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圣大人，我很可能不是您的对手，但是我要走，恐怕此时的您，也留不下我吧。”
萧雷嘴角微微上扬，一指破苍茫的已经已经被他运用到身法腿法和速度上，此时的牛魔已经被赤红宙灵重创，还真的不一定留得下萧雷。
牛魔浑身发出炒豆般噼里啪啦的响声，身形再次拔高，身高九尺，浑身青黑如铁，双眼赤红，那根独角带着无尽煞气，显然取过不少强者的『性』命。
他踏出一步，赤红双眼直直盯着萧雷，身后泛起滔天威压，试图瓦解萧雷的气势。
可是萧雷这时候已经打定了主意，以一指破苍茫的意境直接冲破牛魔的气势压制。
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视。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
过了不知道多久，牛魔忽然豪迈一笑，微微摇头：“我记得很多年前，人间界有一句话，叫江山代有才人出，没想到在修真大『乱』之后，还能有你这样资质的后背出现，或许，真是修真一道，不该绝吧。”
牛魔的嗓音中带着莫名的沧桑，仿佛一下子将萧雷带进了某种悲泣的情绪之中。
萧雷甚至从其中听到了神魔和修真者的厮杀之声，天地崩坏，大道破灭，败退的修真之道强者被迫背井离乡，在神魔的追杀下，逃到异世界。
这份悲泣没有丝毫做作丝毫虚伪，萧雷即便运用一指破苍茫的意境去感觉，也是如此。
这……是牛魔的真实经历。
萧雷微微睁大双眼。
牛魔看着他的表情，摇摇头叹息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曾经庞大的修真文明，居然会破灭到这种程度，哈哈哈。”
牛魔的声音带着一种悲痛，伸手指着上空，说道：
“神和魔要灭仙，灭圣，灭妖，我妖族百万修士，强者如云雨，怎会坐以待毙，我们十大巨擘跟着妖皇和大妖圣，向神魔率先出手，人皇带着众圣在天外对抗域外邪魔，那狗娘养的天仙，坐山观虎斗，最终我妖族不敌神魔，被打散了，我和六耳猴逃到了这里，斩杀了五大天王之后，被这里的土着神灵和圣尊围攻，最终被封印，六耳猴好些，被时空院长亲自封印，妖皇与大妖圣，却是失去了消息。”
牛魔抬起头，那赤红双眼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悲泣，轰得一声，跪了下去，那如同钢铁般的九尺身躯，此时居然微微的颤抖。
他伸出双手看向上空，悲泣万分的喝道：
“妖皇，你可看到神魔屠我百万妖修，可看到悬空圣山遍地尸骨，可看到，你的子民，被困异界，沦为阶下囚！你，可曾看到！妖皇，大妖圣！”
萧雷手捧万炼神鼎，心中震撼无比。
从牛魔的话中可以听出来，妖族，甚至整个修真时代，都遭受了浩劫。
神魔屠戮圣，妖，仙，还有所谓的域外邪魔。
那时候的修真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雷站在原地，呼出一口浊气：“妖圣大人，过去的事情，已然过去，还请节哀。”
同为修真一道的修士，虽然人妖有别，但萧雷还是能够感受到牛魔的悲痛和无奈。
同时他也很想知道，修真界浩劫的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萧雷甚至感觉，这场浩劫，跟自己也有关系。
或者说，跟万炼神鼎，有关系。
牛魔抬起头，看向萧雷，嗓音沙哑道：
“你的驭兽圈还没能够束缚我，别再浪费心思，不过我可以帮助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萧雷一愣，没想到牛魔居然和自己谈判起来，他压制住心中的激动，淡淡笑道：
“什么条件？”
“我倾力助你，等到你有能力帮助我的时候，我要你和我一同杀回修真世界，和那漫天神魔，都上一斗。”
牛魔嗓音之中带着一种力量，感动着萧雷，可越是这样萧雷就越不敢答应。
他生怕是什么陷阱，那么自己便一下子陷了进去。
如果是别的人还是魔兽，萧雷可以直接用驭兽圈来控制，没有下驭兽圈的，也可以让他们对某某神明起誓。
可是牛魔的话，要对谁起誓？
异世界的神灵，这家伙恐怕没有杀过。
而修真世界的神魔，却是屠虐修真世界的妖圣仙，更加不可能对他们起誓。
关键是，对他们起誓之后，他们是否有能力约束住恢复实力的牛魔，也是两说。
萧雷一时间有些为难，看向了悬浮在万炼神鼎上空的赤红宙灵。
赤红宙灵开口道：“萧雷，让他对宙灵王起誓。”
“宙灵王？”萧雷疑『惑』道：“宙灵王是谁，为何我从来都么有听说过？”
“宙灵王，乃是天灵宇宙的最强者，宙灵天的王，亿万日月星辰为之俯首，乃是宇宙尽头的最强存在之一，对宙灵王起誓，别说是区区妖圣，就是他口中的妖皇，也必须遵守约定。”
赤红宙灵语气中带着强烈的崇敬，有种心悦诚服的感觉。
萧雷惊喜不已：“宇宙尽头的最强存在之一，看赤红宙灵的模样不似作假，那么……”
萧雷看向牛魔，刚才赤红宙灵的话并没有掩饰，牛魔也同样能够听到。
牛魔的脸上带有惊讶，不过很快就消逝，他瓮声瓮气道：
“没问题，我可以向宙灵起誓，我会护住萧雷周全，等萧雷的实力足够帮助我的时候，他必须要和我一起，杀回修真世界，帮我斩杀神魔。”
权衡利弊之后，萧雷立刻同意，笑道：
“行，我也同意，现在便起誓。”
两人同时起誓，最后只感觉有一个神奇无比的意志穿过万千宇宙，扫在萧雷和牛魔两人身上，似乎有某种契约，同时生效。
萧雷与牛魔两人同时起身，后退一步。
萧雷哈哈一笑：“妖圣大人也太过小心谨慎了，现在我们已经算是盟友关系，没有必要那么警惕。”
和萧雷签订契约之后的牛魔也是哈哈一笑：“萧小友手段百出，让人防不胜防，自然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萧雷脸上笑容不变，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却是越发诡异。
悬浮在万炼神鼎之上的赤红宙灵似乎是看不下去了，说道：
“小子，不用这么紧张，他如果对你出手，我会护你，再说，宙灵王掌控亿万星河宇宙，无数人都找他签订契约，从来就没有签订了还能够不受惩罚的道理，如果他敢违背契约，那么宙灵王将会瞬间收走他的神魄，连掌控一个世界的主宰都无法例外，更别说他这小小妖圣了。”
宙灵的话，给了萧雷一颗定心丸。
也让牛魔不得不忌惮。