己被甩太没面子，所以想一个月后自己提，”
“可你这样我还是会很没面子的，你别说话，”许星落说了沈致一句，思路又断了，蹙了蹙眉，“这不是我察觉到你意图为了保全自己颜面的借口，我其实知道你喜欢男生了。”
许星落最后一句话的声音有些小，观察了一下沈致的表情，有些沉。
“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而且我也没有歧视——”
“我现在可以说话吗？”沈致觉得自己再不开口，胸口会堵死。
许星落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对你的性别有什么误解？”沈致眼睛从上到下扫视了一下，在许星落胸口顿了一下。
许星落连忙用手挡住了，沈致目光回到许星落脸上。
“我也没瞎啊，还是你真是男生？”沈致挑了一下眉。
许星落嘴巴噘了噘：“你说我干什么？你不想承认就算了，不带人身攻击的。”
沈致轻笑了一下：“我攻击你哪儿了？我说的是你是女生啊。”
许星落被噎得说不出话，如同沈致说宋城是人一样。
“我哪儿一点让你误会了？是我对你太懂分寸、太礼貌了吗？”
许星落垂了垂眼，看着被困住了自己。
抿了一下唇，回到了正题：“我在包厢外边听见了，”许星落看了一眼沈致的表情，“那个女生……”
“你还知道跟我告白的是女生？”沈致不无嘲讽地说道。
许星落的思路瞬间又断了：“你先别说话！”
“哎呀，”许星落推了推沈致，“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说你为什么认为我喜欢男生。”沈致提示道。
许星落噘着嘴看了沈致一眼，然后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她说你喜欢男生，你没有反对。”
“我为什么要反对，难道你要跟给你告白的人解释你喜欢男生吗？尤其在你们不熟并且大概率不会再见的情况下？”沈致眼皮半阖，
“作为女朋友，不应该为男朋友减少跟其他女生的交流感到高兴吗？”
“我怎么觉得我这种行为应该受到表扬？”
“……”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许星落抿着唇，她就知道说不过沈致：“你真不喜欢男生？”
“许星落，你想试试吗？”沈致盯着许星落的眼睛。
“什么？”
“试试我喜欢的是男生还是女生。”
“怎么试？”许星落的眼睛清澈见底，面色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带了一点求知欲。
“……”沈致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算了，你开心就好。”
“你非要说自己是男生我也没办法。”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男生了。”许星落心脏跳动的速度有些快，沈致是在跟她告白吗？
他的意思是，喜欢她，不管她是男生还是女生？
“那你就别再说我喜欢男生了，嗯？”
许星落觉得自己真的腿软了，沈致的话就像是带了小钩子一样，尤其是最后的嗯字，有些撩。
许星落扶了扶桌子，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在跟我……表……表白吗？”
“你觉得呢？”沈致反问。
“我……不知道。”
“昨天虽然是乌龙事件，但我还是当真了，所以，”沈致看着许星落，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把你当成了我的女朋友，你就是我的初恋，如果你要提分手，不管是什么借口，”
“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我，沈致，被你许星落给甩了。”
“听说被初恋渣过的人都会受情伤很严重，轻则不相信爱情，重则变得更渣。”沈致顿了顿，“如果我以后变成了渣男，伤害了什么女孩子，我觉得那些女孩子的怨恨应该分你一份。”
许星落瘪着嘴：“你自己意志力不坚定为什么要怪我，你成为渣男说明你潜质里有渣男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